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身邊看了一會,随即搖頭:“遲了。”
梁氏大驚,慌忙問道:“什,什麼意思?什麼遲了?”
祁溶月緩緩轉身,明亮的眼睛看着梁氏那張憔悴不堪的臉,淡聲道:“來得太晚了,錯過了最佳搶治時機,現在就算救下他的命,他也不會和從前一樣了。”
老太太也是急得心肝疼:“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不會和從前一樣了?你說清楚啊!”
☆、181.第181章 救命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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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溶月指着祁成浩的腦袋,淡聲道:“高熱不退,加上身體虛空,導緻腦子被高熱侵蝕損害,醒來後,他會變成一個傻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兒子将來是要考狀元的,怎麼可能變成傻子?可笑!”梁氏徹底的慌了,整個身子都在不停顫抖着。
祁溶月聳肩:“信不信由你,你若不信我,大可另請高明!”若祁成浩不是祁家的孩子,不是祁永春和梁氏的兒子,若從前在祁府裡,對她哪怕有一丁點的善意,有一日一時或一刻當祁溶月是他姐姐去尊重,她今日都會拼盡全力去試一試,或許還有轉機。
可他不但是祁家的兒子,還和他的母親胞姐一樣,對祁溶月極盡嘲谑之能事,令祁溶月在這祁府裡的日子,過得昏暗無光。
這樣的人,她憑什麼拼盡全力去救?
與梁氏相識的那位夫人道:“祁小姐,你連脈都沒摸,怎麼就能斷定成浩沒救了呢?這也太武斷了吧!”
祁溶月看向她,将她一番打量,随即道:“夫人面色暗黃,擦多少粉都遮不去這憔悴,想必近日心神不甯,夜不能寐吧!”
那夫人神色微動,還未說話,隻聽祁溶月又道:“你這夜不能寐,不因别的,隻因近日天氣變化,你這雙腿的han症犯了,疼痛難忍,尤其是在半夜之時,鑽心刺骨的疼,是也不是?”
那夫人一臉驚訝:“你,你怎麼知道?”她這是老毛病了,但她之前從未來過溶瑜堂,也沒有讓下人來探問過,按說祁小姐不可能知道她的病症。
祁溶月輕笑,笑意頗涼:“我也沒有切你的脈,但我卻能知道你的身體狀況,因為我是大夫,能脈診,也能望診。”
那夫人心中驚喜,果然曹夫人推薦她來這裡是沒錯的,她這腿疾,看來是有希望治愈的。
然而梁氏和祁老夫人卻心涼如死!
祁溶月扭頭看向梁氏,道:“現在你們可以做出選擇,兩條路,要麼直接帶他回去,準備後事,要麼由我救他性命,他能活下來,但卻不再是從前的祁成浩。”
這對于許多人來說,都是一個艱難的選擇,但對于一個母親來說,這不是兩條路,這隻是一條路,就算是個傻子,那也是她兒子,她絕對不能讓兒子死。
好死不如賴活着,說不定祁溶月判斷失誤,兒子沒傻呢?或許過陣子就恢複了呢?
沒有猶豫,梁氏立馬道:“我要我兒子活!”
祁溶月點頭:“好,診金一千兩,去交錢吧,把人擡進診間。”
老太太一聽一千兩診金,驚了一跳:“一,一千兩?不是聽說隻要一百兩嗎?”
祁溶月淡淡的掃了老太太一眼,雲淡風輕道:“一百兩是治病,一千兩是救命,能一樣嗎?”
她就是擺明了要訛她們,怎麼着?不服别治啊?
梁氏咬牙道:“好,一千兩就一千兩,不過你一定要——”
雪兒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上來就打斷了梁氏的話,道:“我家小姐說了能救活就能救活,哪來那麼多廢話,趕緊擡進去吧,别磨叽了,一會小命沒了,又要怪我家小姐沒盡全力。”
☆、182.第182章 口舌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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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說話極不客氣,臉色更是難看,一雙秀目冷冷的瞪着梁氏,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眼睛的。
梁氏氣的直發抖,拿眼去看祁溶月,祁溶月卻像壓根就沒聽見她家丫鬟的無禮之言似的,面不改色的轉身往診間走去。
站在梁氏身旁的老太太扯了扯梁氏的衣袖,歎道:“罷了,為了成浩,忍一忍吧!”
老太太對這個丫頭也十分不滿,心道這溶月也不知從那裡找來這麼一個彪悍粗野的丫頭,一點規矩都不懂。
規矩?雪兒冷眼瞪着溶瑜堂中的這一老一少,恨不能撲上去咬她們一口,想到小姐因她們受的這些苦頭,她吃她們ròu的心都有。
隻是小姐吩咐過,她們身處此世,便需遵循此世之律,斷不能做出落人口舌之事,凡事在明面上必須顧全名聲和後路,絕不能隻圖一時之快行事,後果,不是她們如今兩個區區孤女所能承擔的。
所以,她也隻能瞪瞪眼,逞逞口舌之快,不能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但她相信,總有一日,小姐會親自懲治這些奸惡小人。
祁成浩被擡進了診間,祁溶月仔細切過脈後,為他行了一遍針,再命夥計取出櫃中的一味成藥,喂祁成浩服下三顆。
“這是什麼藥?”梁氏警惕的問道。
祁溶月将藥瓶遞到了她的手裡,淡然道:“這自然是救命的良藥,而非害人的毒藥,我不像某些人,手裡頭随時都能拿出各種毒藥,害人害己!”
診間裡沒有别人,隻有她和梁氏,雪兒站在門口把着,不讓閑雜人進去驚擾小姐施針,此時聽了小姐指桑罵槐的話,忍不住笑了,小姐果然不像她在人前表現出來的那麼淡然,面對多番想要殺害自己的敵人,若真能毫無芥蒂的笑面相對,那才奇怪吧!
梁氏皺眉,不悅道:“你胡說什麼?我聽不懂!”
祁溶月又道:“聽不聽得懂,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别的不想說,隻告訴你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世道輪回,因果報應,你犯下的罪因,惡果皆報在了自己的兒女身上,這就是你的下場,你這一生,都将活在痛苦之中,永不得超生。”
祁溶月字字誅心,一句句話像利刃般刺中她的心髒,疼得她無法呼吸,她看着祁溶月的眼神,怨毒兇惡,袖間的手捏至指節發白,修整得極為漂亮的指甲斷在了掌間細ròu之間,她卻半點不覺得疼痛。
“賤人,我真恨,真恨當年一次次的心慈手軟,這才讓你長得這般大,大到竟敢在我面前如此無禮。”
“賤人?論賤,我可比不上你,你還是莫要擡舉我了!”祁溶月冷冷的看着梁氏,又道:“我該做的都做了,你兒子性命已經無憂,兩個時辰後便會醒來,醒來後再吃這個藥,一次三粒,一日三次,飯前吃,吃完就行了,别的我也幫不上你,你自求多福吧!”
祁溶月轉身走出了診間,當着老太太和那夫人的面高聲道:“海子,祁夫人用的藥錢記得收。”
☆、183.第183章 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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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子趕忙應下,轉身去櫃台讓小玲寫了個收條,拿着收條來到祁家老太太的面前,将收條往她面前一遞:“老夫人,這是您孫子用的藥錢,還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