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當眾摟住,葉傾月有些不自在,但卻沒有掙紮。
她輕聲問道,「能讓周胤都心動的傳承,是什麼級別?」
「大帝的傳承。」
林長歌道,「好像是叫……魔佛大帝,隻是傳承,沒有意識,對小寒本身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不得不說,這小子氣運的確逆天,屬於摔下山崖都能撿到寶的那種!」
「大帝傳承?」
葉傾月吃了一驚,「若如此,那他運氣確實好。」
「傾月,你不必太過擔心,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我會留他在聖地安心修鍊一段時間。」
林長歌嘴角勾起,笑容燦爛。
聖地內。
葉傾寒被林長歌帶到了院落裡,他將臉擰過去,仍然有些忿忿不平。
自己好心好意,卻被他教訓了一頓!
換誰不委屈?
「行了。」
林長歌瞪了他一眼,「先考慮考慮以後吧,太子府顯然已經盯上了你,你是如何想的?」
提起這些,葉傾寒胸腔中湧起一股憤怒,「我一定要拚命修鍊,為小胖報仇!」
「以你的實力,怕是苦修多年都未必能具備這份實力。」
林長歌嗤笑,「行了,先收起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養好傷再說,接下來一段時日我會指點指點你的修為,幫你提升!」
說著,林長歌扔給了他幾枚丹藥。
「我實力是不夠,但我有底牌。」
葉傾寒接過丹藥,低聲喃喃道,「這底牌威力肯定不俗,隻可惜我還沒有感受過……」
「什麼底牌?」
林長歌笑問,他知道葉傾寒有很多機緣造化,所以很是好奇。
「我曾經莫名其妙被帶到了一座高山上,一直爬,一直爬……結果就很快登頂了,上面有一座青銅大鼎,裡面擺放著三件物品。」
葉傾寒解釋,「一道是大周王朝的氣運,被封印在羊皮古卷內,被我打開、吸收了,一個銀色面具,說是手持它可以召喚一支王牌小隊,還有一團光球,吸收後可以得到龐大的力量,可惜我沒抓住!」
「什麼?」
林長歌臉色微微一變,他不由得回想起了之前在那秘境之中的比試,有一位神秘人率先登頂,拿走了大周國運。
周鹿當時信誓旦旦地說,肯定是聖人出手,才能瞞過所有人登上山頂。
結果那登上山頂之人,居然就是葉傾寒?
「那大周國運我不知道有什麼用,有它傍身,感覺修鍊速度的確加快了不少,還有就是運氣會好上很多。」
「至於我所說的底牌,就是這張銀色面具,隻是我還沒研究過,不清楚如何才能操控那支王牌小隊。」
葉傾寒將銀色面具拿出來,咬咬牙,「若是能將其掌握,報仇有望!」
「阿獄,出來鑒定一下。」
林長歌將阿獄揪了出來,將銀色面具拿給他看。
「這就是一件可以遮蔽氣息的靈兵,其中刻畫著一些符文架構,符文架構內縈繞著一些人的生命本源,是以極其高明的手段攝入其中的……」
阿獄仔細端詳了一會,說道。
林長歌蹙眉,「說人話。」
「簡單來說,這銀色面具本身並不是一件強橫之物,但他裡面的符文架構卻可以掌握一群人的生死,也就正好對應了那番話,手持它,可以主宰一支王牌小隊。」
阿獄言簡意賅。
「如何找到那群人?」
林長歌反問。
「這簡單,隻需要按照符文架構中所感應的方向找過去,就能找到他們,攝走生命本源過程極其困難,說明他們是心甘情願的。」
阿獄咧嘴一笑,「雞哥簡單感知了一下,咦,倒是不遠,在這個方向!」
說罷,他指向東南方。
「隻要我順著找過去,豈不是將擁有一支強大的隊伍做幫手?」
葉傾寒眼神中透出激動,「這樣就可以為小胖報仇了。」
「冷靜一點。」
林長歌蹙眉,「那支小隊再強,也隻能算作身外之力,你是修士,最應該做的是提升自己本身的戰力,這種身外之力可以利用,但絕不可以形成依賴!」
葉傾寒聽了這些,也逐漸冷靜下來,他將丹藥扔入嘴裡,深吸一口氣,「姐夫,我是真的很恨太子府!」
「我也一樣,但我們沒有強大靠山,一切隻能靠自己。」
林長歌拍了拍葉傾寒的肩膀,「你是葉叔這脈唯一的男丁,雖然從小到大葉叔對你都屬於放養狀態,但我希望你能承擔起屬於自己的責任,做事不要衝動,要以家族為重!」
「姐夫,我明白了。」
葉傾寒點頭,「在擁有絕對實力前,我不會衝動的……不過,你之前揍我那一頓,我是真不服!」
「等你什麼時候有實力了,隨時歡迎你揍回來。」
林長歌哈哈一笑,完全沒放在心上,這臭小子,等修鍊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良苦用心了。
「在外面速度太慢,進來養傷!」
他大手一揮,斬天刀將葉傾寒的意識攝入進來。
當葉傾寒睜開眼睛後,頓時驚呆了。
他望著四周龐大的天地,「姐夫,這是哪兒?」
「斬天刀內的小世界。」
林長歌道,「這裡的時間流速是外界十倍,在裡面修鍊十日,外界才堪堪過去一日,好好恢復。」
「好!」
葉傾寒摩拳擦掌,有些興奮。
安頓好葉傾寒之後,林長歌繼續在廣場之上挑戰極限,連續數道虛影出現在他面前,形成圍攻之勢。
隨便一道都為天靈境四重,關鍵他們還都是大劍修、大刀修,這是林長歌為了測試自己極限,刻意挑選的對手。
尋常天靈境四重,他說殺就殺,完全造不成任何麻煩。
但若是這個等級的大劍修、大刀修,則會棘手許多!
「這……這就是姐夫如今的戰力嗎?」
葉傾寒遠遠看著這一幕,瞳孔微微收縮。
他這幾個月,每日都在戰場上廝殺,經歷無數生死,本以為論起戰力和攻伐,同年齡段少有人能和自己比擬。
結果看過林長歌的戰鬥後,他才意識到自己實在差了太遠。
「不行,我得更努力地修鍊!」
葉傾寒感覺傷勢恢復得差不多了後,立刻投入到了修鍊中,但很快他神情一凝,為何靈氣運轉起來如此順暢,這才以前都從未有過。
許多暗疾、損傷,都不再痛苦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其流暢的經脈、血氣,一路暢通無阻。
「莫非這幾枚丹藥,把我的暗疾給治好了?」
葉傾寒喃喃自語,但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不可能,除非有人出手,單純丹藥憑什麼能疏通經脈?
有人出手,是……姐夫?
一念至此,葉傾寒立刻回憶起林長歌之前教訓他時那一頓拳打腳踢,當時他隻覺得委屈,沒有細細感應,如今想來,他定然是在為自己療傷、除疾!
姐夫對我,這麼好。
葉傾寒揉了揉發紅的眼眶,扭頭全副身心投入到了修鍊中。
他決心要逐漸承擔起家族責任,替父分擔的同時,也絕不能讓姐姐、姐夫失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