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鎖春宵:禁欲權臣破戒後寵妻無度

第一卷:默認 第一百四十章 對賬

  林家幾人上前跪下,給衆位大人行了禮。

  王谏也未多刁難,直接把人叫起來回話了。

  林無塵站起身看向錢明,怒極反笑,“拘押?那也得先審了再說,沒有無罪拘押的道理。”

  他朝着堂上三位大人拱了拱手,“諸位大人,我們昨日在蘇家拿走的,是我姑母的嫁妝。”

  “《大周律》明确寫了,女子和離嫁妝原數帶走。若是病故,嫁妝留在夫家,娘家不準過問。”

  “我姑母昨日簽下的和離書,簽完之後我們就帶走了嫁妝,有問題麼?”

  錢明聞言立馬高聲說道:“你說是嫁妝,有證據麼?”

  又沖着堂上說道:“幾位大人,據學生所知,林晚音嫁進侯府二十年。這些年嫁妝是自己花了,還是偷偷送回了娘家誰也不知道。”

  “現在和離了,她搬空了蘇家庫房,說是她的嫁妝,委實說不過去。”

  錢明三十多歲的年紀,留着一縷山羊胡子。眼梢吊起,唇薄臉凹。林無塵看他的面相,就覺得這人一定極為的難纏加上不講理。

  “錢訟師這話說的,你親眼看見我姑母花銀子了,還是親眼看見她往娘家搬銀子了?”

  “身為訟師,無憑無據的話就這麼當堂亂說,該當何罪?”

  最後一句,林無塵陡然呵斥了一聲,吓得錢明扯着胡子的手猛然一抖。順着兩根手指之間,直接拽下了一縷胡子。

  疼的錢明龇牙咧嘴,反駁的話都忘了說。

  圍觀的百姓都紛紛點頭,覺得林無塵說的有道理。

  今日林無塵一身月白色暗紋錦袍,窄邊錦帶束在腰間。往堂上一站,便是位芝蘭玉樹貴公子。反觀這位錢訟師,尖嘴猴腮,刻薄寡相。該相信誰,從面相上就有了傾向性了。

  蘇承邺見錢明半天沒說話,輕咳了兩聲,錢明才回過神說道:“那我想請問林三少爺,你們是怎麼認定蘇家庫房的東西是林晚音的嫁妝呢?”

  林無塵搖頭說道:“有一點我要說明,我們帶走的東西不全是我姑母的嫁妝。”

  王谏皺眉看向林無塵,“不全是嫁妝?”

  林無塵點頭道:“确實不全是嫁妝,因為我姑母的嫁妝早就填補到蘇家了。蘇家這二十年的吃喝拉撒,都是靠我姑母的嫁妝。”

  “我們拿走的東西,一部分是給嫁妝抵賬,一部分是我姑母陪嫁鋪子賺的銀子買的。”

  “所以按照《大周律》上所寫,這些我們都可以帶走。”

  錢明立馬反駁,“你說那裡面有陪嫁鋪子賺的,有證據麼?還有你說林晚音的嫁妝花給了蘇家,可能證明?”

  王谏也低頭和溫少卿還有劉禦史商議了幾句。幾人一緻認為,林晚音的嫁妝銀子花到了哪,還有這些财物是不是陪嫁鋪子賺的,是決定本案怎麼判的關鍵。

  商議之後,王谏沉聲說道。

  “林家可能提供證據?一要證明這些年林晚音的銀子是不是花在蘇家,二要證明你們帶走的财物,是用陪嫁鋪子賺的銀子所買。”

  “若是不能證明這些,那你們帶走的财物要悉數反還給蘇家,本官還要判你們個搶奪财物的罪名。”

  蘇承邺和蘇承衍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露出些許笑意。事實和能不能證明是兩碼事,刑部判案不看事實,隻看證據。

  哪怕這事天下人皆知,沒有證據也是枉然。

  林無塵沖着王谏說道:“大人,可否容許我家小厮,把證據擡上來。”

  王谏颔首表示同意。

  林無塵沖着外面喊道:“把東西擡上來。”

  緊接着,有小厮擡了四個樟木箱子進來,放下箱子又退了出去。

  林無塵揚聲說道:“幾位大人,這兩箱子都是我姑母嫁進林家開始,花銷的明細。”

  “每一筆從嫁妝裡支出的銀子,都詳細記錄着。”

  “這兩箱子,是蘇家這些年的賬目,包括平甯侯買這些東西在府裡支的銀子,還有府裡的進項。”

  “幾位大人應該都會看賬冊,你們隻要看看就會發現,蘇家自己的産業進項很少。就幾個田莊,兩個綢緞鋪子。”

  “我說句難聽點的,要是靠着蘇家那點進項,平甯侯可不會這麼紅光滿面。怕是早就餓的骨瘦如柴,面黃肌瘦了。”

  一番話說的圍觀百姓哄然大笑,不少人都肆無忌憚地打量着平甯侯蘇承邺。

  蘇承邺臉色一紅,呵斥道:“巧言令色,你以為你這麼說,幾位大人就信你的?”

  林無塵笑道:“幾位大人自然不會這麼糊塗,我們林家的賬目不怕查。可以請戶部官員來查,當場查也可以。”

  錢明眼睛一轉,圍着幾個樟木箱子轉了兩圈,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

  “大人,既然林三少爺說可以當場查,那不如學生随便翻幾頁問問。”

  王谏有些遲疑,“這是二十年的賬冊,當場問能問出什麼?”

  别說二十年的,他府上去年的賬目好多都記不清了。

  林晚音卻上前說道:“既然錢訟師這麼說,那便當場問吧。”

  “這些賬目都是我親自經手的,我林家人做的帳,每一筆都清清楚楚。”

  王谏發現這位平甯侯的原配夫人,提起賬目的時候眼睛裡迸發出極度的自信。

  他不自覺看向蘇承邺,總覺得他今日要折在這。

  錢訟師見林晚音同意了當場查問,順手拿出一本賬冊,胡亂翻了一頁。

  開口說道。

  “這一筆,是宣德十二年五月初三的賬目。三千兩銀子支出,後面隻寫了翠禾兩個字。”

  “您給解釋解釋吧,這銀子是花到哪了?”

  蘇承邺和蘇承衍也對視了一眼,兩人完全沒印象,翠禾是誰?三千兩銀子又是怎麼回事?

  五六年前的事了,記憶已經模糊了。

  林晚音略一思索,就開口說道。

  “這事我記得,那年蘇家二老爺蘇承衍和兵部郎中張煜的小妾勾搭上了,被張煜當場捉住。”

  “張家不幹了,要打折蘇承衍的腿。”

  “後來還是老夫人哭着求我,我才出了這三千兩銀子給張家,算是補償。”

  張煜三年前已經因為贻誤軍情被斬首了,所以林晚音說的毫無顧忌。

  蘇承衍猛地一拍腦門,他想起了,張煜那個小妾就叫翠禾。

  此時蘇清妤正站在人群中,她發現母親說完這番話,周圍的人都忽然跟詐屍了一樣,格外的興奮。

  還聽見有人嘀咕了一句,“東市茶樓說的評書,都沒這麼精彩。”

  錢明見這事說到了蘇家的醜事上,連忙又掀開一頁。

  他想着林晚音記得這麼清楚,可能是剛才那筆賬目銀子太多。這次特意了個錢少的,他不信林晚音還記得。

  “這是宣德十三年十月份的賬目,五百兩銀子,上面寫着血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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