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玄幻,我乃長生伏妖大帝

第53章 妖族和蠻族的異動

  飛舟掠過幽州最後一座烽火台時,晚霞将雲層浸染成血色。柳林負手立于船頭,望着腳下蜿蜒如黑蟒的古驿道——那是朝廷當年為鎮壓北疆叛亂修建的“囚逆路”,如今石闆縫裡卻鑽出蓬勃的野蒿,在風中搖曳出自由的弧度。他指尖撫過玄鐵虎符凸起的獸紋,冰涼觸感順着掌心蔓延,提醒着他與朝廷的這場博弈才剛剛開始。

  “王爺,已至并州界。”親衛的聲音裹着朔風傳來。柳林擡眸,隻見前方戈壁盡頭聳立着三道赤色岩牆,宛如大地撕裂的傷口。岩牆上“鎮北”二字足有十丈高,是他去年命人用滾燙的鐵水澆鑄而成,此刻在夕陽下蒸騰着暗紅霧氣,仿佛在吞吐天地戾氣。

  司馬鸢兒忽然輕呼一聲,柳林順着她的目光望去,隻見岩牆下黑壓壓跪伏着數萬人。白發老者捧着青銅祭盤,盤内盛滿凝結着冰晶的羊奶;青壯漢子們高舉着刻滿符文的狼牙棒,刀刃上還殘留着昨夜圍獵的血迹;孩童們則将采來的冰藍花編成花環,在風中簌簌作響。人群後方,數千匹披甲戰馬靜默伫立,馬蹄下的沙礫都被靈力壓成了琉璃狀。

  “這是并州八部的族長。”柳林俯身低語,溫熱的呼吸拂過司馬鸢兒耳畔,“去年他們還在暗中與朝廷密使往來,如今...”他話鋒陡然一轉,擡手間,岩牆上的“鎮北”二字驟然迸發金光,符文流轉間竟化作兩條栩栩如生的螭龍,張牙舞爪地俯沖而下。人群中爆發出敬畏的驚呼,幾位年邁的族長甚至伏地叩首,額頭在沙地上磕出深深的血痕。

  夜幕降臨時,飛舟停靠在蠻族王帳前的靈湖中央。湖面漂浮着無數發光水母,将整個營地映照得如夢似幻。柳林透過窗棂望着湖邊的篝火,十二位蠻族大巫正在跳祭天舞,他們赤祼的脊背上刺滿神秘圖騰,每一個扭動都能帶起湖面詭異的漣漪。突然,一位大巫踉跄倒地,七竅流出黑血,圍觀的蠻族戰士們卻齊聲歡呼——這是所謂的獻祭成功。

  “王爺,妖族斥候在百裡外現身。”暗衛的禀報打斷了他的思緒。柳林望着窗外漫天星辰,金瞳中閃過一絲冷芒。妖族的探子向來神出鬼沒,此刻卻故意暴露行蹤,分明是在試探他的底線。他摩挲着腰間虎符,忽然輕笑出聲,聲音裡帶着令人膽寒的溫柔:“去告訴妖族,明日辰時,我要在落日峽谷見他們的族長。”

  夜風卷着沙礫拍打着戰舟,遠處傳來蠻族狼嚎與妖族夜枭的嘶鳴,交織成一曲危險的夜歌。柳林握緊拳頭,罡風在掌心凝聚成微型風暴——四洲之地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湧動,而他,就是要在這亂世中,将所有的棋子都握在自己手中。

  夜幕徹底籠罩北疆,柳林的戰舟化作漂浮于靈湖之上的鎏金宮殿。艙内燭火搖曳,十二名身着薄紗的舞姬踏着特制的冰面起舞,足尖輕點便激起細碎的靈火,在朦胧霧氣中勾勒出妖娆的光影。柳林斜倚在青玉榻上,手中鎏金酒樽盛滿西域進貢的夜光釀,琥珀色的液體随着舟身晃動,倒映出他慵懶卻暗藏鋒芒的眉眼。

  忽有蠻族特有的長角号聲刺破夜空,緊接着艙門被推開,裹挾着刺骨寒意的北風中,三位蠻族使者躬身而入。為首老者的皮袍上綴滿狼骨與瑪瑙,手中捧着鑲嵌着紅寶石的桦樹皮匣。“鎮北王殿下,這是我族供奉給月神的秘寶——千機鎖。”他沙啞的聲音帶着敬畏,匣中漆黑鎖鍊泛着幽光,每一節都刻滿古老咒文,“開啟時可困金剛境修士,贈予殿下震懾宵小。”

