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6 章
。”
祁永春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安眼眸中的殺意,他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竟不知,周王和溶月竟有這樣的淵源,他現在突然有些後悔,真不該來這一趟,說不準人家周王對祁溶月沒死的事,知之甚詳。
“祁永春,早在彭城時,我就想殺了你,你如今倒是懂事,竟自己送上門來了。”
“來人,拖下去,杖殺。”
祁永春吓的差點沒尿褲子,他是文官,可沒有武官那樣的膽魄。
“陛下,陛下饒命,小人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一時犯了糊塗才犯下大錯啊,陛下,看在溶月的份上,看在我畢竟生養了她的份上,饒了小人吧。”
“你這樣的人,也配做溶月的父親?該殺!”
“陛下,再怎麼說,小人都是溶月的親生父親,若她知道您殺了小人,肯定也會心裡不舒服的。”
周安冷哼:“她人都沒了,你說這些給誰聽?還不快拖下去。”
祁永春忙喊道:“小人知道她在哪裡,隻要陛下想,小人願意幫陛下将她帶來周朝。”
☆、973.第973章 她是本王的王後
第972章
此時祁永春已經被拖至大殿門口,周安擡手:“等一等,帶過來。”
祁永春被重新再到了周安的面前。
他起身,一步步走到祁永春的面前,清俊的眸間蓄滿凝冷之色,一字字道:“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祁永春吓的雙腿急顫,忙道:“小人知道她在哪裡,隻要陛下您想要她,小人願意幫陛下将她帶來周朝。”
周安忽的伸手,一把抓住了祁永春的領口,惡狠狠道:“本王問你,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直到此時,祁永春才反應過來,難道周安不知溶月還活着?他以為溶月死了嗎?
他心底舒出一口濁氣,知道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看來陛下也被溶月給騙了,她并沒有死,她還活着,好端端的活着。”從來沒有像今時今日這般慶幸,慶幸她還活着,若非如此,他現在一定已經被周王給殺了。
周安緊抓着他領口的手未有絲毫的松懈,滿目不敢置信,他親眼見到溶月在面前咽氣,親手點燃那将她送往地獄的熊熊烈火,他親手收集了她的骨灰,至今仍然供在内殿。
“此話當真?”
祁永春重重點頭:“小人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敢胡編此言。”
“她現在在哪裡?”周安的聲音有些顫抖,仍然不敢相信,但卻願意去信,他願意用一切去交換她活過來。
“她現在化名楚月,嫁給了鄭仲文,并生了一個女兒。”祁永春小心的看着周安的臉色。
果然,周安立時勃然大怒:“她竟然——她是本王的王後,她——”難聽的重話他說不出口,那是溶月啊,他愛之勝過生命的女人。
難道那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病,都是假像?
難道她費盡苦心演了這場瞞天過海之戲,就是為了逃離他的身邊?
他就這麼不值得她去愛嗎?那鄭仲文就這麼好,這麼好嗎?
瞧見周安失魂落魄的模樣,祁永春十分不安,他不知這性情多變的周王,最終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陛下,您——”
“你閉嘴,拖下去,打入天牢。”他冷冷的凝着祁永春:“記住,若你今日所言有半點虛假,你将死無葬身之地。”
祁永春忙喊道:“陛下,小人能幫您,小人能幫您啊陛下。”
周安冷哼:“用不着,你不配,我的溶月,她會自己回來。”
她一定會自己回來,重新回到他的身邊。
她沒死,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他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憤怒,在他每日痛苦緬懷她的時候,她卻躺在别的男人的懷裡,還生下了孩子。
這兩年多,她可有一次想過他?可有一次可憐過他?
————
東郡,司馬府校場。
司馬長風獨自背着琴來到校場,在人群中四下張望了一會,迅速擠到了楚瑜的身邊,“楚瑜,你來的挺早啊。”
溶月淡笑:“也不算早,是你來晚了,馬上就要開始。”
司馬長風哈哈一笑:“也是,今兒第二輪比賽,出場順序按上一場的排名,你第一名,是第一個出場,自然要早些來,我排在三十幾名,晚來一些也成。”
☆、974.第974章 編曲改曲
第973章
溶月掃了正陸續落座的評判們一眼,朝司馬長風道:“今兒要彈的曲子可準備好了?”
司馬長風想到自己一會要彈的曲子其實是父親給準備的,感覺十分心虛,幹笑道:“準備好了,你呢?”
溶月淡笑,眸間盡是自信的光芒:“一會你就知道了。”
待所有評判落坐,司馬家主一聲開始,便有侍從唱宣名号,第一位,自然是在第一輪便拔得頭籌的京都楚瑜。
她背着琴緩步上前,一步步走的很穩,身形筆直,無形中透出一股子尊貴氣度,因着這股子氣度,那平凡的臉上,仿佛也散溢出光彩來,令人生不出輕視之感。
她在桌安前坐下,朝正打量她的司馬家主微微點頭示意,随即自背袋中取出琴具,依然是上次用的那把琴。
普通的琴,不普通的琴師,這一次,會彈奏一支什麼樣的曲子呢?
司馬家主從來沒有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聽一個人彈一首曲,見其嫩若蔥白的手指已經搭上琴弦,司馬家主閉上了眼睛,不想讓外界的雜亂幹擾了他欣賞妙音。
纖指輕扣,清脆的音調泛指而出,調起後,纖指迅速勾撥,一串串悅耳的旋律清新流暢,節奏輕松又明快,音色凜然又清潔,仿如雪竹琳琅之聲。
司馬家主一愣,這是‘陽春白雪’?這曲子改的可真妙啊,即保留了原曲的歡快清潔,又彈奏出了一股子幽雅明麗,雖閉着眼,卻仿佛眼前出現了一幅幅春暖花開的美景,令人沉湎其中,難以自拔。
此曲調急音快,彈奏者需有極高的技藝以及對琴韻深刻的了解,方能真正将此曲展現的淋漓盡緻。
顯然,楚瑜做到了,她彈的不疾不緩,顯然對此曲的掌控依然處于遊刃有餘的地步。
他自己也常編曲,或新編曲目,或改編古曲,多首曲目在民間被人廣泛流傳,亦深知編曲容易,而改編古曲的難度實在很大。
楚瑜能做到這個地步,當真令人吃驚,他似乎對音韻有着一種天生的敏感認知,這是多少愛琴之人做夢都想得到的天賦。
曲畢時,他久久未能回神,反複咀嚼着琴曲之中令他驚豔的曲調,從中也學到了許多,于他将來編曲改曲都非常有用。
她背着琴,在衆人羨慕嫉妒的目光中走回人群,司馬長風湊到她身邊,朝她伸手大拇指:“真好!”
她笑,這曲子是她胡亂改編的,有些曲調甚至是在剛剛彈奏之時臨時編的,完全憑的是自己的喜好。
“謝謝!”
司馬長風忙道:“光說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