第 169 章
拔出了長劍,欺身便上,管他對方是晉王還是天王老子,動他的溶月,他就不答應。
晉王一手拉着祁溶月不放,另一手拔劍應付鄭仲文的劍攻,還要時刻注意四周的難民,免得傷及無辜,這樣一來,他的功力自然無法全力使出,不過十個回合,右臂便被鄭仲文的長劍刺傷。
随着晉王一道趕來的王府侍衛們見狀,正欲沖上前幫忙,卻被難民們圍堵攔截,場面一時間變得十分混亂。
祁溶月手腕吃痛,朝闵恒之吼道:“闵恒之,你瘋了嗎?你這是在做什麼?”
闵恒之不顧右臂的傷口正在流血,左手依然死死的拉着她:“我沒瘋,是你瘋了,你明知——明知他們得了什麼病,卻還要待在這裡找死,你這不是瘋了,又是什麼?”
鄭仲文皺眉,突然停下了攻擊,朝闵恒之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溶月在找死?你把話說清楚!”
闵恒之冷哼:“我跟你說不着,你讓開,我要帶她走。”
祁溶月似乎明白了他在怕什麼,皺眉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放手!”
☆、378.第378章 下毒
第377章
不是他想的那樣?那是哪樣?
闵恒之見祁溶月似乎不像在說謊,便松開了手,盯着她的臉,等着她的答案。
她退開他的身邊,朝鄭仲文上下打量,見他沒有受傷,這才轉身面對着闵恒之,道:“你先回城,在溶瑜堂等我們,我還有三個病人要看,看完再回去,到時我們再商議對策。”
她說話的态度很随意,随意的就像是對一個很熟很熟的老熟人,但能特别的冷淡,好像兩人之間,有着什麼化解不開的怨忿。
闵恒之知道強求也無用,便也不再多言,轉身帶着自己的護衛離開了難民營,徑直去了溶瑜堂。
“你沒事吧?”鄭仲文拉起她的手,見手腕上青紅相交的模樣,咬牙道:“該死,這闵恒之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什麼找死不找死的,簡直莫名其妙!”
祁溶月搖頭,低聲道:“他誤會了一件事!所以才會這樣!”
鄭仲文不解:“誤會了什麼?他說你找死又是怎麼回事?你知道?”
祁溶月踮起腳尖,湊唇至他兒邊細語了幾句,隻見鄭仲文臉色立時大變,一把抓住她的手,驚聲道:“這是真的?”
祁溶月搖頭:“當然不是真的,否則我又怎會讓你站在這裡,這事我心裡已經有數了,現在不方便說,待會到了溶瑜堂再細談。”
鄭仲文點頭:“好!”雖心中驚訝,但他對溶月的話向來深信不疑,她說不是真的,那就一定不是真的。
傍晚時,二人自難民營返回城内,徑直回了溶瑜堂,溶瑜堂大門開着,屋裡已經掌了燈,一進門便能感覺到一股子十分壓抑的氣場。
闵恒之坐在祁溶月平日坐的診台後,桌上擺着那本藍皮書冊,正是祁溶月每天在看的‘深閨閑話’。
祁溶月皺眉,面色不悅道:“晉王這邊請,那裡不适合你坐。”
闵恒之的目光淡淡掃了眼桌上的書,嘴角勾着一絲淺淡的笑意,眼神犀利的仿佛已經洞察一切。
那本書鄭仲文也看過,自然明白他這笑意何為,心頭暗道不妙,也不知這闵恒之究竟在打着什麼主意。
闵恒之起身,走出了診台,随着祁溶月和鄭仲文去往後院。
後院有一間專門用來吃飯的小廳,裡頭桌椅齊全,祁溶月領着二人進了小廳,随即讓雪兒守在外頭,不許任何人靠近偷聽。
闵恒之率先發話:“你說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在一天之内,會有這麼多的難民突發疾症,且症狀都和——”他看了鄭仲文一眼,依然說了出來:“都和疫症一樣!”
祁溶月道:“不是疫症,是有人下毒!”她淡聲道。
闵恒之瞪圓了俊目,驚問:“有人下毒?你确定?”
祁溶月點頭:“我确定,疫症我見過,和這雖然很像,但并不是一模一樣,而且,他們在服用了我的藥後,症狀立馬得到了緩解,若是疫症,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縱是師傅親自出手,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内煉制出能控制疫症的藥,疫算有這樣的藥,也不可能讓傳染性極強的疫症這麼快得到控制,這絕不可能。
否則,疫症,又有什麼好怕的?
“是什麼毒?”闵恒之問。
她其實并不想說,因這種毒很罕見,可偏偏這種毒,她和闵恒之都見過!
☆、379.第379章 藍陀花毒
第378章
想到那些正在受苦的難民,以及那藏在暗中,有可能再次下毒的兇手,她終于張開了口:“是藍陀花毒!”
藍陀花?
闵恒之瞪着的眼睛越發睜大,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溶月,驚問:“你怎麼知道藍陀花?”
她垂眸,淡聲道:“你别管我怎麼知道的,你隻要知道是這種毒,而我能解這種毒,該你做的事,是找到隐藏在暗處的兇手,否則,一旦有人造謠說他們得的是瘟疫,後果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後果如何?闵恒之的腦海裡,浮現出那一幕幕他想忘,卻怎麼也忘不掉的畫面,曾****夜夜折磨他的凄慘記憶。
他本是滇西闵國公府的世子,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卻因一場突然爆發的瘟疫徹底的改變了命運。
他親眼看着身患重症的父親和母親以及兄長小妹被一齊推往那熊熊烈火之中,若不是師傅突然出現,救了他一命,他恐怕也和家人一起化成了灰燼。
那一年,闵國公府,除了他,所有人都葬身火海,隻因他們染上了那可怕的瘟疫!而下令将闵國公府舉家焚殺的兇手,正是皇帝楚宗,也是天瑜的父親。
師傅救了他後,告訴他,其實他染上的病,并不是瘟疫,而是中了藍陀花之毒。
中了藍陀花毒後的症狀,和染上疫症的症狀一模一樣,尋常的大夫,根本無法分辯清楚。
十四歲時,他去了京都才知,原來是楚宗太過忌憚闵國公府在滇西的勢力,這才暗下黑手,命人暗中下毒,又散播闵國公府鬧疫症的傳言,他便順水推舟的下令滅門,打着為國為民的旗号,幹着排除異己的勾當。
這也是他為何會與楚廉走在一起的原由,他一心想要為父母報仇,為闵國公府那些死去的冤魂報仇。
隻是他沒有預料到,楚宗會那麼信任他,甚至可以說是憐愛他,封他王位,甚至将最心愛的公主許配給他,他起初以為,那是楚宗為了彌補對自己的虧欠才這麼做。
後來他發現,楚宗似乎并不覺得有什麼虧欠于他,對他偏愛,隻是因為他的父親曾為楚朝立下汗馬功勞,也因他少年英勇,配得上他的女兒。
他也生出過放棄複仇的想法,可那時,一切已經來不及!
他擡眸,看着祁溶月:“你怎麼知道藍陀花?”藍陀花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