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毒藥喝不喝
白翊淩一隻手給白屹洵拍背,另一隻手撫.摸姜氏的後背,給她順氣,忙認錯。
都是我騎戰馬習慣了,連累阿娘和阿爹,還有弟妹受苦了,下次不會了。
我還敢讓你駕車嘛!
姜氏嗔了一眼白翊淩,可瞧著白屹洵的面色格外難看,忙扶著他先進屋,嘴裡還罵著白翊淩。
白老大也是瞪了白翊淩好幾眼,又扶著險些摔斷的老腰去廚房熬藥。
白翊淩輕輕咳嗽了幾聲,看向也瞪向他的蘇棠梨,訕笑道,弟妹放心,我弟弟雖然身體不好,但還是能活著的。
話落,又忙說,弟妹不是想要熒水石嗎?我現在進屋給你拿去。
蘇棠梨想到剛剛坐過山車似的體驗,拍著胸腹忙壓驚,又先進屋,就聽著白老爹也在訓白翊淩。
不禁失笑,她就說吧,白翊淩才是不得寵的。
但看著白屹洵的面色很不好,頓時擔心問,阿娘,夫君沒事吧?
沒事,你阿爹已經去熬藥了,二郎自幼體虛,喝了葯,休息一會兒就好。
說著,姜氏就瞪向白翊淩,又去廚房守著葯,要熬的葯可不止一碗,她得親自去準備。
蘇棠梨就坐下來給白屹洵拍著後背,瞧著他病態的面容,擔心地說。
夫君,你既然懂醫術,為什麼這些年你的身體一直不好,從前白家也不缺銀子,補藥這些應該是喝得起的。
白屹洵覺得胃口難受,心又猛地在跳動,他穩了穩心神,再喝了一杯水,才說。
體虛並非一朝一夕就能養好的,再名貴的葯,也是要長久服用,才能慢慢見效。
我的身體跟之前相比已經好了很多,隻是這幾天下雨,寒氣重了,病情也跟著加重了一點。
喝了葯,就不會有事的,而且我再調養幾年,身體會跟正常人一樣的。
這還叫好了一些嗎?那從前得病弱成什麼樣子?
蘇棠梨心中擔憂又著急,就見白翊淩抱著一堆東西進屋,跟他們賠罪說,都是我的錯,連累二弟受苦了,這些都是靈芝妙藥。
這西蠻山丘多,有山就有山藥,我特意問了軍醫,說是這些最適合體虛的人用。
白屹洵看著這些藥材,微笑點頭,又挑眉問,多謝大哥記掛著,不過,大哥這次是立了大功吧,不然軍中怎麼會給大哥這麼多好東西。
那可不是。,白翊淩見白屹洵的面色好了一點,就坐下來,得意一笑。
你大哥我可是衝鋒陷陣的頭,如果不是被祁大將軍搶了軍功,那楊瑋的副督軍就是我的了。
話落,他就哼了一聲,搶人軍功這種可惡的事情,我遲早給他們點教訓。
不過雖然沒有軍功,但還算祁大將軍有點良心,分給我們的戰利品還是很豐厚的。
蘇棠梨聽著,看著箱子裡的東西,果然有熒水石,還是好大一塊,這能做好多鏡子了。
還有其他礦石,都是很名貴之物,那這些戰利品也確實豐厚。
可書上也有寫這段劇情,原本永威將軍帶著手下的兵出生入死,血戰了整整一月。
可在要贏的時候,祁大將軍卻忽然出現,攔截要潰敗的敵軍,斬了敵軍的頭領,將他們殺得片甲不留。
這軍功不費吹灰之力就落到祁大將軍的頭上,而險些戰死的永威將軍,什麼都沒有。
搶人家用鮮血換來的軍功確實十分陰險,這可不怪白翊淩日後會殺了楊瑋父子。
不過這次上戰場,白翊淩也受了傷吧?
可後面怎麼還帶兵去陵縣剿匪?書上並沒有說這一點。
是祁大將軍派大哥去陵縣剿匪的?,白屹洵也看向白翊淩,見他還穿著黑色的戰袍,就知道他的身上必然有重傷。
因為永威將軍都身負重傷,他大哥衝鋒陷陣豈會沒有受傷?
既然如此,為什麼軍中還派負傷之人前去剿匪,這不是存心要命的?
這次的大戰,我斬殺了敵軍的大將,永威將軍替我去大帥那裡上報軍功。
白翊淩見他們都好奇地看過來,也不瞞著,隻是嘲諷地笑了笑,卻被楊瑋父子搶了先機,說是若非他們用計引開敵軍,對方也不能中了陷阱。.
真是可笑,我險些用上同歸於盡的法子,殺了敵軍將領,隻是因為我重傷昏迷,無法稟明情況,就被他們搶了軍功。
所以我後來一醒來,祁大將軍就命我帶兵去陵縣剿匪,幾經生死,我都沒有死在海匪的手上。
卻被自己人捅了幾刀,因為傷得實在太重,我隻能先養傷,再回來,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
太過分了!
蘇棠梨氣得叉腰大罵,真是卑鄙陰險,氣死我了!
戰場上都要跟自己人爭鋒相對,窩裡鬥,背後傷人,這是誠心讓敵軍贏吧?
還打什麼仗,直接站在敵營那邊去不是更好。
瞧著蘇棠梨氣呼呼的,跟炸毛的貓一樣,白翊淩卻是忽地笑了起來,看向同樣望向她笑的白屹洵,不禁打趣說。
二弟,你這媳婦不僅貌美,性子還很可愛啊。
蘇棠梨氣鼓鼓的,聽著白翊淩的打趣,頓時消氣了,卻是擰眉說,那大哥的傷不要緊嗎?
不要緊,我養了幾天才回來的,不然阿爹阿娘看了,會擔心的。,白翊淩擺手,阿娘可是會醫術的,我這傷要是嚴重,還能瞞過阿娘啊。
你還當你瞞得過我啊。,姜氏端著兩碗葯進來,瞪了一眼白翊淩,遞給他一碗,又笑著給白屹洵一碗,溫聲說。
二郎先把葯喝了,再去休息,你明天還要上學呢。
說著,又沒有好氣地跟白翊淩說,自己有傷,你還騎這麼快的馬,傷口裂開了吧?那麼重的血腥味,你阿娘我還能聞不出來?
趕緊把葯喝了,我再看看你的傷,給你上藥。
白翊淩看著手上烏漆嘛黑的葯,瞧著還有蟹子,頓時眨了眨眼,看向姜氏委屈道。
阿娘,剛剛在魚館您見到我還很高興的,我這才回來多久,您就要毒死我?
姜氏聽著氣著要打白翊淩,但見他身上有傷,忍著了,瞪他說,你阿娘我的醫術不見得比大夫差,可你寧可一個人在外面養傷,也不願意回來讓我幫你看。
還特意穿黑色的鎧甲遮攔,要不是剛剛我聞到了血腥味,我還被你蒙在鼓裡呢!
我看你啊,就是怕我毒死你才要瞞著我,所以啊,這毒藥,你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