  柳林指尖輕叩酒樽,鎏金獸首吐出的酒液在杯中泛起漣漪。他餘光瞥見使者身後堆積如山的貢品:綴滿冰晶的雪豹皮、能自行生長的鐵木兵器,還有用蠻族秘法煉制的療傷聖藥“血髓膏”。“轉告你們族長,這份心意,本王記下了。”話音未落,艙外又響起空靈的鈴铛聲,十二隻九尾白狐踏着月光魚貫而入,每隻狐尾末端都系着精緻的玉牌,正是妖族的傳信之物。

  “鎮北王萬安。”狐群分開,走出一名銀發金瞳的少年,他的衣襟繡着洛陽妖域的九尾圖騰,懷中抱着鑲滿夜明珠的檀木盒,“我家族長在落日峽谷備下‘九幽宴’,峽谷内的靈脈已按殿下喜好重塑,還請明日移駕。”盒蓋開啟的瞬間,一道冰藍色火焰沖天而起,在艙頂凝成妖族特有的“吞天蟒”圖騰。

  柳林起身時,玄色蟒袍上的金線蟠龍仿佛活了過來。他接過檀木盒,指尖擦過少年腕間的妖紋,金瞳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威壓:“回去告訴你們族長,若是宴會上的‘驚喜’不合本王心意...”話未說完,少年已伏地叩首,冷汗浸透了狐裘。

  送走使者後,柳林獨自走到甲闆。靈湖的霧氣在月光下凝成珍珠般的光暈,遠處蠻族營地的篝火與妖族洞穴的幽藍熒光交相輝映。他飲盡最後一口夜光釀,望着手中寒光流轉的千機鎖,嘴角勾起冷笑——蠻族示好,妖族谄媚,不過都是在這亂世中尋找新靠山罷了。而他要的,從來不是表面臣服,而是讓這些“非我族類”徹底成為手中最鋒利的刀。

  夜風卷着靈湖的水汽漫進艙室,柳林倚着鎏金欄杆把玩千機鎖,鎖鍊相撞發出細碎聲響。馮戈培踏入艙内時,玄色官袍下擺還沾着戈壁的紅沙,懷中抱的公文被靈力封印着,透出隐隐藍光。

  “王爺,”馮戈培将公文置于青玉案上,指腹撫過最上面的密報,封皮上“妖族異動”四字被朱砂圈得發紅,“斥候探得,半月前蠻族大祭司之女與妖族少主已行血契婚儀。兩族祭壇靈力波動異常,怕是在暗中催化血脈覺醒。”他話音未落,柳林手中的千機鎖驟然收緊,漆黑鎖鍊将欄杆上的蟠龍紋生生勒出白痕。

  “先天人族與天庭妖族的血脈,後天妖與凡人的孽種...”柳林轉身時金瞳燃起幽火,“一旦返祖成功,生出能撕裂空間的太古兇獸...”話尾消散在呼嘯的風中,艙室裡的燭火突然暴漲三尺,将兩人的影子扭曲地投在壁上。馮戈培喉結滾動,從公文堆裡抽出泛黃的古籍殘頁,紙面記載的妖物圖騰在靈力下詭異地蠕動:“據《荒古血脈志》,兩族混血若引動天地劫雷,生出的‘混沌孽種’連陸地神仙境修士都...”

  “所以你覺得該怎麼做?”柳林打斷他,鎏金酒樽重重砸在案上,夜光釀濺出的液體在靈力作用下懸浮半空,凝成猙獰的獸首模樣。馮戈培盯着那些顫動的“獸首”,冷汗順着脊背滑落:“屬下以為,明日赴宴可先按兵不動。待摸清他們的祭壇方位,再以雷霆之勢...”

  “不動?”柳林忽然輕笑,笑聲裡帶着冰碴,“等他們血脈返祖,生出能與本王抗衡的怪物?”他擡手虛握,懸浮的酒液獸首轟然炸裂,酒水化作細密血珠濺在馮戈培官袍上,“告訴暗衛,今夜就去查探落日峽谷的地底靈脈。明日宴會上,我要讓這些藏頭露尾的東西,親眼看看誰才是北疆真正的主人。”

  馮戈培躬身退下時,柳林已走向艙室深處。月光透過雕花窗棂,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牆上那幅北疆輿圖上——冀州、青州、幽州、并州的邊界處,密密麻麻插滿朱紅小旗,此刻在夜風裡微微搖晃,宛如即将出鞘的萬千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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