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可被東方淩的活潑和陽光感染,打趣道:「要是你哥能有你這麼陽光便對了。」
兩人同時笑起來,雖相識不久,卻已心無芥蒂。
在別墅的二樓,東方烈拉開窗簾,厭惡的看著笑得花枝招展的唐小可,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唐小可笑得如此歡快真誠。
而現在她居然和自己的弟弟談笑風生,這讓東方烈心中極為不爽。就算她唐小可是個下賤骯髒的女人,那也是他東方烈的。
不由得,那雙沉靜的眸子起了一層漣漪。
東方烈合上窗簾下了樓,生硬的闖入了東方淩和唐小可兩人之間,皺眉對唐小可沉聲道:「這麼晚,我看你應該睡覺了。」
唐小可不知道東方烈哪根筋又抽了,他本來就和東方烈分房睡,而且東方烈從來也不管她早睡晚睡的,今日卻如此蠻狠的提出這個要求。
唐小可正準備反擊,東方烈卻又轉頭對東方淩道:「你剛到家一定也累了,快去休息,我已經讓人把你的房間收拾出來了!」
東方淩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東方烈和唐小可,總覺得有些奇怪,他沒有接話,隻是木木的點了下頭。
東方烈不由分說,交待一番之後便一把將唐小可扯進了房間裡。
「你到底要做什麼?」進入房間,唐小可終於爆發出來:「為什麼我不管什麼事你都要管上一管。」
唐小可也沒有了顧忌,不用在東方淩的面前偽裝,她將東方烈的手狠狠的一甩道:「你就是個控制狂,神經病,人渣。」
東方烈冷笑道:「好你個唐小可。你說,你剛才跟東方淩打情罵俏的,你當我是什麼?嗯?」
唐小可轉頭就要往房間外面走:「你就是個神經病。」
「想走?」
東方烈一把扯住唐小可的手,粗暴地將她撞在牆上,雙臂撐在牆上怒視著她,陰狠的道:「你這個下賤的女人,見到男人就耐不住寂寞了嗎?連我的親弟弟都要勾引,你到底是有多麼難滿足?」
唐小可咬緊了一口銀牙,憤恨的撇過頭:「你以為我和你一樣麼?」唐小可冷笑。
東方烈冷哼一聲,將整個身子壓上唐小可那顫抖著的身體,讓她難以動彈。
唐小可大叫了一聲,不知道嬌弱的身子裡哪裡爆發出的力量,將東方烈直接推開。
她怒吼道:「我到底要怎麼跟你說,我和東方淩隻不過是尋常的聊天而已。」
東方烈沒想到唐小可居然敢推自己,眼神霎時便得冷厲而嗜血,他一手按住了唐小可的肩膀,怒道:「你要記住你自己的地位,居然還敢反抗我,找死……」
東方烈的話還沒說完,唐小可突然轉頭一口咬在了東方烈按住她肩膀的手,狠狠的咬下。
唐小可隻覺得輕微的悶響,東方烈那隻修長又冰冷的手被自己牙齒咬破,溫熱的血從唇齒間流了出來。
東方烈何時受到過這等對待,還是一個下賤的女人,此時他已然暴怒,將唐小可狠狠的推倒在牆上。
唐小可覺得背部迎來一陣撞擊,她身子一涼,險些昏厥過去,而後當她一擡眼,卻發現東方烈那寬大的手掌已經迎空朝著她的臉襲來。
「盪、婦,你找死!」東方烈的聲音冷漠而又暴躁。
唐小可隻覺得東方烈那一掌來勢極兇,她閉著眼往後退縮,身後卻是一堵冰冷的牆壁。
唐小可正慌亂之時,東方烈的手卻懸停在半空,顫抖著,遲遲打落不下來。
她擡眼去看,發現東方淩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並且捏住了東方烈的手腕。兩人似乎在較量一般,手腕同時急顫起來。
東方淩憋得面目通紅,不過仍然努力的咧嘴笑著:「哥哥,什麼事不好說,非得動手動腳。」
東方烈見遲遲壓制不下去東方淩,乾脆一撒手,冷漠的對東方淩道:「這是家事,你別多管。」
東方淩一聽東方烈的話,一向充滿著陽光笑容的面頰突然冷下來:「哥哥,這麼說,我就不是家裡的人了?」
東方烈緊皺了眉頭,對東方淩道:「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淩,你什麼都不知道還要多管。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她……」
「我知道。」東方淩眨了眨眼睛,眸子裡儘是乾淨的神色。
東方烈冷冷的掃視了東方烈和唐小可一眼。
東方淩道:「可是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的母親是誰。現在她是我嫂子。你之前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你這個多疑的性子倒是一點沒變。」
東方淩見東方烈不說話,便大聲的叫來了女傭,讓他處理東方烈的傷口。唐小可也乘機逃過了這一劫。
「東方烈這個王八蛋,我總有一天會報仇的!」
唐小可憤憤不已。
……
第二天早上,唐小可在噩夢中驚醒過來。
猛然睜開眼,一張微笑著的臉俯視著她,並且鬆開了捏住她鼻子的手。
唐小可看清楚那人的容貌正是東方淩後,嚇得向上拉緊了被子,她疑惑道:「你怎麼在這裡?」
東方淩眯著眼睛笑了笑,:「怎麼叫你都叫不醒,隻好捏你的鼻子咯。嘿嘿。」
東方淩乾脆坐在了唐小可的床上:「快些起來吧,今天可是開學典禮喲。」
唐小可白了他一眼:「你不出去我怎麼起床?」
東方淩頓時拍了拍腦袋,一搖一擺的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住了腳步,用手撓著自己的腦袋,背對著唐小可,不解的問道:「誒?你為什麼和哥哥不在同一個房間睡覺呢?」
為什麼不和東方烈睡一起……
唐小可一怔,她跟東方烈,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夫妻好不好,他娶她隻是為了折磨,但是……唐小可還是不希望這些讓東方淩知道。
頓了頓,看著東方淩的背影,她吱吱唔唔說道:「我,我喜歡說夢話,怕打擾他的睡眠,所以我們……」
「哦,原來如此啊!」東方淩勾起唇角,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