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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糧倉驚雷

  李豐的怒吼在并州刺史府的書房裡回蕩,震得梁上的灰塵簌簌落下。他手裡攥着那枚猛虎香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蘇氏剛說完“冬衣未發”四個字,他便瞬間明白了司馬鸢兒的深意――禁軍連冬衣都湊不齊,糧草必定更加匮乏,曹太監此刻急着在北方四州攪局,無非是想趁機搶奪糧草填補洛陽的窟窿。

  “傳我命令!”李豐猛地轉身,踏雪麟駒的缰繩在他掌心勒出紅痕,“即刻封鎖并州所有糧倉,尤其是靠近雁門關的三座主倉!讓參軍王顯(注:此處應為清理後的心腹參軍,非前文被清剿的王顯)親自帶隊看守,任何一粒糧食都不許流出,就算是朝廷的調糧文書,也要先送青州核驗!”

  蘇氏端來剛溫好的茶水,看着丈夫眼中的厲色,輕聲道:“老爺别急,大夫人既已示警,想必早有準備。方才回來的路上,我見城門處的守衛都換了人,腰牌也換成了新的虎頭紋,想來是将軍府的親兵接管了防務。”

  李豐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熱茶燙得他舌尖發麻,卻讓頭腦更加清醒:“那些世家眼線還在城外晃悠,正好讓他們看看咱們并州的架勢!派人去崔家、王家那些老牌世家傳話,就說‘北疆防務吃緊,糧倉需集中管理,各家私倉需登記造冊,若有隐瞞,以通敵論處’――我倒要看看誰敢藏糧!”

  與此同時,幽州的馮戈培正對着雄鷹香囊沉思。趙氏将從香囊裡抽出的銀線密信遞給他,上面“妖兵異動”四個字刺得他眼睛生疼。他猛地起身,墨影豹在門外不安地低吼,爪尖将青石闆抓出細碎的裂痕。

  “難怪最近幽州邊境總丢牛羊,我還以為是蠻族作祟,原來是妖兵在囤糧!”馮戈培的聲音冷得像冰,“傳信給幽州各郡縣,讓獵戶和牧民組成巡邏隊,一旦發現行蹤詭異的黑衣人或牲畜失蹤,立刻報官,不許私自追擊――妖兵最擅長設陷阱,咱們不能硬碰硬。”

  趙氏将一件厚披風搭在他肩上,輕聲道:“老爺也要小心,大夫人說‘跟着水流走’,咱們隻需穩住陣腳,等将軍的消息就好。方才我讓侍女把晚櫻枝插在瓶裡,發現花枝裡藏着張紙條,上面畫着糧倉的布防圖,标注說‘西倉最險’。”

  馮戈培展開布防圖,目光落在幽州西倉的位置――那裡靠近洛陽,是往年向朝廷送糧的必經之路。他冷笑一聲:“曹太監果然盯上西倉了!讓糧官趙謙(注:此處為新任命糧官,非前文被清剿的趙謙)故意放出消息,說西倉囤了三萬石新糧,守衛松懈,再暗地裡調五千精兵埋伏在附近山林,等着妖兵自投羅網!”

  冀州的曾德祿則将駿馬香囊狠狠拍在案上,周氏剛說完司馬鸢兒“修河道”的暗示,他便豁然開朗:“徐州的河道淤塞多年,怎麼偏偏這時候要修?是大夫人在提醒咱們,徐州世家想借‘修河’的名義偷偷運糧!”他轉身對親衛下令,“立刻封鎖冀州與徐州交界的渡口,所有船隻必須接受嚴查,尤其是運石料、木材的商船――誰知道裡面是不是藏着糧食?”

  周氏補充道:“我還聽說,徐州刺史的小舅子最近在渡口買了十艘大船,說是要‘運赈災物資’,依我看,八成是想趁機把糧運往洛陽。”

  “好個徐州刺史!”曾德祿一腳踹翻火盆,火星濺在地上,“傳我命令,讓冀州水師在河道上設三道關卡,每艘船都要開箱檢查,若發現私藏糧食,立刻扣船抓人!另外,讓人把徐州的‘赈災糧’名單抄一份,送到青州胡統勳那裡,讓他聯合四州刺史聯名上奏,彈劾徐州‘借赈災之名,行通敵之實’!”

