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出來,将她一把攔下,嘻皮笑臉道:“主子之間的事,咱們做下人的,還是不要管了。”
雪兒伸手就去推司元,可奈何自己力氣小,根本撼動不了司元,隻能瞪着眼幹着急。
祁溶月面色陡沉,看向尹逸軒的眼眸中,泛出幾許厭色:“尹公子這話是何意,在你看來,我和仲文之間,就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嗎?”
仲文?你叫他仲文,卻叫我尹公子,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他苦笑,壓在胸中的巨石越發的沉重,令他突覺喘不過氣來。
他凝着她的眉眼,一字字道:“我不會放棄,你和我,本就是注定的姻緣,偏離的路,我會讓它重新走回正軌。”
祁溶月搖頭:“你錯了,我和你的姻緣,是注定要斷去的,路并沒有偏離,隻是各人走的路徑不同,你認為偏的,在我看來,卻是無比正确的,尹公子,你值得更好的姑娘,請将眼光放長遠一些,京都城時,不知有多少高門貴女等着與你結親,而我,注定會與你成為陌路之人。”
言罷,她不待尹逸軒作出回應,側身避過他的阻礙,推門而出。
雪兒見狀,也狠狠推開了不再防備的司元,跟在小姐身後沖出了包間。
包間外,主仆二人還沒下樓,卻又被另一個人叫住。
“祁小姐請留步!”
祁溶月回身,瞧見王小姐正邁着輕快的步子朝她走來,秀麗的面容之上,泛着略顯羞澀的笑容。
她回身,朝王雲燕點頭淺笑:“王小姐。”
王雲燕的目光四下看了看,并沒有見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面上有些許的失望一閃而過:“祁小姐獨自回去嗎?”
祁溶月知道她的意思,卻不想接她的茬,隻淡聲道:“我自己帶了護衛,不礙事。”
王雲燕哦了一聲:“也是,你一個姑娘家夜間出門,是要帶上護衛,否則不太安全。”
祁溶月看着她心不在焉的臉,挑眉問道:“王小姐還有事嗎?”
王雲燕的面上浮出兩朵粉色輕雲,垂眉低笑,細聲道:“我見祁小姐與尹公子和鄭公子都很相熟,便想問問祁小姐,鄭公子他,平日都喜歡什麼。”
他都喜歡什麼?
他喜歡舞刀弄劍,喜歡冒險和挑戰,會對自己在意的人很好很好,掏心窩子的好,對自己讨厭的人,連多說一句話都不願意,他還喜歡喝桂花酒,吃醬牛ròu,似乎也喜歡吃烤紅薯。
小時候很調皮,長大了雖然沉穩了許多,可性子依然很執拗。
原來她這麼了解他,她自己也很意外!
☆、269.第269章 斷念
268
祁溶月朝王雲燕搖頭:“抱歉,我和鄭世子并不熟,你想知道的,我恐怕幫不了你。”
王雲燕并沒有因為她的話而感覺到失望,反而心頭升起一陣喜悅,這正是她想要的答案。
祁溶月見王雲燕終于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心頭微歎,随即道:“王小姐,若沒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王雲燕趕忙點頭:“好,祁小姐慢走。”
馬車駛于鬧市,可車外的嘈雜聲卻一絲也沒能傳進她的耳中,她的腦子裡,全是仲文喝悶酒的模樣,還有仲文看着她時,那複雜難言的眼神。
她執意疏遠他,不止是要掐斷他對她萌生的情感,也要斷絕自己對他産生的信任與依賴,在他的面前,她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放下所有的防備,說出一些本不該說的話,總有一天,他會查覺到那絕不能讓世人知曉的秘密。
她不能讓這事發生,她必須阻止,而阻止的唯一辦法,就是斷情絕念。
“小姐,你怎麼了?”雪兒一臉擔憂的看着祁溶月,自打她來到小姐的身邊,還從未見過小姐這般沮喪的模樣。
她雖然不算聰明,但也能猜到這是因為什麼,小姐拒絕尹公子,那是真心拒絕,而拒絕鄭世子,卻是違心的,自打那****和鄭世子從酒樓回來後,他們便再沒有見過面,小姐也沒有再開心的笑過。
“我沒事!”她淡笑,拍了拍雪兒的手背,側目看了眼外頭的街景,看見路邊的桃花樹已經開滿了一樹的桃花,夜空明月高懸,輕風陣陣,将那桃花淡淡的幽香送入她的鼻間。
“又是一年春,也不知那紫薇宮裡的桃花,開得可還和從前一樣好?”
雪兒不解,想問她紫薇宮在哪裡,卻見她又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疲憊。
回到溶瑜堂,堂内的夥計還在挑燈算賬,再過幾日便是月底,也是溶瑜堂開張後的第一個月底,算賬盤貨都是要趕着做的,還要結算夥計們的工錢,自然是要比往日忙一些。
祁溶月素來不管這些事,都是全權交給雪兒去辦的,她進了屋就直接上樓,留下雪兒與夥計們對賬。
二樓的廊上點着燈,她走的極慢,一步步,燈下的影子拉得老長。
門推開,一股酒氣撲面而來,她迅速轉身,卻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身子卻被一股力量拉入房間,門關上,她的嘴被一隻寬厚的手掌捂住,耳邊傳來男人那熟悉又濕熱的聲音:“是我,别喊!”
她的身體被他緊緊箍在懷裡,柔軟中帶着一絲倔強的僵直。
濃烈的酒氣沖進她的鼻間,感覺到男人特有的火熱溫度和霸道力量,她的心跳越發的快,連呼吸也漸漸不受自己控制,她試圖掙脫:“鄭仲文,你瘋了嗎?”
鄭仲文搖頭,摟着她的手臂沒有松懈一分:“我沒瘋,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你醉了,放開我!”她也算力量過人,又是學過武的,平時也沒少鍛煉,卻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他一分。
☆、270.第270章 夜會
269
“我沒醉,我很清醒,溶月,為什麼?你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我們之前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你究竟在逃避什麼?”
她深吸了一口氣,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強力維持着表面的平靜,她一字字道:“鄭仲文,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好,我現在告訴你。”
鄭仲文緩緩松開了手,看着她纖細的身影一步步遠離他,走到桌前點亮桌上的燈,燈光下的她,面色略顯蒼白,神情是一如既往的涼淡,看不出喜怒。
她回身,面向他,眼神似乎不如往日那般晶亮,看着他時,眸華略有閃爍。
她一字字道:“鄭仲文,你是永平侯世子,将來永平侯府的侯爺,你的妻子,注定不會是我這樣孤女,你心裡明明很清楚,卻又為何裝做不知?還有,你心裡明明有一個喜歡的姑娘,就算她已經不在人世了,可一個人的感情,怎麼能說變就變了呢?你今日可以變,來日還可以再變,我不能相信你這樣的男人,所以,請你離我遠一點。”
鄭仲文不信,她不信溶月是這樣膚淺的女孩。
“那個已經離開了人世的女孩,她在我心裡,永遠都有一個位置。”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散發着熠熠光芒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又道:“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