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9 章
能會同意這樁婚事?”
祁溶雪滿目的憤恨,尹公子本該是她的良人,是她的良人啊!
梁氏苦笑,慢目凄涼,歎道:“同不同意由不得他們說,聽說這樁婚事是廉王親自定下的,明日便是大婚之日,由廉王做證婚人,多大的臉面,多大的排場。”
“憑什麼?憑什麼她明明被趕出去了,卻還過得這般逍遙自在,什麼好處都落在她的身上,而我呢?我卻——”她咬唇,那些污穢難聽的話,說不出口,卻在心裡奔騰而過。
梁氏拍了拍女兒的手背,歎道:“雪兒,算了吧,咱們是鬥不過她的,尹公子和你永遠都不可能,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當年那件事,除了尹公子和祁溶月,再沒有外人知道,你還是不要去招惹他們,隻要他們不說,那件事便不會有人再知道,你便也能嫁個好人家。”
祁溶雪的胸膛急促起伏着,面色陰睛不定,未應梁氏的話,反問道:“爹呢?他知道這事後打算怎麼做?”
梁氏哼道:“他還能怎麼做?剛剛已經帶着你祖母出門了,定是去找祁溶月去了,他的性子我很清楚,見祁溶月攀上尹家這高枝,他一定是要設法讓祁溶月認祖歸宗的。”
祁溶雪皺眉:“那她會肯嗎?”
梁氏搖頭:“不知道,這個祁溶月已經不是我們從前熟悉的祁溶月,她心裡想什麼,誰也猜不透。”
祁溶雪心中的意念一息萬裡,原本冰冷有秀面上,突然泛出詭異的笑容,她一把拉住母親的手,急道:“娘,咱們也去。”
“去哪裡?”梁氏不解,但看女兒這般神色,知道她定是有了什麼主意。
祁溶雪神秘一笑:“去找祁溶月,請她回祁府。”
☆、489.第489章 扒她的皮
第488章
梁氏不解:“雪兒,你想做什麼?”
祁溶雪道:“我想她做回我的姐姐,這樣,我就有了姐夫。”這似乎是她唯一能接近尹逸軒的方法了,自從見過尹公子後,便再沒有别的男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她無所謂能不能做尹公子的妻子,她隻想成為他的女人,長長久久的陪伴在他的身邊。
梁氏看着眼前光彩照人的女兒,想到當初在彭城時的灰暗日子,她勸道:“雪兒,算了吧,尹逸軒他知道你的事,他不可能會要你的。”
祁溶雪側目看着母親,眼神冷厲:“娘,你莫不是怕了祁溶月?你從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怎的變成這般畏畏縮縮?”
梁氏歎道:“雪兒,聽娘一句勸,此一時彼一時,咱們娘倆如今的境況,可不再是當初了,祁溶月更不是當初的祁溶月。”
“那又如何?若不是她,我能有今日?我恨她,恨不得扒她的皮,喝她的血,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祁溶雪對祁溶月的恨意,比梁氏想象中還要濃烈,她似乎已經瘋魔了,也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雪兒。
拗不過祁溶雪的哀求,梁氏隻得與她一道出了祁府大門,往祁溶月的住處趕去。
他們趕到時,祁永春和老太太還沒進門,滿臉不耐煩的等在院門外,院子裡的丫頭婆子時不時伸頭往外瞧上一眼,卻沒有人出來請他們進門。
祁永春瞧見溶雪和梁氏從馬車上下來,立馬皺了眉頭道:“你們來做什麼?”
祁溶雪笑的一臉燦爛:“爹,您來請姐姐回家,我當然要來了。”
她叫祁溶月姐姐?這可是奇聞。
祁永春擡頭看了眼天上的太陽,嘀咕道:“今兒的太陽确定不是從西邊出來的?”
祁溶雪湊上前,挽住祁永春的胳膊,嬌笑道:“爹,瞧您說的,好像我平日裡有多不懂事似的,我已經長大了,能分得清是非黑白,您這麼做,是為了咱們整個祁家,我怎會不支持呢,放心吧,等姐姐回了家,我一定會好好與她相處。”
老太太聽了這話,很是欣慰:“總算是懂事了,你可要記住今兒說過的話,可不能對你姐姐使性子了。”
梁氏看了眼緊閉着的院門,忍不住問道:“老爺,為何要在外頭等?溶月她不在裡頭嗎?”
祁永春面露尴尬:“下人說她出去了,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我便想既然已經來了,自然不能空跑這一趟,怎麼着也得見上一面,把話說開了。”
梁氏皺眉道:“這院裡也不是沒人,怎的不讓咱們進去等,站在這院外像個什麼樣?”
老太太也忍不住道:“誰說不是,這些個沒規矩的丫頭,等會溶月回來,我可得好好數落數落她們,哪有她們這樣怠慢主子的。”
祁永春道:“娘,再忍忍吧。”
深秋的下午,炎日如火,熱得衆人滿頭大汗,出門的急,也沒帶傘,更沒帶水,口幹舌燥的曬着。
這年輕人倒還頂得住,老太太卻已經頭昏腦脹的站不住腳。
☆、490.第490章 可笑的人
第489章
“娘,您先回車上歇歇吧。”祁永春見老太太這般模樣,心中不忍,便朝母親道。
老太太點頭,由丫頭攙着正往馬車走去,卻見遠處又一輛馬車徐徐而來。
雪兒的身子剛一鑽出馬車,不悅的目光便将祁家這一幹人等掃視了個遍,回身捏着嗓子朝祁溶月道:“小姐,那祁府的人可又來了。”
祁溶月自馬車中鑽出,涼淡的目光掃了祁永春等人一眼,面無情緒,不知喜怒。
祁溶月沒理祁永春,那老太太和梁氏,更是一眼也沒看,直接便和雪兒往那已經半開的院門走去。
祁永春快步上前将她攔下:“溶月,爹有話對你說。”
爹?
真是個可笑的人。
當她是沒用的廢物之時,他恨不得她立時去死,永永遠遠的消失在他的人生之中,或許,他從來都不想讓祁溶月這個人出現在他的人生之中。
如今得知她還有些用處,便又死乞白賴的上趕着讓她認爹?
她側目,滿含譏嘲的目光落在祁永春那厚若城牆的面皮上:“祁大人,您這樣的爹,我可受不起,您還是請回吧!”
祁永春趕忙拿眼去看老太太。
老太太已經熱的頭暈眼花,可依然強壓下不适感,由丫頭扶着走到祁溶月的身後,哽咽道:“月兒啊,你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奶奶天天想你想的睡不着覺,吃不下飯,如今好不容易見着了你,你可不能這般狠心的不理奶奶,聽話,跟奶奶回家。”
回家?
祁溶月心中冷笑,緩緩回身,看着被曬得滿面通紅的老太太,笑道:“老夫人,你所謂的家,不是我祁溶月的家,我沒有家,沒有家人,你們還是請回吧,我這裡廟小,裝不下你們這些大佛。”
“姐姐!”祁溶雪見時機已至,趕忙數步上前,‘撲通’一聲跪在了祁溶月的跟前,哭泣道:“姐姐,從前是我不對,是我太驕橫,太跋扈,做了很多的錯事,還請姐姐看在我年紀小的份上,原諒我一次,也不要将怨氣歸至于爹娘和祖母身上,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