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2 章
無奈:“周安,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仲文,我已經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無論你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既然明知不可能,為何不放手?你放手好嗎?”
他搖頭:“不,你明明先嫁給了我,你明明先是我的妻子,他可以給你的,我都可以給你,他行,我為什麼就不行?”
“因為他是鄭仲文,而你是周安,你們兩個是不同的人,完全不同的人。”
她沉默了一會,又道:“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我,他用他的方式保護着我,可那時我太小,不懂,甚至都沒有記住他這個人。”
“後來,我跟别人訂了婚,他知道後,雖然很傷心,卻沒有做過任何事,隻是默默的祝福我,希望我能得到快樂。”
“我和那個人解除了婚約,他又重新出現在我的面前,保護我,用盡他的全力,不肯讓我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我不願意的事,他絕對不會勉強我,更不會以愛為名,囚禁我,折磨我。”
☆、1053.第1053章 過來
第1052章
“周安,這些他絕對不會做的事,你每天都在做,你隻考慮你自己的感受,你隻想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你有沒有問過我,我願不願意?也是,問了又有什麼用,你明明知道答案的。”
周安搖頭,“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可能放你走,你是我周安的王後,這一輩子都是,絕不會變。”
他那原本溫潤清俊的臉上,除了固執,隻有固執。
她甩開他的手:“話不投機半句多,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說。”
他看着她的背影,道:“溶月,不要走。”
她沒理他,繼續往外走。
他又拔高了音量:“不要走。”
她依然沒停,他終于吼道:“你再走一步,我立刻讓雪妃跪在殿外請罪。”
她停下腳步,蓦然轉身:“她有什麼錯?你為何這般對她?當年那件事,明明是你的錯,她不計前嫌的為你生下孩子,而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對她,你不配得到她的愛,你更不配做焦兒的父親。”
他冷笑,“不配便不配,那又如何?我誰都不在乎,誰都可以不要,我隻要你,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舍棄。”
他瞪着她,朝她伸手:“過來。”
她沒動。
他冷哼:“看來是該讓雪妃出來涼快涼快了。”
她咬唇,恨不得變成一隻老虎,撲上去将他嘶咬一番。
最終,她還是挪動了腳步,一步步朝他走近,至床前一尺停下。
他拍了拍床沿:“坐下。”
她皺眉:“周安,不要得寸進尺。”
他再次重複:“坐下。”
她依然沒動,屈辱感幾乎将她淹沒。
他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床邊,按着她的肩坐下:“你放心,我不會勉強你。”他依然記得那****直言咬舌自盡時的決絕,他承認他很怕,很怕她真的會那樣做。
他那天也是一時氣昏了頭,并不是真心想要強迫她。
他強硬的面色突然軟化,看着她倔強的側臉,苦笑:“就陪我說說話,可以嗎?”
她垂眸:“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說。”
“我們都不要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想點開心的,有意思的,咱們說說當年在彭城時的趣事,好不好?”
她沒做聲,他便先開了口:“當年,我和奶娘流落至彭城,度日艱苦,盡管艱苦,我也從沒有想過要再回來,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我想遠離這朝堂紛争,遠離這權力漩渦,便想着在彭城開一家私塾,好好孝敬rǔ娘,自在的過日子。”
“可你天生就不是過那種日子的人,你雖然想過要遠離這些,可你的骨子,其實還是向往這些,就好比,在登上皇位之前,你是周安,是那個我認識的周安,溫暖,有人情味。”
“可當你坐上這皇位,你很快就變了,你嘗到了權力的滋味,你發現,有了這樣的權力,你就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為所欲為,所以,你又反悔了,你想用你的權力,将我留下。”
☆、1054.第1054章 沉默
第1053章
他皺眉,不想承認,所以沉默。
“你不承認也沒關系,這就是事實。”
說好了聊點開心的,怎麼又跟他較上勁了?
“溶月,我們不說這個好嗎?”
見她沒有拒絕,他忙道:“還記得當年溶瑜堂裡的海子嗎?”
“他其實喜歡铛兒,又不敢說出口,當時的他什麼都沒有,他怕自己給不了铛兒幸福,铛兒也喜歡他,可也不好意說出口,兩人就這樣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好機會。”
“直到後來,铛兒的母親給铛兒尋了一門親事,海子知道後,慌了神,他不知道铛兒的心意,又怕自己若說出口會被拒絕,所以一直猶豫不決。”
“铛兒也不想嫁給那個母親挑中的男人,她心裡裝的是海子,可又不知該怎麼辦。”
直到铛兒的母親再次尋來溶瑜堂,說要帶铛兒去訂做喜服,海子才意識到,他若不再争取一把,他喜歡的這個姑娘,就會變成别人的新娘。
于是他鼓足了勇氣向铛兒的母親求親,求她将女兒嫁給他。
铛兒的母親當然不肯答應,她已經收了别人的聘禮,怎麼可能還會同意将女兒嫁給别人。
于是海子便四處湊錢,用了雙倍的聘禮,打動了铛兒的母親,她母親這才同意将铛兒嫁給他。
他看着溶月,歎道:“我當時的想法,和海子是一樣的,明明心裡喜歡,卻因當時身無長物而選擇了退縮,想等到自己功成名就之時再以全新的身份出現在你的面前,我之前一直以為我是對的,直到親眼見證了海子的事,我才明白過來,我當時的退縮,或許就會是錯過的開始。”
果然,他果然錯過了,再見她時,她說她已經和鄭仲文訂親了,他追悔莫及,卻又無計可施,因為當時,他依然一無所有。
當他們再相遇時,他是王子,而她是公主,多麼相配的身份。
所以他才會在登上帝位後反悔,又或許,在他的心底,從來都沒想過再讓她離開。
她笑:“看來你也知道我們其實是沒有緣分的。”
他也笑,搖頭:“不,你錯了,我們若沒有緣分,在之後又怎會再相見?一次又一次,我們若沒有緣分,你為何會成為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為何會成為這周朝的王後?”
“我們若沒有緣分,祁永春又怎會千裡條條從楚朝來周朝告訴我有關你的消息,讓我死寂如灰的心,再次複生,說起來,我真要感謝祁永春呢。”
想到祁永春,她的恨的牙癢癢:“我可以去見見他嗎?”
他點頭:“當然,你當然可以去見他,我甚至可以讓你随意發落他。”
随意發落他?很好,這個特權她喜歡。
周安畢竟病了,雖然強自打起了精神,可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