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也太慘了
聞言,蘇棠梨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就見一位穿著黑色狐裘的年輕男子走來。
就是靠近的時候,有些冷,大概是剛剛從外面趕回來,帶上了寒風。
公子!
書童放下茶壺,驚喜地站起來,見傅津饒的身上還有雪花,忙去解開他的狐裘,放在一旁晾著。
笑著說,公子說得可真是準,二公子果然沒有在傅家待上一盞茶!
聞言,傅津饒緩緩走近,看向他們說,我的人在你們進邯城的時候,就已經在城門口守著,卻沒有見到傅家的人,就猜到你們要來。
話落,他端著一杯茶,看向蘇棠梨和白屹洵,歡迎來邯城。
嗯,多謝。
蘇棠梨和白屹洵舉杯,喝了一口,就笑著跟著坐下來,看向傅津饒,心情更是好了些,有人歡迎她來,就好。
若是一個都沒有,就有些慘了。
我這個別院有些小,尋常都是我一個人住的,總共有四個院子,沒有分內院和外院,四個院子都相隔得很近。
傅津饒看向他們說,已經收拾好了院子,等吃完,就帶著你們過去看看。
好。
蘇棠梨笑著點頭,她不在乎住在哪裡,隻要住得舒服就好,見傅津橈在和傅休辭說話。
雖然他這個人看起來,面色有些冷,不苟言笑,但卻讓人覺得心暖。
竟是這樣?
傅津橈皺眉,傅家這些人,做的事情,愈加沒有底線了,隻是老夫人竟然會默許。
這可真叫人意外。
不過,你好歹也是傅家的少當家,回來,傅家連門都不開,你就這樣算了?
自然是不能的。
傅休辭喝著茶,暖了胃,才拿著筷子,嘗了一口清蒸鱸魚,再吃了一口說。
我是先把小妹和二郎送過來,再去收拾收拾,就是大過年的,不能見血,很是遺憾。
今天還是可以見血的,明天是除夕前夜,後天才是除夕。
新年前三天不能見血。
那確實是很遺憾。
蘇棠梨聽著他們的對話,啞然失笑,再和白屹洵相視一笑,就聽傅津橈看過來問。
我喚你們棠梨,二郎?
好呀。
你們如果願意,就喚我一聲長兄。
好呀,長兄。
傅津橈聽著蘇棠梨乾脆的一聲長兄,眼中含笑,看向蘇棠梨和白屹洵,瞧著他們二人的容顏,還晃了一會兒神。
後才說,這幾天就暫時先住在這裡,等祖父回來,再決定要不要回傅家。
說著,見他們點頭,就邊吃邊問,二郎考上了院試的案首,就要準備後年八月的鄉試,算著也快了。
白屹洵含笑點頭,看向傅津橈說,嗯,鄉試三年一次,和院試的兩年三次不同,錯過就要等三年,所以我會努力考的。
那我就提前祝福二郎的鄉試順利。,傅津橈點頭,瞧著他的氣度容顏,不禁欣賞起來,這可不輸給勛貴子弟。
若是在京城,隻怕京城四公子,要換人了。
心中讚賞了幾句,就看向愉悅吃著蝦肉的蘇棠梨說,望城的魚蝦多,我猜著,你們會喜歡吃,便讓廚房準備的。
嗯,我可喜歡吃海鮮了。,蘇棠梨吃喝糖醋蝦肉,味道十分獨特,便多吃了幾個。
傅津橈是不善言辭的人,閑聊了幾句,就陪著他們用膳,不過剛剛和人談生意,已經用過午膳了,所以吃著很慢。
蘇棠梨是有些餓了,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剛剛去了傅家,連杯茶都沒有喝呢。
這會兒看著這麼多好吃的,不得愉悅吃著,隻是見傅津橈吃得緩慢,便笑著問城西這邊的景色。
傅津橈雖然不常出去玩,但常在這一帶做生意,所以對這裡很熟悉,便放下筷子,和他們說著城西的景色。
四人就邊吃邊聊天,後還是書童笑嘻嘻地說,除夕夜的前三天,都有許願節,也就是放天燈,昨天夜裡,城西的上空皆是天燈,場面可宏觀了。
放天燈?,蘇棠梨一頓,又笑著說,我就放過河燈,那晚上吃了晚膳,我們也去放天燈祈福。
傅津橈點頭,晚上他也沒有事情做,就說,乾脆我們晚上就去客棧用膳,吃完了就去放天燈。
好呀!
蘇棠梨一口應下,她還想嘗嘗邯城的特色佳肴,難得來邯城,可得吃好玩好,才不虛此行。
四人便又說著晚上的打算,等用完了膳,傅津橈帶著他們去院子裡休息,裡面都收拾著很乾凈。
還燒著炭火,很是暖和,床單被褥也是嶄新的,就送給蘇棠梨和白屹洵布置的屋子,跟新房似的。
書童嘿嘿地笑著,小人是想著,小姐和姑爺第一次來別院住,就得特別布置,就準備了比翼鳥的紅帳,鴛鴦戲水的床單被褥,還有紅燭。
我很喜歡。,蘇棠梨笑著走到床上,瞧著還有花生,便拿了一個吃,還蠻甜的。
書童頓時就說,都是小人親自挑的,還有桌子上的柿餅,可甜了,過年要吃柿餅,這是咱們大周的習俗。
聞言,蘇棠梨看著桌子上放著柿餅,福餅和喜餅,便笑著拿了一個柿餅吃,確實很甜。
傅津橈是見蘇棠梨和白屹洵喜歡這個屋子,也不叨擾他們休息,就帶著話多的書童出去。
等他們一走,屋子裡頓時就安靜下來,蘇棠梨看著屋子裡燃著的紅蠟燭,目光柔了柔。
見白屹洵在她身邊坐下來,笑著說,傅家也不是沒有人歡迎我。
話落,她還是嘆了一口氣,但跟我預想的還是相差了些,到時候,阿奶他們過來提親,傅家也是這般態度的話,我看,咱們就在這裡成親好了。
隻要是和棠梨成親,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白屹洵笑著看向蘇棠梨,又伸手抱著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還是會有落差感的?
嗯,有的。,蘇棠梨點頭,嘆了一口氣說,之前哥哥說,傅家會隆重辦我們的婚禮,我可是期待著呢,可沒有想到,今天第一天上門,我就隻感到了惡意。
可我們千裡迢迢從望城趕來,不是讓人這樣討厭著的,但現在我們還是認了一個親人,也不虛此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