  青州刺史府裡,胡統勳正拿着那封“洛陽糧空,妖兵異動”的密信,與陳氏反複推敲。窗外的晚櫻落了一地,像鋪了層粉色的雪,他突然指着密信上的“妖兵異動”四個字:“妖兵需要‘魂罐’補充力量,而魂罐離不開活人精氣――曹太監敢在洛陽養妖兵,必定在四州藏了收集精氣的據點!”

  陳氏想起司馬鸢兒案上的墨蘭,突然道:“大夫人說那墨蘭來自昆侖墟,而昆侖墟的妖物最喜陰濕之地,糧倉、地窖、廢棄的軍營都有可能!咱們可以借着‘盤點糧倉’的名義,搜查所有陰濕的地方,尤其是那些常年無人看管的舊糧倉。”

  胡統勳立刻傳令:“讓十二鬼将中的‘霧’帶一隊親兵,僞裝成糧官,仔細搜查四州的舊糧倉和地窖,若發現魂罐或可疑的黑氣,立刻封鎖現場,同時報知其他三州――曹太監想借妖兵搶糧,咱們就先端了他的妖兵巢穴!”

  北方四州的糧倉封鎖令一下,各州的世家頓時慌了神。

  并州崔家的老爺子捧着茶杯,手指卻在微微顫抖。他前日剛收到洛陽親戚的密信,說“曹公公許諾,隻要崔家能偷運五千石糧食到洛陽,就保崔家子弟在朝中任職”,可如今糧倉被封,連府裡的私倉都要登記造冊,别說五千石,就是五百石都運不出去。

  “爹,要不咱們算了吧?”崔家大少爺急得滿頭大汗,“李刺史的人昨天在城門口盤查,連張秀才帶的兩袋口糧都翻了三遍,咱們要是被抓到私運糧食,那可是通敵大罪!”

  崔老爺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這是站隊的關鍵時刻!柳林要是在洛陽倒了,北方四州早晚是朝廷的,咱們現在不表忠心,以後有好果子吃?”話雖如此,他卻悄悄讓管家把藏在密室裡的糧食轉移到鄉下的莊園――萬一失敗,至少能留條後路。

  幽州蘇家大小姐扮成農婦,在西倉附近徘徊了整整半日,卻連糧倉的大門都沒靠近。往日裡松散的守衛換成了披甲執銳的精兵,巡邏隊每隔半個時辰就繞倉一圈,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牆上的告示:“私闖糧倉者,斬立決”。她咬着唇往回走,心裡明白:西倉的“守衛松懈”根本是圈套,柳林的人早就布好了局。

  徐州刺史的小舅子在渡口急得團團轉,十艘大船被冀州水師堵在河道中央,士兵們正一箱箱地檢查“赈災物資”。他看着箱子裡的糧食被翻出來,臉色慘白如紙,隻能哆哆嗦嗦地解釋:“這是……這是給洛陽的災民送的,有刺史大人的文書……”

  可冀州水師的将領根本不看文書,冷笑一聲:“洛陽的災民?據我所知,洛陽最近暴雨成災,百姓流離失所,哪有功夫收你的糧食?怕是給妖兵送的吧!”說着揮手示意,“把人拿下,船扣下,等曾刺史親自審問!”

  消息傳到青州王府時,司馬鸢兒正坐在窗前修剪蘭草。侍女來報:“大夫人,四州的糧倉都已封鎖,冀州扣了徐州的糧船,幽州在西倉設了埋伏,并州和青州的親兵正在搜查舊糧倉,據說已經在三個地窖裡發現了魂罐!”

  司馬鸢兒放下剪刀,看着窗台上的晚櫻枝,花瓣雖已開始凋謝,卻依舊散發着清香。她輕聲道:“知道了,讓侍女把那些魂罐送到洛陽張禦史那裡,就說是‘四州清剿妖患時意外發現’――有了這些證據,看陛下還怎麼保曹太監。”

  侍女又道:“外面還有傳言,說大夫人您和将軍決裂,是因為不滿将軍‘擁兵自重’,連宮裡都派人來打探消息了。”

  司馬鸢兒拿起那支玉簪,輕輕劃過蘭草的葉片:“讓他們傳。越多人信,洛陽那邊越會放松警惕,以為咱們内部分裂,不足為懼。等他們反應過來,四州的網早就收了。”她看向窗外的青州關方向,那裡的炊煙袅袅升起,像極了柳林臨走前說的“民心如炊煙,看着散,實則根連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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