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5 章
皆是一歎:“我家也是上有老下有小,若能活着回去是最好,若不能——真不知他們日後的日子該怎麼辦!”
另一個士兵忙道:“你們傷感什麼?有軍師在,還有什麼好怕的,咱們的軍師,可是智謀無雙的,昨天之前,我們從來都沒有失手過,昨天那事,隻是個意外。”
念文趕忙接話道:“對對對,有軍師在,咱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這時雲天扯了扯念文的衣袖,朝她遞了個眼色。
念文忙道:“我也該去換衣服了,你們忙吧。”說完,她和雲天便匆匆避開。
“是他嗎?”念文問。
雲天點頭:“是他,他今天又換了一張臉,可他的氣息不會變。”
念文勾唇,“好,擒賊先擒王,拿下了這個所謂的軍師,其他的小喽啰便不足為懼,一會你負責對付他,其他的小喽啰就交給我。”
她剛剛大約看了下,東越國的這些士兵,不足百人,且都不是什麼高手,以她一人之力來對付他們,足夠了。
☆、1618.第1618章
第1617章
一位士兵匆匆而來,在人群中搜索了幾眼,立時将目光鎖定在了一位中年男子的身上,他迅速上前,朝中年男子拱手道:“軍師大人!”
軍師大人雖然每天的臉都不一樣,可有一樣卻從來都沒有變過,他若不想讓人找到他,便沒有人能認出他,他若想讓人認出他,便會在腰間挂上一塊玉佩,墨色的玉佩,十分稀罕,讓人一眼便能看見。
軍師點頭,問:“情況如何?”
“回大人,鐘離已死,那一男一女不知所蹤。”
軍師皺眉:“不知所蹤?沒有人看見他們?”
士兵搖頭:“從昨夜起,二人便沒有再露面。”
軍師心口一滞,有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可有聽見帳内的打鬥聲?”
“沒有,什麼聲音都沒有。”
軍師擡目,看着自己的手下們正從四面八聚集而來,他們都已經換上了東越國的衣服,手裡拿着的,都是東越彎刀,甚至有人已經拆掉了頭上的發髻,改束了東越國的發辮。
昨夜的情況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在那兩人從容不迫的應對中,他似乎抓住了些什麼。
“不好,中計了!”他蓦然驚醒,面色大駭。
可此時,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
“現在發現中計,是不是已經晚了?”不知何時,雲天竟站在了軍師的身後,而軍師,卻一點也沒察覺。
與此同時,念文已經開始了收網,她使出金蟬步法,在人群中穿掠不止,一根根的銀針紮入了一個個東越将士們的身上,那些将士們,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身上的力氣卻在瞬間消失無蹤,仿佛眨眼間就成了一個廢人。
軍師張嘴要喊,嘴是張開了,可惜身卻沒能發出來,他的咽喉被雲天鎖在了掌手,而雲天的另一隻手,不斷的釋放出他強大的力量,周圍的士兵們,紛紛倒下,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兩人,不是他們自己人嗎?
看着自己的手下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他仿佛看見了自己斷裂崩碎的前途和命運。
他輸了,徹底的輸了。
直倒再沒有人站着,直到除了他,他的全部手下,都被擊倒在地。
念文用銀針封住他身上的穴位,令他和那些倒地後連爬都爬不起的屬下一樣,眨眼間便成了一個廢人。
“軍師大人,别來無恙。”她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笑容燦爛的看着滿目頹廢的軍師。
跌坐在地的軍師,緩緩擡起了頭,眼前的女孩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上挂着笑,眼裡卻滿是譏諷之意。
“昨夜那個小八,是你?”
她笑的越發燦爛:“當然是我,不然你以為是誰?”
“那老郭呢?”他的目光落在了雲天的身上,突然狂笑了起來,“真沒想到,我堂堂東越軍師,竟然敗給了一個小丫頭。”
他目光再次落在念文的身上:“這麼說,迷藥也是你下的?”
“當然是我,你的老郭已經死了,這藥自然是我下的,否則,又如何能将你們東越國的這些奸細一網打盡呢?”
☆、1619.第1619章
第1618章
軍師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既然你赢了,那還等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念文聳肩:“你以為我想留着你嗎?你畢竟是個頭兒,自然得讓鐘叔叔來決定你的生死。”
她朝雲天道:“去将鐘叔叔帶來吧。”
“不用了,我來了。”在看見軍師被制伏,東越國的士兵們紛紛倒下時,他便知道該自己出場了。
鐘離站在了軍師的面前,看着他的臉,是張普通至極的臉,是他從未見過的臉,可他腰間的玉佩,他卻是見過的。
“那日易容成蘇副将,後趁我不備将我打傷的人,是你吧?”
軍師冷哼:“是我,那又如何?你若不忿,大可殺了我,以洩心頭之恨。”
鐘離冷笑:“激我?想要個痛快?呵——我倒是真想給你一個痛快,你可還不能死,我要将你送回京都,交由皇上發落。”
念文不解:“這人詭計多端,若留他性命,難保不會再逃脫,不如現在就殺了他,以絕後患。”
鐘離搖頭:“不可,他在營中作亂日久,殺了那麼多的人,尤其是我的幾個屬下,那都是皇上親封的将軍,若我貿然将他殺死,皇上和那些将軍親屬追究起來,誰也說不清楚。”
這麼說的話,也确有幾分道理,她朝雲天道:“廢了他的武功,如此,他便是想逃,也逃不了。”
對于一個行武之人而言,廢去武功,那是比殺了他還痛苦的懲罰。
軍師怒目瞪着念文,吼道:“你一個小姑娘,怎麼這般心狠手辣,你要殺便殺,我江北若哼唧一聲,便不是男人。”
念文冷笑:“怎麼?許你心狠手辣濫殺無辜,不許我對你用刑?在你做惡之時,就應當想過這一天,世上之事,不會永遠的一帆風順,作惡,始終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念文話落,雲天已經動了手,軍師痛昏過去,一身的功夫,瞬間散盡。
鐘離看着那滿地的屍體和哀嚎不止的敵軍,歎道:“真不敢想象,在我的營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奸細存在,他們究竟是怎麼從東越國入境,又悄悄來到隴西的?還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了大營。”
要知道,大營裡一共有多少人,那都定數,不可能突然的增加或減少,這麼多人進入大營,卻沒有人發現,這證明什麼?
證明他們用的都是在大營裡原有的身份,一個東越人,便代表着有一個楚朝士兵被他們殺死,被他們頂替了身份。
“這還用說,早就聽說上官拓和東越國有些不清不楚的關系,這麼看來,東越國這麼多人能輕易入境,定與上官拓那厮脫不了幹系。”
鐘離點頭:“幸好上官拓這狗賊已經伏法,否則,咱們楚朝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