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6 章
要徹底将他打敗,還需要一點時間。
大龅牙不是個傻的,三十招過後,他知道自己再戰下去必輸無疑,便尋機退出了房間,在屋外嚎了一嗓子,将那些正在喝酒的弟兄們都給叫了過來。
酒能喪人智,也能壯人膽。
那些個匪徒們,有人喝多了腳軟無力,也有人烈酒上頭,沖得他們隻想殺人撒酒瘋。
祁溶月從鄭仲文手中接過匕首,又将雪兒護在了身後,二人協力對敵,将這原本歡鬧喜慶的烏頭寨,變成了橫屍遍地的羅刹場。
看着弟兄們一個個的倒下,大龅牙也紅了眼,取過一柄大刀,拼了命的朝鄭仲文砍殺。
對戰時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拼命三郎,在他們的眼裡,生死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殺,殺,殺、
很快,祁溶月和鄭仲文的身上都挂了彩,鮮血染紅了他們的衣裳,他拼命護着她,她也拼命護着他,在這樣混戰的戰場上,最不能有的就是這種牽挂和牽絆。
今天就三章哈,劇情有點卡了,我得捋一捋思路,看官們莫急,待我文思泉湧時,定讓你們看個爽。
明天見,愛你們~~
☆、438.第438章 殺了人,自然會有血,
第437章
他們因為有了牽絆,所以無法發揮出他們最大的能力,眼看就要被棍棒拳腳和利刃所淹沒,晉王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現在戰場,矯健的身姿踏馬飛奔而來,遠遠擲出他手中的長劍,解去祁溶月和鄭仲文迫眼之危。
援軍到,戰場很快就被控制住,大龅牙被生擒,五十六個匪徒隻剩十二個活口,一并被拿下。
二人雖身上多處受創,渾身浴血,可那手,卻從未放開過,自始至終都緊緊握在一起。
闵恒之站在二人身前,看着深情對望的兩人,竟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不可否認,他很嫉妒鄭仲文,但更多的,是羨慕,羨慕他能始終擁有這樣的一顆赤子之心,用盡全力去愛和守護一個人。
這是他沒有做到的,是他後悔莫及的。
後排房舍的屋内,司元站在門口,從門縫中将寨中這場厮殺盡收眼底,鄭世子和祁小姐對彼自的依賴與深情,是那樣的熾烈和濃厚,他想,他家公子這輩子都不會有希望了。
身後傳來一陣響動,他慌忙回身,見公子醒了,趕忙沖上前将他扶起。
“我這是怎麼了?這是什麼地方?”他有些意識不清,不知發生了何事。
司元還沒說話,他又問:“外頭怎的鬧哄哄的?”
司元道:“公子,咱們被山匪給抓了。”
尹逸軒面色大驚,一把抓住司元的手:“那溶月呢?她——”
司元忙道:“她已經沒事了,鄭世子及時趕到救了她,現在晉王也帶兵來了,所有的匪徒都被抓了起來。”
尹逸軒心下稍安,可又覺得十分難受,怎麼又是仲文,他拼了命想要避開他,怎的就避不開呢?
他推門而出,一眼瞧見渾身是血的祁溶月正在為鄭仲文包紮傷口,吓得不輕,匆忙小跑上前:“溶月,你沒事吧?怎,怎麼這麼多血?還,還有傷口——”
祁溶月擡眉掃了他一眼,淡聲道:“殺了人,自然會有血,被人追着砍,自然會有傷,很稀奇嗎?”
仲文的傷比她嚴重,她自然要先為他止血包紮。
仲文朝尹逸軒道:“我們沒事,隻是皮外傷,你放心吧!”
尹逸軒心裡很難受,說不清的味道,就像上次在彭城,他眼睜睜看着她跌落懸崖,他卻無能為力,而在他以為她香消玉隕之時,她竟被仲文救了回來。
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已經注定!
不,這是巧合,隻是巧合而已!
他沒再多言,而是轉身走開,背對着二人,面色深沉。
待處理好傷口,闵恒之提議讓祁溶月和尹逸軒先回晉城,養養傷再去京都不遲。
“不行,我可以等,可廉王的病不能等,即刻就要啟程,絕不能再耽誤。”尹逸軒的堅持,惹來了闵恒之和鄭仲文的不滿,二人正欲力争,祁溶月卻道:“好,即刻啟程。”
“溶月——”她伸手,捂住他的唇,踮腳在他頰畔輕輕一吻,低柔的聲音落在他的耳中:“幫我照顧齊弟,就等于是照顧我,我會小心行事,不必為我擔心!”
☆、439.第439章 傘已破,如何護佳人?
第438章
分離既然是不可改變的,那麼就期待重聚會來得更早一些。
回晉城的路上,闵恒之朝鄭仲文道:“你放心吧,這兩天我也要回京都了,有我在,尹逸軒這小子翻不出什麼花樣。”
鄭仲文雖然同樣的不喜歡闵恒之,可畢竟,如今他們是在一條船上的,信任他,也成了必然之事。
想到那麼依賴溶月的楚天齊,鄭仲文朝闵恒之道:“不要告訴齊弟溶月受傷的事。”
闵恒之點頭:“我明白。”
————
入京的這日,天空悶雷炸響,大雨滂沱而下,馬車艱難的逆風而行,到得廉王府時,馬車裡已經積水為患,祁溶月用她所有的衣服包住藥箱,人淋濕沒事,藥可不能濕,裡面的東西,都是她耗費了極大的心血,方才煉成的,就等着有朝一日進了廉王府,發揮它們的作用,可不能在這節骨眼上毀于一旦。
她自馬車裡出來,懷裡緊緊的抱着藥箱,任那冰冷的雨水落在她的臉上,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
尹逸軒的油紙傘遮擋在她頭頂,他想為她遮風擋雨,可奈何,風雨比他想象中大,他的傘很快就破了,雨水淋濕她的發,她的臉,令她纖薄的衣裳緊緊貼在了身體上。
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的出現在二人面前,那把傘似乎也顯得格外的牢固闊大。
“我來吧。”鄭侯爺看了尹逸軒一眼,淡聲道。
尹逸軒一愣,随即明白過來,雖不甘,卻又無奈。
傘已破,如何護佳人?
他立于風雨之中,看着鄭侯爺沉穩的腳步與祁溶月一并踏着滿地的水花,步步而入。
若此時他的父親也在場,他的父親會怎麼做?
他苦笑。
這不是她第一次來廉王府,在她小時候便來過不少回,對廉王府算是很熟悉,每次她來,楚天心對她都是表面恭敬,眼神卻十分嫌棄,許是因為她的出現,總令楚天心失了顔色吧。
畢竟,一個是長公主,一個是郡主,任誰的目光都會始終追逐着前者。
可如今,她知道楚天心那般讨厭她還有另一個理由,因為闵恒之的目光也始終追逐着她。
廉王府的下人引她和雪兒去客房換了幹淨的衣裳,打理好妝容後,這才領着她去見楚廉。
楚廉,她終于要再次見到他了。
上一次見他,是在她被大卸八塊之前,他那雙殘忍狠毒的眼睛,她永遠都不會忘記。
“祁小姐,王爺就在裡頭,您請稍等,我這就進去為您傳話!”管家很是客氣,笑容和善,隻眼底的精芒,沒有一瞬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