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6 章
診,再診一診。”
楚天心也不是真的要殺他們,若真都殺了,誰來給父皇治病?
梁掌院招呼了兩個醫術不錯的禦醫随他一起為皇上探診,一番下來,個個皺眉不語。
梁掌院朝一旁的太監道:“皇上平日有什麼長期服用的藥嗎?”
那太監搖頭:“沒有,皇上自打腿疾治好後,便再沒有服用過藥物,已經好幾個月了。”
梁掌院皺眉道:“這怎麼可能呢?皇上的脈象雖然平穩,可剛剛微臣再次探脈,仍是發現了一絲中毒的迹象,皇上這不是病,是中毒之症,且這毒,也不是一日兩日方能造成這樣的損傷,應是長久積累,遇引而爆發。”
楚天心一聽此言,立時朝一旁的太監吼道:“你再想想,父皇是不是真的一點藥都沒有服用過,或是有沒有吃些别的東西。”
那太監也是急得一頭汗,楚天心這麼一吼,他腦子裡更是糊塗了,服侍皇上的日子也不太久,許多皇上的習慣還沒摸清楚呢,讓他說什麼?
一想到生活習慣,太監抖了個激靈,脫口道:“皇上每天晚上都用安神香才能入眠,這個算是藥嗎?”
梁掌院忙道:“當然算,快去取來。”
太監朝一旁的宮女打了個手勢,宮女匆匆去了,不一會回來時手中端着個盒子。
楚天心道:“這安神香是祁溶月煉制的,當初也給你們禦醫院看過,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梁掌院沒做聲,接過宮女遞來的盒子,自盒裡取出一粒香丸,湊到鼻間細聞,越聞眉頭皺的越緊,他道:“這安神香和我們之前見過的不一樣,配方應是改過了。”
☆、639.第639章 沒有禦敵的把握
第638章
面紗下楚天心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清楚,是否有毒。”
梁掌院将香丸化在溫水中,仔細察驗後搖頭:“公主,香丸無毒,隻是其中混入了幾味奇怪的藥材,恕微臣無能,無法分辯出藥材是為何物。”
楚天心咬牙道:“你确實夠無能的,本宮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内,必須找到治好皇上的法子,否則,本宮誅你九族。”
她回身,看着躺在床榻上,用無助又悲憤的目光看着她的父皇,心痛如刀絞,她擦幹眼淚,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哭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她朝一旁的太監道:“速去晉王府,宣晉王入宮。”
父皇成了這般模樣,她現在唯一能依賴的人,就是恒之啊。
就在太監将要跨出内殿之時,她猛然驚醒,忙道:“站住,算了,不用去了。”
恒之也靠不住,他從來就沒有真心喜歡過她,他之所以願意留在她的身邊,一直都有着别的目的,她心裡很清楚,一直以來都依仗着有父皇在,有父皇為她做主,闵恒之無論甘願不甘願,最終都會娶她。
可如今父皇成了這般模樣,若連朝政也落在恒之的手中。。。後果她不敢設想,不想見到有那一天的出現。
楚天心去了禦書房,召見所有依然堅持上朝的朝中大員。
看着跪了一地的衆臣,楚天心氣的胸口不斷急速起伏着。
“你們都說話呀,啞巴了?平時不是挺有能耐的麼?在金殿之上,個個口舌如簧,現在是怎樣?吃了啞藥了?”
沒有人敢吭聲,能說什麼?勸她幹脆投降禅位嗎?說禅位也不太準确,應該是還位于皇上。
天齊皇帝才是楚朝真正的皇帝啊!
他們心裡這樣想,卻不敢說,也并不是真心希望楚天齊來做皇帝,隻是眼下,似乎并沒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大勢已去!
楚天心朝肖大人問:“還有多少可以調集抗敵的兵馬?”
肖大人道:“城防營三千精衛可供調集,羽林衛兩千随時聽令。”
楚天心皺眉,不可思議的看着肖大人:“說完了?”
肖大人點頭:“說完了。”
楚天心的情緒越發的激動:“你的意思是,隻有一共五千人可以用來抗敵?”
肖大人再次點頭:“回公主,正是如此。”
楚天心筆直而立的身子頓時癱坐在身後的椅中,滿目驚色。
對方光黑騎軍就有五千,還有隴西的二十萬大軍。。。隴西乃楚朝與周朝交界之地,二十萬大軍長年駐守隴西,主要是為了防止周朝犯境,若鄭修武顧忌邊關防衛,不肯調兵遠道而來,那黑騎軍也隻有五千人啊——
楚天心又問“若隻有五千黑騎軍前來,可有禦敵的把握?”
肖将軍沒有遲疑,十分幹脆的搖頭:“回公主,末将沒有禦敵的把握。”
楚天心怒道:“他們也是五千人,且長途跋涉,體力耗損巨大,難道咱們養精蓄銳的五千精兵,還抵禦不了他們?”
肖将軍歎道:“公主有所不知,黑騎軍乃先皇親自監訓而成,個個骁勇善戰,身手了得,咱們的這些所謂精兵,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640.第640章 祁溶月究竟在笑什麼?
第639章
“那依照你的意思,我們就一點勝算都沒有了?”楚天心看着滿地惶恐的衆臣,心中的恐懼也漸漸濃郁。
等衆臣退下,她在禦書房呆坐許久,心中的無助感幾乎要将她淹沒,她多想在這個時候恒之能陪在她的身邊,為她出謀劃策,為她擋風遮雨。
可是他沒來,自打父皇出事,他便沒有再露面,她就不信,她一點也不知情。
若他對她哪怕有一絲絲的情意,到了此時此刻,他不該來看她一眼,問她一聲是否安好嗎?
他沒有。
她越發能确定,之前三天兩頭往雙心殿跑,不斷的求見于她,是出于想見祁溶月的目的。
自打祁溶月出宮後,他便徹底的消失在她眼前,再無蹤迹。
真是可笑。
她堂堂天心公主,從前輸給了楚天瑜,好不容易弄死一個楚天瑜,現在又來一個祁溶月,早知今日,她在晉城時,就不該對她手軟。
宮女猶豫了半晌,終是數步上前,朝楚天心道:“公主,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宮吧。”
楚天心點頭,起身欲走,腳剛邁了一步,便覺眼前一片昏暗,身子又跌坐回椅中,她扯去頭臉上的面紗,不斷揉着太陽穴,嘀咕道:“不過一天沒吃飯,怎的暈成這樣。”
那宮女看着楚天心的臉,滿面驚色,指着楚天心的臉,驚呼:“公,公主,您的臉,您的臉——”
楚天心奇怪的掃了她一眼,皺眉問:“本宮的臉怎麼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這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原本已經變得光滑的臉上,再次生滿了疙瘩,而這一次的疙瘩,不再是從前那樣一顆顆細細密密的小紅疹,而是一塊塊形如生姜狀的硬質疙瘩。
她慌叫:“快,快拿鏡子來。”
宮女着急忙慌的将鏡子端到楚天心的跟前,她打眼一瞧,鏡中的自己,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哪裡還有半分楚天心原本的模樣。
她顫着手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