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邢佳穎護短的話,鄭開诃差點氣的吐血。
你妹的!
枉老子苦苦追了你這麼久,你丫的連正眼也不瞧一下,卻偏偏對趙大寶情有獨鐘……憑什麼?
一瞬間,鄭開诃心頭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燒!
與之相比,趙大寶心裡則是暖暖的。
邢佳穎雖然對他挺冷的,甚至還拒絕兩人再次梳理感情,但從這話中就可以看出,這女人其實已經否定了先前‘做回普通朋友’的決定,而是重新将關系回歸于男女朋友上來了。
否則,這女人也不會說出這種護短的話了。
“佳穎,你一定被趙大寶這小子給騙了!”
鄭開诃怒火中燒,恨不得将趙大寶碎屍萬段,也恨不得将邢佳穎壓到身下狠狠折騰,方解他心頭現在的憤怒。
但是,他還必須保持表面上的禮儀,隻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怒火,冷靜的說道:“我調查清楚了,他就是龍潭市下轄一個小漁村的農民而已。”
“這種身份,哪裡能夠配得上你?”
一口氣道出這個秘密,鄭開诃便對趙大寶冷冷一笑,眼神中透着一句話――你小子完蛋了!
一開始,他還以為趙大寶出身了不得,畢竟能被邢佳穎看上的,身世背景肯定不簡單,不是大富,就是大貴。
但等他一番調查之後,才發現趙大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農民,根本上不了什麼台面。
要知道,越大的家族或者勢力,子女的婚姻就越講究門當戶對,這是面子工程,也是利益捆綁。
聯姻,往往是一種家族或者勢力之間的聯盟方式。
所以,清楚了趙大寶不值一提的身份,鄭開诃這才有了底氣,來找趙大寶麻煩,也有了重新博得美人青睐的信心,因為他相信邢佳穎一定還不了解趙大寶的真實身份。
果不其然,聽完這話之後,邢佳穎的臉色就微微一變,目光從鄭開诃身上轉移到趙大寶的身上,美麗的眸中充滿了一絲絲的狐疑。
“農民?”
邢佳穎有點不知所措。
正如鄭開诃所想象的那樣,她确實沒有去調查過趙大寶的身世背景。
因為先前她懷疑趙大寶是隐門中人,而隐門中人極端神秘,一般人哪裡能夠查的出來。
而且,隐門中人向來很讨厭世俗的人查探他們的消息,一旦被隐門中人發現自己調查他們的人,估計會惹來相當大的麻煩。
也因此,她還一直幻想着趙大寶是隐門中人。
但是,直到昨天,她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趙大寶并不是什麼隐門中人,可他的具體身份,她還真不知道,來不及調查。
可無論如何,她也想不到趙大寶竟然是一個小農民啊!
“農民?”
莊少遊也是一愣,他還真沒想到趙大寶的出身是這樣的。
先前看趙大寶與邢佳穎一起來,又是邢佳穎的男朋友,還以為這家夥也是一個富家子或者官二代。
何況,昨天在拍賣會上,趙大寶在競價時,幾百萬、上千萬的加價,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臉不紅,心不跳,淡定的很。
試問,擁有這份淡定與沉穩的人,莊少遊怎麼可能想得到趙大寶竟是一個鄉村小農民?
太不可思議了!
莊少遊望向趙大寶的目光充滿了驚訝于震撼,他沒有瞧不起趙大寶,隻是覺得無比的驚奇,一個小農民竟然能夠征服邢佳穎這座冰山……這簡直逆天的不要不要的啊!
趙大寶沒想到鄭開诃會在這種場合下,突然爆出他的出身,但經過初始的驚慌之後,他就很快的鎮定下來。
對于自己的出身,趙大寶從不避諱談及,這不是什麼丢臉的事情。
而且,他也早就預料到,自己的出身一定會被邢佳穎知道的。
但他還以為事後是邢佳穎自己調查出來的,哪知道竟是在這種情況下被鄭開诃說出來,這讓他稍稍有點擔憂,不知道邢佳穎對此會有怎樣的想法。
畢竟,太突然了!
先前邢佳穎接近他,是誤會他乃是隐門中人,期待的起點很高,但昨天夢幻才剛剛破滅,今天就被人告知,他其實是一個農民,這身份一下子就從想象中的天上,duang的掉到了地下,任誰估計一下子都接受不了。
“這家夥說的沒錯,我就是一個小農民。”
直視着邢佳穎驚疑的目光,趙大寶淡淡一笑,坦然承認,“我家是龍潭市湯嶼鎮下轄的青山村,一個海邊的小漁村。”
“……這樣啊!”
