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1 章
,一定和祁溶月有關。
“說說看。”
☆、605.第605章 昨兒剛放出來
第604章
尹逸軒再次一磕及地,朝楚廉道:“微臣鬥膽,求皇上開恩,赦祁溶月無罪,她是微臣的未婚妻,與鄭家早已斷了關系,鄭家人謀反之事,她确實不知情,還望皇上明查。”
楚廉看了他半晌,突然道:“你真的很像朕年輕時候的模樣,為愛癡狂,不顧一切,可你心裡應當也清楚,祁溶月并無心于你,她縱是被迫嫁給你,也不會對你付出感情,縱是如此,你依然要娶她嗎?”
尹逸軒點頭,眼神堅定無比:“我要娶她,一定要娶她。”
看着尹逸軒的模樣,楚廉的心神開始變的恍惚,恍惚間,他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年,他偶然得知自己最愛的女人,愛的卻是他的皇兄,那種愛而不得的痛苦,直到今時今日他依然記得很清楚,她深愛着皇兄,而皇兄卻對紫蝶一往情深,他在窺知了姝兒的心事後,做過許多瘋狂的事,也是從那時起,他決定要奪得皇位,他要讓姝兒看見,他并不比皇兄遜色分毫,甚至比皇兄更優秀。
他用盡了一切的辦法,迫姝兒嫁給了自己,他以為,隻要他夠用心,姝兒早晚會愛上他,呵——
楚廉回神,眼神再次落在了尹逸軒的身上,沉聲道:“朕答應你,隻要她能治好公主的病,便放她出宮,但你記住,若她膽敢再與鄭家人有任何的往來,朕不單不會饒她,朕連你也一并發落。”
尹逸軒大喜:“多謝皇上。”
得了楚廉的允肯,允他在宮中與祁溶月見上一面,他興奮的去到禦花園等待,不斷的讓司元為他整理儀容。
“公子,你可是咱們京都的第一美男子,怎變得這般不自信?”司元有些郁悶,他家公子從前不是這樣的啊。
尹逸軒苦笑:“此一時彼一時。”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氣宇軒昂,不那麼文弱,像仲文那樣,可以保護她,可以萬事擋在她的前頭。
她或許就是喜仲文這一點吧。
“公子,祁小姐來了。”司元指着禦花園中通往他們所在白玉亭的一條石子小徑。
祁溶月在小徑的另一頭,她的身邊沒有别人,隻她自己,她一步步走的很慢,初冬的風很涼,她穿的很單薄,每走幾步便見她掩口輕咳幾聲,面色似乎也不如從前那般容光煥發。
這些天她一定吃了很多苦頭吧,隻覺心疼一陣陣的絞疼,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從來都不在她的身邊,從來都沒幫過她什麼。
思緒紛亂間,她已經來到近前,步入了亭間,看着滿目自責悔恨的尹逸軒,她淡聲道:“尹公子找我何事?”
看着她淡漠疏離的臉,他一時語塞,不知該從何說起,似乎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會放在心上。
“聽說你關了兩天的天牢?”他問。
她點頭:“是,昨兒剛放出來。”
“你——還好嗎?”見她面色蒼白,時不時的咳嗽,一定不好吧。
她淡笑“我很好,多謝尹公子關心,你來找我,不是隻為了問我好不好吧。”
☆、606.第606章 恐怕不會如你所願
第605章
尹逸軒擺手:“自然不是,我除了想來看看你,也是有話要對你說。”
“你說。”
司元識趣的退出亭間,站在了不遠處把風。
尹逸軒請她坐下,亭間的大理石桌上,擺着幾樣點心和一壺熱茶。
他為她斟滿一杯茶,推到了她的身前,低聲道:“溶月,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更不想嫁給我,可眼下唯一能救你出虎口的法子,就是答應我的求親,唯有如此,皇上才會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算治好了天心公主,皇上也會因為鄭家謀反的事遷怒于你。”
祁溶月淡笑,滿目諷刺:“皇上是不是覺得你的經曆和他很像,所以他很同情你,其實也是同情他自己,隻是我沒想到,他竟然這般無恥,明明自己的先擇是錯的,卻讓你也走上了和他一樣的道路。”
尹逸軒面露驚色,四下看了看,确定四下無人,這才壓低了聲道:“你不要命了?什麼話都往外說嗎?”
見祁溶月沒理他,隻端了茶輕啜着,他又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當然知道,在母後藏寶石戒指的盒子裡,有一封信,是當初楚廉的妻子林姝兒寫給父皇的信,是一封告白信,原來廉王妃一直深愛着父皇,難怪他這般恨怨父皇,隻是這也不是父皇的錯,他卻将自己愛而不得的所有苦痛,都怨怪在了父皇的身上。
自私的人,做任何事都隻顧自己心裡好受,從不會想,這鍋,父皇背的冤不冤。
她擡眸,黑亮的瞳間星光熠熠。
她生的真好,無論是笑還是怒,都很好看,每次見她,他的心髒都會砰砰砰亂跳不止,她是第一個給他這種感覺的女孩,很新奇,很刺激,也很令人迷戀。
“尹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隻是,我恐怕不會如你所願,我祁溶月無需你的幫助,依然可以安然的離開這座皇宮,做我任何想做的事,就像昨日離開那關滿死囚的天牢一樣,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會将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
她笑,笑容貌似甜美,卻讓人心生han意。
“我的性命很寶貴,起碼比此時身處禦書房和雙心殿的這兩人要寶貴,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滿目驚愣,呆呆的搖頭,他不懂她的意思,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起身,不再看他,眸光落在禦花園深處,縱是冬日,那裡依然繁花似錦,和往年一樣,從未變過。
暫時的君主更替并不意味着什麼,且看誰能笑到最後。
她目光閑閑的落在了尹逸軒的身上,最後道:“尹公子,誠如你心中所想,我依然愛着仲文,從前是,現在是,今後也是,這不會變,你的逼迫改變不了什麼,我祁溶月不是可以任人擺布的玩偶。”
看着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她徹底的消失在了眼中,他恍然驚醒,原來,她留在京都不肯走,不是走不了,而是不想走,原來,鄭家所做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
☆、607.第607章 周朝小王子
第606章
她隻是一個姑娘家,為何如此的膽大包天,在明知鄭家意欲謀反,而她與鄭家的關系人盡皆知的時候,她依然留在京都,遊走于皇庭之間,她哪來的自信,這般肯定楚廉不會一怒之下殺了她?
想到楚廉的狠辣無情,想到之前被楚廉殺暗的前朝忠臣,他不han而栗
不行,他不能再任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錯下去,他要帶她走,遠離京都,遠離這血腥與是非。
隴西
“元帥,帳外有人求見。”士兵入帳禀報。
鄭侯爺已經打算睡下,夜深han重,誰會這麼晚來找他?
“是誰?”
士兵搖頭:“不認識,他說姓周,是您和世子的朋友,有要事相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