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獄臉色一闆，「照你這麼說，確實有可能！」
林長歌不解，「姬族，姜族為何要供奉他們？」
阿獄撇嘴，「你這話就不對，林長歌，你以為想要在中央皇城久遠的傳承下去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麼，類似這般強者，你不供奉，多的是人供奉，他們願意庇護你家，是你家三世修來的福分，若是底蘊不夠，人家這些擁有道位的存在還懶得庇護你呢！」
林長歌感覺自己像是抓到了什麼重點，忙問道，「那麼火靈真君、水靈真君，又是哪家在供奉？」
「火靈真君，是丹宗在供奉。」
「水靈真君，是神朝贏族在供奉。」
阿獄話還沒說完，就見林長歌神色冷凝起來，「死的四個人中，恰好就有一個贏以澤！而我聽聞，風懷沙這些年沒少從機緣造化中發現靈丹妙藥，氣運極好，如果是丹宗供奉著火靈，那麼這一切就解釋得通了，火靈真君提前為他安排好丹藥，風懷沙隻是提線木偶，一步步變強，然後等待自己的唯有被吃的結局！」
阿獄張了張嘴，有些震驚，我這話還沒說完呢，你居然就把所有一切都給想透徹了？
但他仔細思索著林長歌的話，覺得一點毛病都沒有。
火靈真君背靠丹宗，拿丹藥來，培養出了虛假的天命之子風懷沙。
水靈被皇族供奉，吞一個贏以澤很合理，至於背後有著什麼樣的交換就不得而知了。
土靈是姜族供奉，吞一個外姓弟子姜丙，助力主脈弟子姜坤修出隱藏境界，雙方應當都很滿意。
唯獨木靈，他是姬族供奉，卻吞了一個費烈……
林長歌思索一番，覺得這背後肯定還涉及更深層次的交換。
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他算是徹底想明白了。
「頂級強者培養天驕為食，用以衝擊未來境界，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林長歌眸光冰寒，連頂層都如此，還能對下面的人有多少指望呢，不都是有樣學樣？
阿獄似是想到什麼一般，怔了一怔，「你一說這個雞哥就擔心了，小寒那孩子天天叫著自己是天命之子，且氣運滔天，他該不會也是被巨頭所培養的食物吧？」
「他麼，應該不會。」
林長歌仔細思索，「腦子不好使的，巨頭不會吃，萬一把自己腦子也吃壞了怎麼辦？」
阿獄差點沒繃住，「辱……辱寒了。」
「不開玩笑，言歸正傳……」
林長歌揉了揉眉心，「我們的推測應該對了八九成，其實不光是他們，哪怕是我身上都沾染了多種因果，甚至還有『溪上翁』這種道法，這個世界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下面但凡有拔尖一點的天驕出現，恐怕都會被那群巨頭們注意到，要麼拉攏，要麼培養成人丹……」
「繼續看下去吧。」
他嘆了口氣，翻動書冊。
「第七，林長歌。」
「除去上古時期初代霸體外，這是已經篤定的第二位霸體，實力強悍，體魄誇張，刀武雙修，甚至還是中央皇城最年輕的刀尊。」
「無念殿趙柔兒之徒，手段極多，一路以來碾壓各方天驕，成長至今，已經是在中央皇城內搏下了一席之地。」
「最大成就：葉傾月未婚夫！」
林長歌前面看的都還好，記載的算是中肯，一直到後面這句最大成就，差點讓他沒繃住。
「不是，這是小師姐編撰的嗎，怎麼能這麼看扁我！」
林長歌伸手扶住額頭，一臉苦笑。
不過，他倒是不怎麼在意，這個名頭從一開始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壓力，總會有不開眼的人形成層層阻礙，但他都一路破開了。
如今身處中央皇城，是時候讓所有人都知曉自己和葉傾月有婚約了，也讓一些心懷僥倖的人消停消停、斷去念想。
這時，張初元迅速趕來，「大人，外面有靈狐到訪，是我們上次在荒山中遇到的那隻！」
「請他進來。」
林長歌一喜，自己正愁有許多問題得不到解答呢，希望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
張初元苦笑，「他……他說不來，不敢進入這座大陣，你若是想要見他，還請外出。」
林長歌恍然，旋即輕笑，「好，那我出去。」
大陣外，那靈狐懶洋洋地躺在外面曬太陽，似乎一直都是這麼與世無爭，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
看到林長歌出來，靈狐眼眸微微挑起，「閑來無事，就想找個人聊聊天，可翻遍記憶，我所認識的人族似乎就隻有你！」
林長歌知曉這靈狐不凡，主動笑道，「狐兄，這裡有些丹藥，拿去吃了。」
他將包袱在地上鋪開，上面清一色都是補充靈氣的丹藥，滿滿一大片。
靈狐眼前一亮，「我們妖族少有會煉丹的，這玩意對你們而言並不稀缺，但在我們妖族裡面還挺少見！」
他也不客氣地吃起來，吃了好一會才擡頭，「去過那遺迹了？」
林長歌點頭，神色有些沉著，「狐兄，敢問一句，如今習得溪上翁之人是誰？」
「噓，不可說！」
靈狐做了一個擬人化的噓聲動作，隨後指了指上面，「在天上。」
林長歌仰天望去，許久後才皺眉，「浮天上國？」
見靈狐點頭，林長歌面色發沉，「那麼四大真君，也是住在浮天上國嗎？」
「不錯，達到九次涅磐後，都可以前往浮天上國開闢洞府，那裡修鍊環境更好，不過上面歸根結底是屬於夏族的地盤！」
「夏族，居然這般尊貴……」
林長歌喃喃自語，旋即臉色猛地一變，「是夏族！」
靈狐擺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說。」
見他這樣子，林長歌愈發透徹了。
溪上翁這一道法，來自夏族的強者，極有可能是最頂級的巨頭，否則不可能習得這仙法。
譬如道法·怒海長鯨，哪怕隻是不完整的篇幅，都能被整理成混元一氣訣，在混元宮淵源流傳。
混元宮可是超級大教，一般功法才看不上眼！
由此可見，道法多麼珍貴，多麼強悍！
在弄清這些後，林長歌又問出一個問題，「早就聽聞八大道法傳承自仙殿，那麼，狐兄可知仙殿的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