邢佳穎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黛眉輕輕凝蹙着,似乎在掙紮着什麼事情。
見狀,趙大寶心中一緊。
在他看來,邢佳穎這是真的在遲疑兩人的關系了。
而這也不難理解,人家是富家女,身價好幾個億,而他呢?或許以後會有錢,但現在真的還是一個窮光蛋……
至少,他身上那還不到一千萬的存款,應該很難……不,非常難入邢佳穎的法眼。
不知為何,他的嘴角就露出了一絲苦笑,雖然有點淡淡的感傷,但如果邢佳穎真的做出什麼他不太希望看到的選擇的話,他還是尊重的。
原因很簡單,他如今這種情況,本來就不一定能夠給邢佳穎幸福與快樂,之所以還想與邢佳穎剪不斷、理還亂,那完全是出于一個男人無恥且貪婪的占有欲罷了。
“看來你的秘密不少啊。”
就在趙大寶嘴角暗自苦澀時,邢佳穎有開口了,臉上表情很平靜,說道:“回去之後,我再好好的問你。”
随後,她就目光嚴厲的盯着鄭開诃,語氣一下子變得冰冷無比,“什麼人能配得上我,那是我邢佳穎說了算,而不是你鄭開诃。”
“别說是一個農民,就算是一個乞丐,隻要我邢佳穎喜歡,那他就配得上我。”
“哼!”
鄭開诃還以為邢佳穎得知真相之後,會立刻與趙大寶劃清界限,哪知道他等來的竟是這樣一個答案。
“佳穎,你你你……”
鄭開诃瞪大雙眼,對邢佳穎‘你’了半天,也‘你’不出一句話。
這時,趙大寶走上前來,将邢佳穎拉到身後,對着鄭開诃哼道:“你什麼你啊?”
适才,邢佳穎的一番話,讓趙大寶很感動,這個女人不僅沒那麼現實,相反還很體貼、很照顧他。
他相信剛剛這話與其說是給鄭開诃聽的,還不如說是給他聽的,隻是這話如果對他直接說的話,有點肉麻,邢佳穎高冷慣了,肯定說不出口。
但是她又想照顧一下趙大寶的心,這才借着訓斥反駁鄭開诃的機會,将她想說的話,說給趙大寶聽了,免得這家夥胡思亂想。
也幸虧是邢佳穎聰明,來了這麼一招,否則,估計趙大寶還真的以為她瞧不起他的出身而心生退意了。
趙大寶心理得到安慰之後,自然就有了精神來對付鄭開诃,這家夥突然給他來了一招釜底抽薪,要不是邢佳穎确實是一個體貼人的好女人,他今天非得吃一個人财兩空的大虧。
正因此,他怒了!
若是不給鄭開诃一個深刻的教訓,他還真咽不下這口氣了。
何況,他身為一個堂堂的七尺男兒,也不能再讓邢佳穎一個柔弱女子來保護他。
“說吧,你想賭什麼?”
趙大寶依然不懼的望着鄭開诃,“不管賭什麼,我都接了。”
“賭上尊嚴,敢嗎?”
鄭開诃也是惱火的不行,本來他是想要與趙大寶賭一個億的,豪賭一把,但後來想想賭錢也沒意思,趙大寶的身邊有邢佳穎與莊少遊,即便是真的輸了一個億,似乎也并不能讓趙大寶難堪。
所以,他才想到了賭上尊嚴。
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張臉,他就不信趙大寶丢了尊嚴,還敢像現在這樣嚣張吧?
“賭尊嚴?”
趙大寶微微一愣,沒想到鄭開诃會賭這麼個東西,但他既然放出了大話,這時候當然不能退卻,“沒問題,你說怎麼賭吧?”
“賭石,不過做一點變化。我與你每個人以一百萬為本金,然後用這些錢去購買石料,之後就切開看看誰獲得的翡翠價值更高,誰的估值更高,誰就勝利。”
鄭開诃冷冷一笑,将規則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輸的人對着在場所有的人學狗叫三聲,如何?”
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當衆學狗叫三聲,那是非常丢臉的,影響很可能好幾年都不能消除,會一直伴随身邊衆人口耳之中,成為他們茶前飯後的談資。
鄭開诃對于古玩鑒寶賭石,肯定不如邢佳穎、莊少遊兩人專業,但他平常也沒少接觸賭石,所以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一定比趙大寶這個山旮旯裡的小農民要好。
如此,可謂勝券在握!
趙大寶一陣無語,他沒想到鄭開诃會以賭石來進行賭局,這真是一場賭中之賭的博弈。
而他對于賭石的經驗還不多,如果僅僅是使用肉眼來觀察,那他估計是必敗無疑了。
但問題是,他可不僅僅隻有肉眼啊!
“賭石,誰怕誰啊!”
嘴角微微一揚,趙大寶靜靜的看了看鄭開诃,随後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好,賭上尊嚴,誰輸了,誰學狗叫三聲,現場所有人都是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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