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歌望著天穹之上的蘇瑤，眉頭微微鎖起。
她竟然不聲不響之間，晉陞為了天靈境？
這在之前，確實沒有半點消息。
隻知道蘇瑤從覺醒聖品血脈後一直在閉關，長久以往，哪怕是天火宗那群核心弟子也不知道她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
如今看來，這境界上的飛躍，實在恐怖！
「什麼？天靈境！」
「她沒有使用靈兵，是純粹靠自己飛行的。」
「蘇瑤居然晉陞天靈境了！」
「什麼時候的事？」
全場徹底炸開了鍋。
天火宗那群核心弟子，一個個神色震撼，不敢置信。
就連這段時日一直跟蘇瑤來往的黃銀清，見狀也露出一抹驚色，連他都沒察覺到，蘇瑤瞞得夠好啊！
李為先大喜過望，猛然一拍座椅扶手，「天靈境，笑傲全場，莫說放在小小元國，哪怕是和整個東域的年輕一輩相比，都不差什麼！」
廖長興若有所思，從境界來看，蘇瑤贏定了。
林長歌就算能展現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縱然他體魄和刀法雙修，又如何是天靈境的對手呢？
蘇瑤昂起面龐，享受著萬人矚目。
在全場震驚的目光之下，她當空飄落，雙腳落在擂台上，美眸中充滿嘲弄，「林長歌，我知道你不服氣，雖然未能染指我，但還是被宗規廢掉了血脈，逐出了宗門。」
蘇瑤聲音很好聽，如清泉流響，「你不服，你不甘，這很正常，能靠著執念走到今天，哪怕是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可惜錯就是錯，不是你重新爬起來，就能顛倒黑白的！」
她這一番話，頓時引起全場眾人喝彩。
說得好！
瞧瞧人家這格局，哪怕你林長歌曾經做錯過事，她都沒有故意針對你，並且當場開恩，留你一條命，這還不行嗎？
你還要怨恨人家？
你還有沒有良心！
聽著四周歡呼喝彩聲，蘇瑤意識到天靈境的震撼出場方式加上自己這番話，已是徹底征服了人心。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林長歌，你拿什麼跟我鬥？
「這該怎麼比！」
七老急了，「蘇瑤的境界，讓我們都沒想到，差距……有些太大了！」
張昀臉色難看，他雙手甚至有些發抖。
對手，比想象中強出太多。
風無忌揉了揉太陽穴，斥道，「怕什麼，又不是我們在上面比，長歌都沒認慫，你們反倒是先認慫了？」
他將目光望向方寧，「寧丫頭，你怎麼看？」
方寧道，「林長歌，不會輸。」
口吻很是堅決。
這源自於她對林長歌實力的信任！
「我也佩服你，滿嘴謊言，卻能臉不紅心不跳。」
林長歌沒有絲毫情感波動，「或是你以為，天靈境能決定一切，你已經在這場爭鬥中成為了贏家麼？」
他上次面對天靈境，是以地靈境六重，對陣周鹿！
這一次，縱然蘇瑤也是天靈境，自己卻比那時候提升了一截，達到了地靈境七重。
這就完了麼？
不，還沒有！
林長歌淡笑著將一枚丹藥送入口中，他低喝，「阿獄，助我！」
阿獄會意，立刻出手在林長歌周身刻畫符文，幫助他快速消融這枚丹藥的功效，伴隨光芒持續閃爍，林長歌在眾目睽睽下當場提升了一重。
地靈境，八重！
「地元靈丹！」
有人驚呼，「他當場服下了地元靈丹，隻是……消耗速度怎麼這麼快？尋常人服下這丹藥，至少得需要半日時間來恢復！」
「肯定是剛才那道符文所起到的效果！」
「這符文幫他快速吸收消化了這枚地元靈丹！」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天火宗那邊，蘇萬鈞面帶冷笑，「臨時抱佛腳，就隻會臨時抱佛腳嗎？就算你提升一重又有何用，地靈境八重和天靈境之間，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必贏之局，沒必要看了。」
沈默揮揮手，神色平靜。
「太可憐了，明知道差距，卻還是不甘心……可惜，沒用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徒勞！」
韓隱大笑，他這一刻隻覺得無比暢快，所有鬱結一掃而空。
林長歌終於要死了！
「呼。」
林長歌緩緩吐出一口氣，自身境界慢慢穩固，已是徹底站穩了地靈境八重。
他本來想把地元靈丹留到八重沖九重的時候再用，但眼下來看，蘇瑤既是已經達到了天靈境，那自己也不能再有任何保留了。
「白費力氣。」
蘇瑤冷傲地揚起雪白下巴，如驕傲的天鵝，「就你這點程度，晉陞又如何，你我差距太大，不過是徒增笑料。」
兩人面對面站定，四目相對，各種光芒閃過。
林長歌輕聲道，「我很希望看到你那高傲的臉上，浮現出慌亂、恐懼、駭然的樣子。」
「可惜，你永遠都不可能看到了！」
蘇瑤眼眸眯起，朝著廖長興所在的方向一瞥。
廖長興淡笑，「既然你們雙方都有意，那抽籤暫時作罷，你們二人先戰上一場……記住，這並非生死戰，不可殺人！」
刷！
刷！
刷！
刷！
場內，四道眼神同時望向廖長興。
林長歌錯愕，天驕賽分明可以殺人的，難道自己記錯了？
蘇瑤惱火不已，她想在這一戰上斬殺林長歌，結果聖地長老卻宣布不能殺人？
另外兩道眼神，是李為先、黃銀清。
「廖長興，你這是故意跟蘇護法對著幹？」
李為先冷冷傳音，「自作聰明加上最後一條規矩，林長歌是你什麼人，你居然要這般保他！」
黃銀清則是有些意外，他隻是覺得這最後一條規矩有些刻意，像是臨時加上去的，但具體規矩如何他一個外人並不知曉。
廖長興笑了笑，回道，「葉傾月知道她的護道者一門心思要殺她未婚夫嗎，如果她知道，又會如何呢？」
李為先怒極反笑，「怎麼，魏護法這是想要挖牆腳？」
兩位聖地長老竟是當場掐了起來！
在廖長興看來，林長歌必敗無疑，他宣讀這條規矩本意是想拯救林長歌的性命，讓李為先那邊計劃落空。
魏護法跟蘇護法一向不對付，蘇護法苦心積慮要殺的人，自己偏偏要將他保住。
「我不同意！」
「我不同意！」
然而，林長歌、蘇瑤卻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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