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不公,不能殺她
第618章:不公,不能殺她
慕容庭卻恍若未聞,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齊新宜從他眼裡看到了恨意,越發慌了,沖齊一鳴死命搖頭,喉間“荷荷”作響。
齊一鳴怒目,沖慕容庭怒聲道,“你瘋了嗎?”一把拽下他的手,一腳将齊新宜踹開。
慕容庭收起了滿身的戾氣,忽地笑了,“師哥,莫要緊張,這女人害得師嫂如此悲慘,我不過是替師嫂出出氣而已。”
齊一鳴剮了他一眼,走到齊新宜跟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如此作踐自己,這是何苦?”
齊新宜顧不上理會他,她被這一掐一踹,癫痫發作了。
身子蜷縮,四肢抽搐,不住地咳嗽,雙眼翻起了眼白,涕淚橫流。
一個溫婉優雅的女子,硬是把自己往死裡折騰,成了如此神憎鬼厭的地步,真是令人惡心。
慕容庭上前,捏起她的牙關,把一顆藥丸子塞入她嘴裡。
齊一鳴想阻止已是來不及,這藥入口即化。
“你給她吃的什麼?”
“讓她怎麼都死不了的藥。”慕容庭眼裡帶着一絲不甘。他讨厭這個女人,卻不得不救她,哪裡會有好心情?
他掏出帕子用力地擦拭自己的手,再把帕子丢在她身上,仿若她是什麼髒東西般。
齊一鳴深深地看着他,忽然道,“古卿,你僞裝得很辛苦吧?”
慕容庭一愣,随之笑容可掬,“師哥,你怎的也跟師嫂一樣,學會疑神疑鬼了?”
齊一鳴神色淡淡,“你這藥是極品丹藥,連我媳婦都沒有,若你是師弟,又怎麼會有?”
慕容庭笑容不變,“他臨走前給我的。”
齊一鳴不再說什麼,不過看他神色,顯然是不信的。
丹藥的藥性發揮得快,不過須臾間,齊新宜便停止了抽搐。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她一個鯉魚打挺站起,清冷的目光從慕容庭掃過,落在齊一鳴身上,勾起一抹譏嘲的淡笑。
“想救何氏?”
齊一鳴抿唇不語。
“師哥,我們出去說。”慕容庭忽地轉身往外走。
齊一鳴不明所以,不過瞧齊新宜暫時死不了,也不想理會她,便跟在了他身後。
齊新宜在他們身後冷冷笑道,“随你們去算計、謀劃,在我這兒,若不是何氏來同我談,什麼法子都不管用。”
慕容庭與齊一鳴走到外頭,何苗已經能站起來,同孩子們玩老鷹抓小雞的遊戲了。
一群小孩躲在她身後,承澤與恩彤在她前面,伸出小胖手想要去抓後面的哥哥姐姐。
在姐弟倆快要夠着的時候,何苗忽地轉身,後面的一串孩子也笑着尖叫着趕緊跟着轉身,小家夥的手便落了空,氣得哇哇叫,不住地跺腳,小模樣奶兇奶兇的,惹得旁邊的王婆子與幾個丫鬟笑個不停。
瞧見齊一鳴師兄弟倆走了出來,何苗讓金寶替代了她的位置,掏出帕子,擦了一把汗,才向他們走去。
然而,不等她說話,慕容庭便率先說,“師嫂,你把齊新宜放了吧。”
她一愣,“為何?”
慕容庭擡頭看天,答非所問,“空間裡也要下雨了。”
何苗也擡眸看了看。
辛巴說過,空間裡可以維持數十年不下雨。眼下卻是要下雨了,是不是有什麼征兆?
“放走齊新宜,我的病就能好嗎?”
慕容庭收回目光,“是。”
“那若是她出去後死了或是自殘,還會牽連到我嗎?”
“不會。”
何苗便明白了。
齊新宜秉承天地運氣所生,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主角光環,是不會那麼輕易死的。若是自己囚禁她,傷了殘了、死在自己的手中,自己也逃脫不了天地的懲罰。
哪怕自己有萬靈之力加持,也無法逆轉現實世界裡天地的意志。
真是坑人啊!
怪不得慕容庭一直阻止自己殺她,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他沒有明說,是因為天機不可洩露吧。
見她恍然大悟的樣子,便知她已經猜透了一切,慕容庭頓時笑起,“師嫂,你比師哥聰明多了。”
齊一鳴确實是有些不解,“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懵懂茫然的樣子,竟有些可愛。
何苗“噗嗤”一樂,上前挽住他的手,“相公,那齊新宜重活一回,或許就是注定要嫁給你的。可我卻奪了她的位置,老天爺不樂意了,懲罰我呗。咱們去把她放了,讓她在外頭攪風攪雨好了,反正我有空間,她也奈何不了我。”
齊一鳴隐約懂了,便“嗯”了聲。
“你别怕,你不能對付她,不代表我們不能。”他雙眸裡風起雲湧,一片冷寒的嗜殺。
“嘿,隻要我放了她,将她帶離空間,她是死是活,也與我無關了。”
對自己的病差一點就絕望了,眼下身體複原,她無比的惜命,其他人如何都無所謂了,她都看淡了。
她拉着齊一鳴的手,再次出現在齊新宜跟前。
“齊新宜,你走吧。”雜物房門口洞開着。
齊新宜雙手環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勾唇冷笑,“你沒有聽說過,請佛容易送佛難?想我走?求我呀!”
何苗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她笑眯眯的,“若是以前,我會氣得将你撕爛了。可眼下,我是有丈夫有兒有女萬事足,你這種跳梁小醜,我碰一下都嫌手髒。”
她說着,“嗖”地祭出一把無毒的鋼針,封了齊新宜的穴道。
“相公,我把她弄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不行,我去。”齊一鳴一把拽住她。
“我要親自将她送走。”既然老天爺針對自己,自己就去處理吧。
何苗調動了念力,帶着齊新宜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後,她們出現在了鳳臨大街的一個角落。
她将齊新宜身上的鋼針收起,一掌将她推到大街上。
自己親手送走情敵,這一刻,何苗的心裡還是恨的。
齊新宜三翻四次地害她,自己卻不能殺她,這天道何其的不公。
“何苗,你跟我鬥了這麼久,從你憋屈地将我放了的這一刻,你便輸了。”齊新宜得意地放聲大笑,絲毫不顧及四周行人的注目。
何苗不語,往巷子深處走了幾步,趁着沒人注意,使用念力,倏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