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2 章
個底朝天,依然一無所獲。
“世子,你是在找這個嗎?”崔管事不知何時竟回到了房裡,站在了他的身後,而他竟一點都沒察覺。
他匆忙回身,瞧見崔管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裡捏着一隻青瓷小瓶,瓶口堵着紅塞。
他心頭一動,趕忙伸手去奪。
崔管事又豈會讓他輕易得手,腳步一退,避開他的奪取:“世子,你也不問問這是什麼就搶?”
上官諾冷哼:“你既然明知,何必多問。”
崔管事搖頭,歎息道:“看來屬下昨夜和世子說的話,世子沒有往心裡去,這可不好。”
上官諾大步上前,伸手再奪,可無論他怎麼施展自己的擒拿術,卻連崔管事的衣解都碰不到一片。
“真沒想到,平日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崔管事,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他越發肯定,念文遇襲與他有關。
念文的功夫尚在他之上,一般的殺手根本近不得她的身,也隻有崔管事這樣的身手,方有可能暗算她。
崔管事冷笑:“這世上想不到事的多了去了,屬下也沒想到,世子竟然是一個深情種,為了一個女人,連家族榮耀都可以不顧。”
上官諾怒道:“家族榮耀?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這和我們上官家的家族榮耀有什麼關系?你少廢話,快把解藥拿來。”
崔管事搖頭:“雖然沒有直接的關系,但萬事總是要開頭,她就是開頭第一步,怨隻怨,她生錯了人家。”
原本緊握着瓷瓶的手突然松開,那瓷瓶摔落在地,頓時四分五裂,散開一小灘褐色的汁水。
“哎呀——真是不小心,這可是唯一的解藥,就這樣沒了,太可惜了。”
☆、1321.第1321章 上官諾被軟禁
第1320章
崔管事冷冷的笑着,“世子,這世上沒有人能在中了彌陀散之後活過七天的,你和她無緣,就此斷念吧。”
上官諾蹲跪在那破碎的瓷瓶前,腦間一片空白,他伸手想要去拿那碎片,手卻被崔管事扣住:“世子,你做什麼?”
上官諾擡眼,紅着眼瞪他:“我做什麼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算什麼東西敢管我?”
崔管事道:“這雖然是能解彌陀散之毒的解藥,卻也是劇毒無比的毒藥,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為妙。”
上官諾試圖将他推開,怒道:“是毒藥又如何?文兒因我而死,我豈能獨活?”
崔管事面色微變,未再猶豫,伸手便劈向了上官諾的後頸,将他一掌劈暈。
“來人,帶世子回去休息,好生看着他,沒有我的吩咐,不許他離開房間半步。”
“是!”兩個男子人暗處走出,穿着與府中下人明顯不同的衣裳,一左一右扶起上官諾,将之帶走。
上官諾再次醒來時,躺在自己的房間,四肢無力,下床走不了幾步便會氣喘籲籲,這是怎麼了?
他叫人,卻沒有人來給他開門,門窗都被人人外邊封住,他根本出不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崔管事的聲音人門口傳入:“世子,等您的孩子滿月,屬下便送您和世子妃回東離,到了東離,侯爺自然會給你解藥。”
“你混蛋,你憑什麼這樣對我?給我解藥,我現在命令你給我解藥。”
崔管事歎道:“世子,您别忘了,屬下隻聽命于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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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肩王府
溶月朝看門的小厮問:“賢廣侯世子可來過?”
小厮搖頭:“沒有,自那日離開後,便再也沒有來過。”
溶月點頭:“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她皺着眉頭,想起那日上官諾的急切,那不是作戲。
他就算沒有弄到解藥,也該來與她交待一聲,這般不聲不息的消失,莫非是遇到了什麼事?
她叫了涼兒來,讓她安排人去上官府打探一下。
當天下午派出去的人便回來了,帶回上官諾被軟禁的消息,果然如她所料,上官諾既然被軟禁,那麼這事便已經确定和上官家脫不了幹系,他們故意留下彌陀散和東離的線索,一個是引仲文往南藏去,而東離的線索,則是想引她入甕,逼她出手奪取解藥,再順手解決了她,到那時,并肩王府便完了,天齊不得不收回隴西和西僵的兵權,而這兩處的兵權,極有可能會落入上官家安排好的人手中,到那時,天齊便又要成為傀儡皇帝了。
她自然不能去自投軟羅網,她若出事,莫說念文,甚至至個并肩王府都會遭難,乃至整個楚朝江山,都會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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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尹書唯穿戴一新準備出門,人剛走出院子,便和梁玉嬌‘巧遇’。
尹書唯眉頭微皺,這樣的‘巧遇’,這幾天已經發生了不少次,他已經厭煩。
梁玉嬌笑盈盈問:“表哥,你這是要出門嗎?”
☆、1322.第1322章 死無對證
第1321章
表哥穿着了一身新衣,銀錦夾棉長袍,領口滾着銀貂絨,襯得那俊臉越發讓人移不開目光。
尹書唯點頭:“嗯,要去見一個朋友。”
梁玉嬌忙問:“表哥,我今兒沒地方可以去,正無聊呢,能和你一起去嗎?”
尹書唯道:“不太方便,下次吧。”
梁玉嬌不依:“不要下次啦,就今天嘛,今天大年初二,外頭一定很熱鬧,外祖父又不讓我自己出去,我若跟你一起出去,外祖父肯定會答應。”
尹書唯搖頭:“不行,我要去并肩王府,恐怕不方便帶上你。”
梁玉嬌面上的笑容僵住,立時問:“你要去見長樂郡主?”
尹書唯點頭,目光看向遠處,小厮朝他招手,示意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是,我要去見她,謝她治好了祖母。”
梁玉嬌揚高了聲道:“隻是謝她嗎?沒有别的了?”
尹書唯皺眉,不悅道:“梁表妹,這事似乎與你無關吧?讓開。”
梁玉嬌冷笑:“确實與我無關,但我還是要說,你省省力氣吧,我聽說,長樂郡主那日咱們文昌侯府回去時遇襲,傷勢嚴重,數日前便聽聞命在旦夕,說不定現在已經——”
梁玉嬌話沒說完便被尹書唯粗魯的推開,匆忙奔離。
尹書唯想起這幾日見到祖父時的樣子,祖父似乎有事想和他說,卻又總開不了口,成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看來他們都知道了,就隻有他還被蒙在骨裡。
馬車瘋狂的跑在街道上,一路狂奔至并肩王府。
這一次,那緊閉多日的大門終于打開,他一路小跑的來到抱月居。
溶月坐在床邊發呆,見他進來,強扯出一絲笑:“你來啦。”
尹書唯顧不上行禮,徑直沖到床前,掀開那垂紗簾帳,瞧見那些原本活力無限的臉,變得死氣沉沉。
他顫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溶月道:“她中毒了。”
“是什麼人幹的?”他問。
溶月搖頭:“不清楚,伏擊她的人都死了,死無對證。”
尹書唯着急忙慌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