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沖動:“晉王平日都是這樣對待無辜的百姓嗎?我會醫術,又會使點防身的針術,有錯嗎?我憑什麼要跟你交待?我是犯了法還是傷了不該傷的人?”
闵恒之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見她吃痛的皺了眉頭,又不由自主的松了兩分力:“你明知我問的是什麼,隻要老實說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她涼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也不知道你所謂的明知為何物,你若要為難我,可以有一千個理由,一萬種方法,我一個平民孤女,又能奈你何?”
他心中怒氣漸濃:“你不要以為有了永平侯府這座靠山,本王就拿你毫無辦法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出來,免得受皮ròu之苦。”
他的手漸漸下移,從她的下巴移到了她纖細的脖頸,纖細的,仿佛一隻手就能輕易的折斷。
她冷笑,心中原本的一絲慌亂反而在這一刻消失殆盡:“我有本事就殺了我,死的滋味我嘗過,沒有什麼大不了,不在乎多嘗這一次!”
他的手掌雖然捏着她的脖頸,卻始終沒有使力,他隻是想吓唬她,希望她能吐出真言,希望自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惜的很,這丫頭嘴巴之硬,超出他的想象,她不怕威脅,也不怕死,這樣的人最是難辦。
見他始終沒動,她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按住他捏着自己脖子的手指,尖聲道:“你動手啊,你殺了我啊,你不是一直很想這麼做嗎?現在給你機會,你怎麼又遲疑了?”
闵恒之皺眉,他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他從未想過要殺她,她為何會以為他一直想殺她呢?
她突然情緒變得激動又是為何?
他終是松開了手,皺眉道:“你先冷靜一下,我改日再來,希望到那時,我能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她冷哼:“你既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又何必再多此一舉來問我?我雖然隻是一介孤女,無親無故無靠山,卻也不是任人欺淩的膽小懦弱之人,你想要的答案,在我這裡,恐怕沒有。”
闵恒之沒再說話,隻最後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他氣勢洶洶而來,又匆匆忙忙而去,沒有人知道在診間中發生了什麼,但看晉王離開時的臉色,和診間中祁溶月那蒼白中透着隐恨的面色,可以想見,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雪兒匆忙跑進診間,見小姐沒事,可那脖頸和下巴上,卻有清晰的指印,不由哭道:“太過分了,晉王又怎麼樣,又什麼了不起?他憑什麼這樣欺負人?小姐為他們抓住了兇手,他們不感激也就罷了,還拿小姐當犯人一樣對待,可惡!”
祁溶月拍了拍雪兒的手,淡聲道:“我沒事,沒事,你别告訴鄭世子,什麼都别說。”
☆、296.第296章 請病
295
雪兒哭的更傷心了,鄭世子心疼她,若知道這事,以他的脾氣,定會為了她和晉王叫闆,小姐為了鄭世子好,選擇隐忍,所有的苦痛和威壓,她都一個人自己扛,這樣的小姐,真是太可憐了。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哭什麼?别人聽見了,還以為我被晉王怎麼樣了呢,你可别哭了,瞧這小臉,都皺成老太婆了。”
雪兒見她還能開玩笑,這才轉啼為笑,跺腳道:“小姐就知道拿我取笑!餓了嗎?廚房裡還熱着飯菜,我去取來!”
她搖頭:“不必了,我累了,想先休息,今天就先關門吧!”
雪兒忙點頭,趕忙出去吩咐人将大門關上,好讓小姐安心歇息。
可這大門剛關上沒一會,外頭便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夥計在堂内喊道:“今天祁小姐身子不舒服,不便看病,請去别家醫館吧!”
“快開門,我是晉王府來的,公主殿下身子不舒服,特來請祁小姐去王府瞧病。”門外正是憐兒的聲音,堂内的雪兒一聽便知,一想到上回在晉王府遇到的種種,她的氣便不打一處來,怒道“都說了我家小姐身子不爽利,總不能病着去給你主子瞧病吧?一會過了病氣給她,是不是又要治我們的罪?”
憐兒也聽出來這回話的就是上回那牙尖嘴利的丫頭,不由拔高了音量道:“這可是公主殿下,你們可要自己掂量清楚,不去的話,後果如何,你們可想好了?”
雪兒嗆聲道:“難不成大夫還不能生病了?生病也犯法嗎?再說這晉城也不止我家小姐一個大夫,比我家小姐有名望的多了去了,你去找别人吧!”
憐兒道:“你少廢話,跟你說不着,讓你家小姐來回話!”
雪兒這爆脾氣,一聽憐兒這字裡行間壓根就沒拿她家小姐當一回事,立馬就要發飚了。
小姐說過,在這個世上,能使喚她,能給她臉色,能讓她害怕的人,隻有小姐一個人,别人誰也沒有資格,她一直記着這話,一直記着小姐才是她的主子,她隻聽小姐一個人的話,所以,她誰也不怕。
哪怕對方是公主,能随時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不怕。
“雪兒,開門。”
雪兒回頭,瞧見原本已經睡下的小姐已經穿戴整齊步步下樓。
“小姐你——”
祁溶月朝她搖頭:“不必再說,開門吧!”
雪兒無奈,隻好命夥計将大門打開。
憐兒狠狠瞪了雪兒一眼,一臉得意道:“我就說祁小姐肯定是個識時務的,可不像你——”
不待憐兒說完,祁溶月直接打斷了她:“憐兒姑娘,記住一句話,言多必失,你最好還是少說為妙!”
憐兒臉色微變,看着眼前的祁小姐,想要駁回去,卻又心生膽怯,不知這膽怯由何而生,可就是生了,生得奇怪,生得莫明。
不過是一個尋常大夫,隻醫術比一般的大夫高明一些,又怎會讓她生了這怯意呢?她可是公主殿下的婢女啊!
☆、297.第297章 情話
296
見憐兒吃了癟,雪兒憤怒的心情這才稍有緩和,皮笑ròu不笑道:“憐兒姑娘,前頭帶路吧!”
憐兒咬了咬唇,沒再多言,轉身出了溶瑜堂,鑽上了外頭等候的馬車,祁溶月和雪兒則坐上自家的馬車,跟着憐兒的馬車一路往晉王府駛去。
“小姐,你說天心公主這回又得了什麼毛病?”雪兒問。
祁溶月想到天心公主那張美麗又刻薄的臉,心頭冷笑,閉上眼睛不說話,心中卻道:她能有什麼毛病,心病呗,找了個貌合神離的男人,又想死死的栓住這個男人,隻要這個男人和别的女人多說一句話,多看一眼,她就會病,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闵恒之啊闵恒之,你既然不喜歡楚天心,又為何要和她訂婚?
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楚廉一生無子,隻得了楚天心這一個女兒,若闵恒之與楚天心成親,将來若楚廉得統大業,待他年暮之時,這皇位不得傳給闵恒之或者他和天心的兒子?
難道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嗎?
想到他從前對她說過的情話,她心中一陣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