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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你總算說句人話了

向晚賀寒川 向晚賀寒川 4401 2025-09-02 14:22

  這也太便宜江清然了吧?任小雅娃娃臉皺巴到一起,你被人家喊殺人犯,還在監獄裡待了兩年,現在她就賠你點錢就算完事了?你們這些富家小姐半年的零花錢都不隻二百多萬吧?

  向晚低垂着頭沒出聲,隻是拳頭攥得緊緊的。

  誣陷她的是江清然,打斷她腿的還有送她進監獄的卻是賀寒川,可她現在卻‘留’在賀寒川身邊,對外還是他的女朋友!

  呵!

  多可笑啊!

  任小雅沒有察覺到她的情緒,還在自顧自地抱怨,反正每次審判結果出來的時候,我都覺得心裡挺不爽的!

  前幾個月我接了一個未成年的案子,那小子十二歲,把同班同學給打死了!可他是未成年,就不用判死刑,隻在少管所裡待一段時間就能出來……

  向晚扯了扯唇,嘴裡發苦,喉嚨像是堵着什麼東西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

  寒川,這誣陷人的事兒是江清然辦的,可打斷向晚腿還有送她進監獄的事情,可是你辦的。以我對女人的經驗,向晚心情很不好,你……鐘宇軒歎了口氣,孽緣啊!

  賀寒川看向向晚,眸光閃了閃,伸手解開了顆扣子,心口的那份壓抑卻半分不曾消散。

  從進法院到現在,她都沒有看他一眼,更不曾理過他。

  辛苦你了。賀寒川說道。

  鐘宇軒推了下眼鏡,微挑眉梢,感慨道:你總算說句人話了!其實也不算什麼,這樣的案子對我來說完全是小case!

  前因後果都告訴你,證據也全都給你準備好了,你要是再解決不了,就太蠢了。賀寒川說道。

  鐘宇軒,……

  這家夥。

  想想怎麼哄向晚吧!鐘宇軒哼了一聲,把任小雅拽走了,我們還有事,你們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說完,直接啟動車子離開了。

  賀寒川幾步走到向晚跟前,伸手要去拉她,可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她剛好伸手抓了下頭發,避開了他的觸碰。

  我想自己待會兒,你先走吧。向晚背對着他說道。

  賀寒川喉結滾動了下,眸色幽深,我送你回竹賢莊,然後我去公司。

  你直接回公司吧。向晚回頭看着他,臉上盡是冷漠,我想要一點獨處的時間。

  賀寒川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了妥協,……我先和你一起離開這裡。

  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這裡記者太多。

  向晚抿了抿唇,點了下頭。

  兩人正要離開的時候,于靜韻的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晚晚,等等我!

  走吧。向晚實在不想這個時候面對她媽,聽到她媽的喊聲,她擡腿就走,速度比平時都要快。

  賀寒川亦步亦趨跟在她身旁。

  晚晚,你等等媽媽,媽媽有話要跟你說!于靜韻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些許哭腔。

  向晚腳步緩了一些,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沒停下來,徑直朝法院門口走。

  隻是不巧,還有很多記者在這裡蹲着,一見她過來,立刻蜂擁而上——

  向小姐,既然你是被人誣陷的,為什麼兩年後才把這件事說出來?

  你在法庭上的時候說江小姐找你是想讓你解除婚約,這件事是真的嗎?所以江小姐才是那個插足者嗎?

  向晚,你被人誣陷,卻在監獄裡待了兩年,會不會對這次的審判結果不滿意?

  向晚被問得心煩,想要推開他們離開,但這些人肉牆一般堵在她的四周,話筒直往她臉上戳,根本不給她離開的機會。

  我女朋友心情不好,各位體諒下。賀寒川穿過人群,到了向晚身前。

  記者們一句堵在向晚跟前,烏泱泱的一片,誰也不動。

  還是說,各位想讓我記住你們的名字?賀寒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

  記者們面面相觑,有幾個先往後退了一下,然後所有記者都退開了。

  晚晚,于靜韻已經追了過來,就站在人群外,抽噎着說道:我也不知道……清然……

  換個地方說吧。向晚想甩袖就走,但看到周圍拍照的記者們後,改變了主意。

  她不想讓自己的家事成為别人飯前茶後的談資。

  聽此,于靜韻面上一喜,擦了擦眼角,立刻走到她身旁,那你說,去……去哪兒?

  *

  醫院。

  病房裡彌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平時聞着還不覺得什麼,但此刻聞着,卻讓江戚峰心底愈發焦躁和憤怒。

  他低頭看着病床上面色蒼白、如同芭比娃娃一般的江清然,痛快地将雙手插進頭發中。

  他真想讓她現在醒過來,好讓他問問她,這到底都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清然明明是個善良的女孩,處處為人考慮,受了欺負也不出聲……他怎麼都無法将她和那個籌劃三年,隻為誣陷向晚的惡毒女人聯系在一起!

  想到向晚看他時的那些眼神,還有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江戚峰心口一陣陣壓抑,好像涸澤之魚般大口大口呼吸着。

  他知道自己一直放不下向晚,可又無法接受一個害了自己妹妹的壞女人,這兩年來沒日沒夜都活在痛苦糾結和内疚中。

  可到頭來,他跟不愛的女人訂了婚,日日夜夜都在原則跟真心之間痛苦掙紮,這些卻都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妹妹的算計!

  為什麼?

  清然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啪嗒。

  這時,病房門開了。

  江母一臉急色地沖了進來,而江父則跟在她身後,雖面有擔憂,但并不像是她這般明顯。

  怎麼回事?江母一進來就大聲問道:清然今天在法庭上怎麼會突然暈倒?是不是那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做了什麼,才把她氣暈倒的?

  江戚峰緊緊攥着拳,張口小賤人,閉口小賤人,您的教養呢?

  我問你妹妹為什麼暈倒,你跟我生氣做什麼?江母一臉莫名其妙。

  江戚峰心裡頭壓着一把火,這些火兩年來日日夜夜在心底燃燒,被他強行壓制着。

  但今天的審判結果成了一枚火種,扔到他的身體,燙得他快要把自己給焚化了!

  清然還在這兒躺着呢,有什麼話出去說。江父看了眼江清然,跟兩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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