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7 章
了,怎的還在忙?”祁溶月走進禦書房,一眼瞧見齊弟坐在禦桌後會神看折子。
楚天齊見祁溶月來了,忙放下手中的折子,笑着迎上前:“你可算來看朕了,還以為你忘了朕這個弟弟。”他鼻間嗅到一絲熟悉的香味,立時眉開眼笑道:“是杏仁酪?”
她點頭,身後的宮女迅速将食盒裡的點心取出,呈到了楚天齊的面前。
楚天齊正要去接,一旁的太監匆忙上前道:“皇上,還沒試毒呢。”
楚天齊立了眉道:“不必了。”
祁溶月卻道:“還是試吧,這是規距。”她看着眼前越發高大英俊的弟弟,正色道:“一定要記住,無論是誰給你的食物,都要先試毒,絕不可大意。”
楚天齊了然,他一出生就是太子,這些事不知聽過多少遍,隻是如今面前的是他最信任的人,這才免去這些繁瑣。
見天齊吃的香,她将茶水往天齊身前推了推:“慢點吃,喝點水吧,吃這般急,你一會又該腹痛了。”
天齊一愣,停下了嘴中的咀嚼,瞪圓了眼睛問:“你怎麼知道我吃東西吃快了會腹痛?”這事知道的人不多,連父皇母後都不知道,他隻告訴過碧水。
祁溶月一愣,自覺失言,忙幹笑道:“我是大夫,我當然道吃東西吃快了會腹痛。”
是嗎?真的隻是這樣嗎?天齊的心裡滿是疑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卻又怎麼也想不明白。
“怎麼不吃了?”祁溶月問。
他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杏仁酪,取了一旁的濕布巾擦盡嘴角,笑道:“我吃飽了。”
☆、686.第686章 守陵三月
第685章
祁溶月看着眼前的弟弟,斟酌了很久,終是開了口:“齊弟,我要出一趟遠門,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萬事不要逞強,量力而行,鄭國公和你仲文哥萬事都會幫你,凡事多與他們商量,莫要輕信小人讒言,當分得清忠與奸。”
楚天齊一臉驚訝:“姐,你要去哪裡?很遠嗎?要很久才會回來嗎?不和姐夫一起去?”
祁溶月淡笑道:“你姐夫要留下來幫你,我不知道這一去要多久才能回來,但我答應你,隻要事情了結,我立刻就會回來,絕不多耽誤一天。”
楚天齊皺眉,心頭有些慌:“姐,你究竟要去做什麼?不能告訴我嗎?”
祁溶月作出一臉的風輕雲淡狀:“齊弟,我學了這一身的醫術,目的便是救死扶傷,救治更多需要救治的病患,我若一直深居内宮,那我這一身的醫術,恐就白學了,所以我打算出去遊醫一段時日,去幾處我一直都想去的地方,待我回來,便再也不走了,就在京都城裡開一家醫館,永遠都不離開了,好不好?”
楚天齊能說什麼?縱是心中有萬千的不舍,也無法挽留一心往善的她。
“姐,仲文那般在乎你,恨不得将你栓在他的褲腰帶上,他怎會同意你獨自離開?”
祁溶月笑着拍了拍楚天齊的手背:“所以姐姐才來找你,希望你能幫幫我。”
楚天齊皺眉:“你要我怎麼做?”縱是百般不願,可面對她那雙祈求的眼睛,他實在說不拒絕的話。
“你頒一道旨,遣我入皇陵,代你守陵三月,我去了皇陵之後,便會悄悄離開,在這期間,你不許心軟,必須替我保守秘密,誰也不許說。”
楚天齊緊凝着祁溶月的臉,心裡沒來由的升起一絲虛慌:“姐,你沒有騙我對不對?你是真的隻是去遊醫,很快就會回來的,對不對?”
祁溶月幹笑,伸手替楚天齊整理領口,以掩飾尴尬,也不直視天齊的眼睛,垂眸看着天齊的領口。
“當然是真的,姐什麼時候騙過你?”她笑的很勉強,心很疼,好不容易得來的安甯,好不容易才和弟弟團聚,這麼快就要再分離。
楚天齊一愣,看着她的玉指捏住他的領口,那娴熟的手勢,自如随意的神态,無一不像極了他的皇長姐,除了母後,便隻有皇長姐會這樣幫他整理衣裳,再沒有别人。
察覺到天齊的異樣,祁溶月縮回手,淡笑:“齊弟,就這麼說定了,明日你就下旨,我想早去早回。”
楚天齊回神,呆呆的點頭,心裡的悲傷一點點凝聚,若她就是他的皇長姐,該有多好?
次日一早,聖旨便被送到了公主殿,祁溶月已經連夜打包好了行裝。
“小姐,為什麼不讓我跟你一起去?”雪兒百思不得其解,小姐去哪裡都願意帶着她,為何這一次不肯帶她一同去。
祁溶月道:“皇陵不比别處,我去那裡是為了替皇上守陵盡孝,可不是去玩樂的,帶了你去,我凡事都不用親力親為,豈不是去享福了?”
☆、687.第687章 心虛
第686章
這回答似乎沒毛病,可雪兒總覺得哪裡不對,皇陵那頭本就住着不少宮裡的宮女和太監,又不是沒有旁人了,多她雪兒一個會多嗎?
可無論她怎麼說怎麼求,小姐都像是吃了秤砣一般,不肯松口。
鄭仲文下朝後便直接去了内閣處理事務,一直忙到午時還沒出來,三貴匆匆趕到内閣,見他家主子正和一位老大臣在舌辯,忙沖上前道:“王爺,您怎麼還在這裡?祁小姐都要走了,您都不去跟她道别嗎?”
鄭仲文一愣:“走?她要去哪裡?”
三貴道:“這眼看全京都的人都知道的消息,王爺您竟然一點也不知情?”
鄭仲文起身,大步至三貴跟前:“有話就直說,磨磨叽叽做什麼?”
三貴忙道:“皇上今兒一早就派人将皇榜貼遍全城,說要讓護國公主替他去皇陵守陵三月,今日就要出發,我剛剛來時,聽說公主的馬車已經出宮了。”
“什麼?”鄭仲文眼睛都要驚掉了,這事他竟然一點也不知情,天齊怎的也不與他事先說上一句。
他拔腿便沖出了内閣大院,院中的馬兒他也顧不上誰是誰的,直接抓了一匹翻身而上,打馬便跑。
公主規格的儀仗隊簇擁着那輛豪華的馬車穿過繁華的京都長街,繡着百鳥朝鳳圖的車簾時不時被撩開,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始終都挂着一絲憂慮,她想再見仲文一面,可又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的質問,心裡十分矛盾,不想騙他,又不能對他說出實話。
馬車剛出城門,仲文的馬便追了上來,将車駕攔下。
他直接從馬背跳上車架,護送的侍衛認識他,紛紛隻作沒看見。
他推門而入,瞧見心愛的女孩,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一許心虛。
他賭氣般坐在了她的對面,雙臂環胸,隻能聽見他鼻孔裡的哼氣聲,不發一言。
她咬唇,聲音低弱:“仲文,沒有與你說一聲就走,是我的不對,對不起。”
“對不起若有用,殺人豈不是不用受懲罰?”他哼。
她幹笑:“那有這麼誇張,不過是三個月罷了,三個月後我就會回來,到那時,我們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