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3 章
,差點連昨天吃的烤魚都一并吐出來。
馬車在晉王府前停下,憐兒領着二人直入晉王府,剛進門便撞見一位從外頭辦差回來的侍衛,侍衛顯然是認得祁溶月的,瞧見祁溶月帶着自家丫頭跟在憐兒身後往天心公主的住處走,他一陣納悶,今兒早上還見到了天心公主,她好好的啊,怎的又請了祁小姐來?
東苑
楚天心正悠閑的坐在院中賞花,幾隻漂亮的花蝴蝶在她身邊翩翩起舞,她享受着花蝴蝶的追捧,享受着大好的春日暖陽,還享受着原一切都該屬于她的尊榮,這樣的楚天心,看起來卻并不快樂,滿目愁緒。
可笑!
“公主,人來了!”憐兒走到天心公主的身邊,恭敬道。
楚天心側目,看向站在憐兒身後的祁溶月,她朝自己輕輕福了福身,依然如上次見到時那般清雅高貴。
清雅高貴?她為何會在心裡出現這個詞?她一個區區醫女,就算是永平世子的未婚妻,又如何?一樣的低賤,這清雅高貴,她怎配?
楚天心突然笑了,她覺得很可笑,這樣的一個醫女,根本就不配她正眼多看一眼。
可偏偏,她的男人卻總喜歡湊到這個低賤的醫女身邊。
“祁小姐,聽說你為了抓住歹徒,差點出了意外,可真是女中豪傑呢!”
祁溶月淡笑:“公主過獎,豪傑不敢當,溶月身為楚朝子民,協助官府捉拿罪犯,乃是我應盡之責。”
她越是這樣,楚天心越覺得不爽,在她堂堂天心公主面前,她憑什麼這般從容自若?她不該和憐兒一樣戰戰兢兢嗎?
“說的好,果然不愧是鄭世子看上的女人,果然有幾分膽色。”楚天心笑裡藏刀,話鋒突然一轉,又道:“聽說晉王今兒一回城就去了溶瑜堂,可有此事?”
祁溶月點頭:“确有此事!”
“晉王去溶瑜堂做什麼呢?可是身子不舒服,去拿藥的?”楚天心盯着祁溶月,笑裡藏刀,綿裡藏針。
☆、298.第298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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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無視她那假模假式的笑,隻淡聲應道:“王爺去問我關于歹徒的一些問題,問完就走了,并未停留。”
楚天心挑眉:“是嗎?隻是去辦公的?沒有别的事?”
祁溶月反問:“公主認為會有别的什麼事呢?”
憐兒見公主皺了眉頭,忙朝祁溶月喝道:“是公主問你話還是你問公主話?啰嗦什麼?公主讓你說什麼你就說什麼!”
楚天心對憐兒這次的表現很滿意,心裡爽快,嘴巴卻說:“對祁小姐客氣點,她是本公主請來的客人。”
憐兒連忙應是。
楚天心又問:“你是鄭世子的未婚妻,按說本公主不該懷疑你的,但你也知道,這世上就是有些女人總想着往晉王身邊湊,做不了大也削尖了腦袋想做個小的,當然了,你将來可是要做世子妃的,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
世子妃?哼~憑你也配?依本公主看,鄭世子也隻是跟你玩玩罷了,以你這樣的身世,怎麼可能入主永平侯府,絕無可能。
楚天心想到這裡,突覺一陣暗爽,感覺心情又好了許多。
祁溶月笑而不語,真話假話她還是能分辯得出的,呵——楚天心,你高興就好。
楚天心又道:“上回跟你說的事,你可有考慮過?”
祁溶月裝傻道:“不知公主說的是何事?”
楚天心道:“留在本公主的身邊,做本公主的專屬禦醫,如何?”
不如何,很爛的主意!
“實在抱歉,溶月和世子很快就要成親,恐怕沒辦法留在公主身邊伺候,還請公主見諒!”祁溶月發覺,未來世子妃這個名頭,偶爾拿來用一用,也挺好的。
反正在楚天心的眼裡,她和鄭仲文已經是不明不白的關系了。
“這樣啊,這麼快就要成親嗎?那真是大喜事呢,先恭喜你了,到時候,本公主一定會備上一份大禮給你們送去。”
“多謝公主!”祁溶月笑容淡淡,看不出内心的真實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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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苑
“你說什麼?”晉王突然皺了眉頭,朝侍衛問道。
那侍衛忙道:“剛剛屬下回來時,瞧見天心公主的侍女領着祁小姐進了王府,往東苑去了。”
晉王暗道不妙,以楚天心的脾氣,定是知道了他今兒去了趟溶瑜堂,這才叫了祁溶月來問話。
他立起了身,卻沒有動,随即緩緩坐下,他現在若沖去東苑,隻會讓天心對他和祁溶月的關系越發的生疑,這對祁溶月隻會更不利,他不能沖動。
他朝侍衛吩咐道:“你去東苑打探一下,注意别暴露,看看公主究竟在做什麼,若她想對祁小姐不利,你就在東苑内放一把火,趁亂将祁小姐救走,切記,一定不要暴露身份,暗暗的進行。”
侍衛領了命,趕忙換了一身便衣,取了個方巾圍在脖頸間,以方便随時可以蒙住臉面。
待他趕到東苑時,偷偷藏身于一棵桃樹上,瞧見公主正在和祁小姐說話,面上還挂着笑意,而祁小姐也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根本就沒有晉王擔心的事情發生。
☆、299.第299章 三遇
298
楚天心雖有意為難祁溶月,卻苦于找不到名目,且瞧祁溶月的态度,似乎和恒之确實沒有什麼特别的關系。
更何況,若恒之真的在意這祁溶月,又怎會明知她被請來了東苑而不出現呢?
左右思量,她終是揮手放了祁溶月離開,畢竟是鄭世子的人,她毫無根據的為難祁溶月,于永平侯府的臉面也說不過去。
見祁小姐和她的丫頭安然的走出了王府,那侍衛這才回了南苑複命。
闵恒之得知了侍衛來報的消息,暗暗松了一口氣,楚天心的為人他很清楚,狠辣無情,她看不順眼的,就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也幸好祁溶月還有鄭世子這個靠山在,否則,此時必定已經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這事你知我知,明白嗎?”闵恒之朝那侍衛道。
侍衛趕忙應聲:“屬下明白。”侍衛想了想,又道:“剛剛屬下在東苑聽見公主和祁小姐的談話,聽祁小姐的意思,她和鄭世子似乎很快就要成親了。”
闵恒之挑眉,脫口道:“是嗎?”他不信!
就像他不信祁溶月真的和萊巫山沒有半點關系,祁溶月是個非常特别的人,氣質出衆,性子沉穩内斂,很聰明,也很小心。
是的,很小心,她說的每一句話,仿佛都是經過斟酌的,也正因如此,他覺得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假話,在他面前,從沒有說過真話,但有一樣,她的眼神很真,從她的眼神裡,他看到了她對他的無畏,甚至是厭惡。
認識到這一點,讓他感覺很不爽。
她為什麼會厭惡他?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就感覺她看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第二次偶然再遇,他有同樣的感覺,直到第三次,在三色梅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