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5 章
哎喲西——那姑娘的模樣,真真是人間少有的俊呐。”
鄭仲文心頭一緊,手中的銀票立時被他捏成一團。
那匪徒皺眉:“你幹嘛?”
鄭仲文一拳轟向他的腦袋,怒道:“你猜猜看?”
另一個匪徒見狀,正欲拔刀,卻連半截刀都沒拔出來,便被鄭仲文一腳給踹暈過去。
他将二人綁在樹上,又用他們各自的臭襪子塞住嘴巴,免得他們亂嚎壞事。
“你們最好老實點,惹急了小爺,小爺讓你們立時人頭落地。”
二人原本扭動的身體立馬安分下來,一動不敢再動,眼神驚恐的看着他走遠了,這才又不停的嗚嗚叫喚,卻偏偏發不出更大的聲音,也傳不出這林子。
鄭仲文偷溜到半山腰的烏頭山寨子外,瞧見裡頭的人正将一壇壇的酒往院裡的桌上擺,大魚大ròu也不斷的端上桌,簡陋的屋舍檐頭上垂挂着鮮紅的綢緞,點綴出一絲的喜慶。
一位生着滿嘴龅牙的男人自屋裡走了出來,朝一衆弟兄道:“弟兄們,今兒吃好喝好,咱們不醉不歸。”
“大哥今日抱得美人歸,乃是咱們烏頭山的大喜事啊!”
“恭喜大哥,賀喜大哥。”
與歡慶不同的聲音也有,一位生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到頭兒身連,低聲道:“頭兒,今天劫的這幾個人,恐怕真的來頭不小,若真驚動了晉王,一旦他派兵前來,咱們烏頭山,真有可能會被踏平。”
☆、436.第436章 慫樣
第435章
龅牙男滿臉不在乎,哼道:“咱們占據這烏頭山也不是一日兩日,他晉王難道以前不知道咱們?他若有心要剿匪,何必等到現在?我看你就是多慮了。”
頭兒一心想着綁在屋裡的******,哪裡還會聽他的勸,他隻能歎氣走開,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裡頭人很多,鄭仲文沒有妄動,現在妄動的話,非但救不出溶月,還很有可能驚動他們,反倒令他們心生戒心,若他們帶着溶月轉移,想要再找到他們,怕是難上加難。
院裡很快便沸騰起來,衆人把酒言歡,推杯換盞,高興的不得了。
沒過多久便有人被灌醉了,趴到桌邊便開始狂吐,也有人尿急,自院裡出來,在外頭尋一處無人地小解。
鄭仲文知道機會來了,待那人小解完,剛提上褲子轉身,他一記手刀劈出,将那人的劈暈在地。
不一會,易容成匪徒的鄭仲文便大搖大擺的進了院子,大手捂着嘴,遮去半張臉,佯裝醉熏熏的模樣往那兩排屋子走去。
在第一排屋子前搖搖晃晃的走了一通,屋裡頭一個人都沒有,看來是這些山匪們住的地方。
感覺到有人的視線朝他看來,他趕忙扶牆,幹嘔了幾口,聽得有人笑罵:“瞧小六那慫樣,沒喝幾杯就成這模樣,若是他成親,這一圈子敬酒喝下來,怕是連新娘子都認不得了吧。”
在衆人的哄笑聲中,鄭仲文摸着牆去了後排的屋舍,剛走近最右側的一間房,裡頭傳來雪兒的呼叫聲,以及男人撕扯衣服時的淫/笑聲。
他心頭一驚,大步蹿入,一眼瞧見雪兒被兩個男人按在地上,上衣已經被扯破,那男人的手正伸向她的裙子。
屋裡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昏迷不醒的尹逸軒,一個是被綁住了手腳的司元,司元嘴裡塞了東西,一看見他,嘴巴嗚嗚的叫喚了兩句。
好事被打斷的兩個男人擡眼看向鄭仲文,皺眉道:“幹什麼?沒見兄弟正在忙活嗎?”
鄭仲文壓下面上的怒色,笑道:“對不住了兄弟,大哥讓我來請這位姑娘,讓她去給新娘換衣裳。”
兩人一聽是大哥吩咐的,那敢不從,隻能撒手,嘴中互罵:“都怪你,讓你早點來早點來,偏要喝那五碗酒,真是掃興。”
雪兒驚魂未定,眼角不斷的落下淚珠,聽見鄭仲文的聲音,趕忙瞧了他一眼,确認是他,心裡總算安心了不少,她就知道鄭世子一定會來救小姐。
鄭仲文見二人走了出去,趕忙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衫遞給雪兒:“快穿上跟我走。”
雪兒吓得腿軟,抖着手腳起身。
鄭仲文解開了司元的綁縛,道:“你照顧好你家公子,晉王很快就會帶兵來,我先帶她們走。”
司元心裡明白,此時公子昏迷不醒,而鄭世子孤身一人,想要帶他們所有人走,這不可能的,唯有點頭:“好,世子小心。”
鄭仲文扶着雪兒出了房間,見左右無人,便一間間的房去找,終于在一間最大的房裡找到了祁溶月,她被綁了手腳丢在寬大的床上,嘴中塞了一條布巾,見有人進來,先是一驚,身子不由自主的想往床内側縮,光影明暗間,她瞧見了那張熟悉的臉,面上的焦急與不安落入她的眼簾。
仲文,是她的仲文。
☆、437.第437章 我沒事
第436章
他松開雪兒,沖到床畔,顫着手取出她嘴中的布巾,眼裡的心疼幾乎滿溢:“還好嗎?”他強裝平穩的聲音,貌似還算鎮靜,可那雙微微顫抖的手,怎麼解也解不開綁着她手的繩子。
她道:“我沒事,真的沒事,用刀吧,他們打的是死結。”若非是死結,她早就掙脫開這束縛。
鄭仲文取出腰間的匕首,雪亮又鋒利的刃尖小心翼翼的割斷那繩子,原本雪白的手腕上,滿布着青紅相交的淤痕。
“該死,我要殺了他。”他的溶月,他捧在心尖上的女孩,竟然被他們這樣對待。
祁溶月得到解脫,一把按住他正欲往外沖的身子,急道:“他們人多,現在不宜動手,先脫身為上。”
雪兒也道:“是啊世子,這寨子裡足有五六十号人,就憑咱們幾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鄭仲文騰騰上升的火氣這才熄滅了些許,一手握住祁溶月的手腕,道:“走,我帶你們離開這裡。”
“誰也别想走。”
鄭仲文的話音剛落下,一道高大的身影由外而入,大龅牙那張令人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的臉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三人眼前。
“小白臉,膽子不小啊,敢一個人闖上山來救人。”大龅牙的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刀把子,細小的眼中兇光畢露。
鄭仲文本就一肚子怒火無處可瀉,他來的倒是正好,敢動他的女人,他自然不能放過。
他伸手一推,将溶月和雪兒推至數步之外,道:“你的膽子也不小,我鄭仲文的女人你也敢動。”
男人之間要動手,話自不多,一言不合便拔刀,不過眨眼的功夫,二人便已交手近十個回合。
那大龅牙原本的嚣張終被凝重所取代,眼前的小白臉,比他想象中要難纏許多。
鄭仲文打小習武,在江湖中武功算不得一流的好,頂多也就是三流,可這陣子經由簡蘊的一番指點,他有一種得遇名師,瓶頸破塞的感覺,無論是内勁還是外力都有了不小的進步,對付起大龅牙來,并不算吃力,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