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直接傻眼。
那沾染到一縷刀氣的七重無上聖,劇烈喘息了幾下,胸口接連起伏,像是被無形大手卡住咽喉般難受。
「怎麼了?」
旁邊有人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開口問他。
那七重無上聖臉色一剎那變得非常難看,無比鐵青,隻見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不受控制地一頭栽倒在地。
此舉把旁邊眾人嚇了一跳,完全不清楚怎麼回事。
「呃呃呃……」
七重無上聖發出痛苦驚呼,幾息後,一股滂沱的刀光從他口中噴出,伴隨而來還有被絞殺成血水的五臟六腑。
他腦袋一歪,直接沒了聲息。
有人想上去查看他情況,被另一人拉住,「不要靠近,小心,小心他體內的刀光!」
話音才落,那人身軀瞬間朝外炸開,鮮血噴了眾人一臉。
「他……他隻是摸了一下那血水、沾染上極其微弱的一絲刀意而已,斷掉一臂還不夠嗎,居然連命都沒了!」
另一位天殿七重無上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牙齒打顫,身軀抖動個不停。
沒有任何言語能形容他的畏懼,縱然在外征戰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也一樣沒見過這種情況。
「是誰對他們出手了……」
祖休風失魂落魄,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本意氣風發的樣子隻剩凄慘與頹然。
他並不清楚地巫界滅亡的消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這批前來接應的同族身上,空間通道確實來了,可惜送過來一片血水。
「
刀氣,還是刀氣!」
天殿眾人心頭也承受著巨大壓力,有人喃喃道,「定是林長歌背後那位靠山出手了,她是古刀神,手段殘忍,什麼都做得出來……」
祖休風迷茫了,一位古刀神,能跨越空間出手殺人嗎?
可是一想到那七重無上聖被刀意沾染,臨死前那痛苦的樣子,他心思再度一沉。
「我後悔了,我為何要帶隊前來太虛遺址……」
祖休風雙手十指刺入頭髮中,狠狠薅著,瞳孔赤紅,猶如瘋魔。
他身旁幾位實力強悍的大巫各個沉默,無話可說。
走到這一步,說一千道一萬,講什麼都遲了。
沒有意義。
還是想想接下來怎麼活下去吧!
……
不遠處,阿獄跟神光宗老祖潛藏在虛空中,不敢靠近,但憑藉過人的目力依舊看清了場內所發生的一切。
「大光頭,你看那刀意,熟不熟悉?」
阿獄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咱們天天在斬天刀內感受,這不就是那位前輩所展現出來的刀意嗎?」
神光宗老祖摸了摸光頭,一臉震驚。
幾息後,他才確認般重重點頭,「沒錯,就是這股氣息!」
「所以,那位前輩還是出手了啊。」
阿獄低笑幾聲,「之前咱們幾個求她,她都不動容,看來是有自己的打算,嘴硬心軟。」
神光宗老祖故意裝傻,「那老祖就不知道了,嘿嘿,這都是那些大人物的事情。」
「滾犢子,雞哥懶得跟你掰扯。」
阿獄嗤之以鼻,隨
後一揚眉,「咦,林長歌那小子快到了,準備準備,咱們一起圍上去,不給他們逃跑的機會。」
他拉著神光宗老祖一起,從側面包圍了過去。
不遠處,林長歌的身影浮現,他與葉傾月並肩而來,感受著前方暗界中那些人的氣息,嘴角勾起弧度,「都在這裡了。」
「七重無上聖一共有三位……之前我記得是四位,如今不知為何少了一位,其他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值一提。」
葉傾月輕聲道,「先把七重無上聖殺乾淨,再出手圍獵其他人。」
「好。」
林長歌咧嘴一笑,恢復巔峰的他隻感覺體內戰意沸騰,恨不得立馬宣洩出來。
他與阿獄迅速取得聯繫,又將瑤瑤公主放出來,一起朝著天殿的隊伍殺過去。
阿獄、神光宗老祖正在邊角處鬼鬼祟祟布陣,陣法不用太繁瑣,隻需要能給他們形成暫時的阻礙就好。
林長歌不會讓他們活過太久的。
「誰,誰在哪兒?」
有天殿修士嗅到了符文的氣息,他豁然朝一個方向望去,看到阿獄跟神光宗老祖正蹲在那吭哧吭哧的刻畫陣法。
當下裡,他又驚又怒,「大家小心,真龍域追上來了!」
「還差一點,大光頭,先替雞哥擋住他們。」
阿獄見已經暴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開始瘋狂刻畫起來。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那些天殿修士跟殺紅眼一樣衝過來,大吼連連,從眸中更是朝外迸射出滔天憤怒
。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前面又不是老祖殺的你們,至於恨成這樣嗎?」
神光宗老祖嘀咕了兩句,渾身氣息湧動,悍然強盛,個頭膨脹一大圈,胳膊上滿是塊塊隆起的恐怖肌肉。
他掄圓了拳頭砸在為首那修士身上,隻聽一聲沉悶轟鳴,那修士劇烈暴退數十丈,自眸中閃過惱怒之色。
「有點能耐!」
神光宗老祖扭頭催促阿獄,「你快點,老祖堅持不了那麼久!」
正說著,他揮拳再上,與眾人戰成一團。
一名七重無上聖心存殺意,他身影一下隱沒起來,與這片虛空完美結合到一起,伴隨波紋動蕩,他簡單一次起伏就殺到了神光宗老祖身後。
嗤!
他手掌中悄無聲息多了一把利刃,猛然貫穿了神光宗老祖後腰。
神光宗老祖吃痛,「去你奶奶的,敢偷襲老祖!」
他回身掄圓了一記長拳,氣勢洶洶,然而對方動作如行雲流水,騰挪躲閃間輕易躲了過去。
正當他再要出手時,一柄突兀出現的漆黑戰刀刺穿虛空,迎向他的面門。
那七重無上聖瞬間察覺到滔天威壓襲來,臉色驟變,催動身形幾次閃爍,這才逃出了那一刀所覆蓋的範圍。
林長歌身影出現,手持斬天刀,面含淡笑,「動作挺快!」
「林長歌!」
那七重無上聖面帶驚怒,又氣又急。
他來自生肖院,乃是後備生肖之一,前途廣大,前面也是風光無限,囂張不已。
隻是如今,再也看
不到他臉上的狂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