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如實際一點
聲音一落,蘇棠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忽然有種熱血的感覺,又感慨頗多。
這本小說原本就是科舉朝堂文,前部分雖然是女主的成長史,但也就三四百章,後面的七百多章都涉及朝堂詭計。
看得人驚心動魄,也說明朝堂之爭的複雜艱險。
忽地,她想到後部分的朝堂詭計,眼中流露出一抹複雜,又有些小心酸。
她喜歡錦繡人生,但奈何她是配角,必須跟著主角走,不然隻能慘死。
所以這本書的情節該進行的,也非是她能夠阻止的。
這不,隻要有女主和白屹洵在,科舉朝堂的大情節絕對少不了。
蘇棠梨心中嘆氣,她倒是想過種田錦繡生活,但女主和白屹洵是要過權臣的生活。
畢竟一個是內閣首輔,一個是女宰相。
有隻種田的權臣嘛?
白二郎,晏大郎,我相信兩位讀書,必然是要展現一番抱負的。
盛燾繼續看向白屹洵說,如果兩位能助力陛下穩住朝堂,往後我們入仕,也能順暢很多。
哦?
晏珺硯聽著,依舊神色清冷,睨了一眼盛燾,冷聲道,盛大公子倒是擅長畫餅,離我們入仕怎麼說也是後了,往後的朝堂如何,誰又能說得準?
再者,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難道還需要我們幾個窮酸書生幫著陛下穩住朝堂?
盛公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們了。
盛燾被噎了一下,他也是死馬當做活馬醫,秋山鳳鳴畫肯定要想法子完成的。
但明顯晏珺硯雖然成績墊底,腦子卻不笨,反而格外透徹。
白屹洵本就是名列前茅的,哪能輕易糊弄了。
盛燾扶額,先是整理了思緒,看向他們說起利益,話是這樣說,但是晏大郎,白二郎,咱們的目光也要往長遠的看。
不說朝堂之事,倘若我們真能修復公孫先生的秋山鳳鳴畫,不僅能揚名,還能得到鉞親王的賞識。
便是我姑父都會記著你們的好,白二郎,晏大郎,雖然你們都很聰慧,若是能依靠權貴,有人撐腰,不也是一件好事?
晏珺硯挑了挑眉,冷冷笑了笑,又看向白屹洵,見他的面上帶著溫笑,但眼中的笑意很淡,不達眼底。
頓了一下,又見他噙著笑容看過來,兩人目光相撞,忽然她想起上次他們相互配合坑盛燾的事情,頓時勾了勾嘴角。
看向盛燾說,盛公子,你說的這些還是太過遙遠,不如說些最為實際的。
盛燾一頓,詫異問,不知道晏大郎說的實際指的是什麼?
我跟白二郎都還隻是平民百姓,連秀才都算不上,說什麼依靠啊,倒不如真金白銀來得實惠。
晏珺硯說話很乾脆,我這麼說,盛公子可能明白?
要,要銀子?
可以這麼說。
這好啊!
盛燾頓時壓住了擔憂,驚喜道,銀子好說啊,小爺我別的沒有,黃白之物還是很多的!
聞言,白屹洵的眉心鬆動,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又看向盛燾說。
他的聲線十分溫和寧緩,讓人聽著很是舒心。
盛公子名下好像有一家書肆?
盛燾一頓,雖然詫異他怎麼忽然問起書肆,但還是點頭,倒是有一家,但不在城北,而是在城南。
他當然知曉是在城南,離他們魚館可近著呢,而且他還給這家書肆抄書過。
白屹洵的眼中含笑,雖然清潤,但也極快地滑過了一抹狡黠,卻是為難說,盛公子,想修複名畫,可是極為艱難的,我雖然跟著柳夫子學了修畫,但也是借鑒了不少書籍古畫。
隻是,盛公子你瞧,我們都是窮酸書生,哪裡有書可以給我們借鑒呢?
聽著這話,晏珺硯深深地看了一眼笑得如沐春風的白屹洵,卻是感慨。
這白屹洵哪裡是什麼溫潤如玉的正人君子,他就是黑心的狐狸!
她還隻是單純地坑錢,白二郎倒是好,直接要書肆!
自古書畫就貴,盈利便高,即便她要個一萬兩,也比不上書肆長期的分紅。
晏珺硯看著白屹洵,忽然擔心地看向蘇棠梨,有個黑心的夫君,蘇娘子能受得住嘛?
哪知卻見蘇棠梨瞧著愣住的盛燾,也嘆氣說,是啊,我夫君雖然才華橫溢,能幫著盛公子修畫,但這可是公孫先生的名畫啊。
那不得更加謹慎,多查一些古書,多看幾幅古畫,才能更好地將畫修得完美無缺。
話落,也為難道,但我們可不像是買得起古書的人,所以這修畫啊,我們也是有心無力啊。
抱歉啊,盛公子,我們不能幫著你修畫了,但若是鉞親王震怒,知府大人不能陞官,我們也會深表同情的。
呃,這個,這個.....
盛燾聽著一時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眨眼看向這對郎才女貌的夫妻,總覺得有種獵物被獵人盯上的感覺。
而他就是獵物。
晏珺硯則是撐著額頭,好吧,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她好像不需要擔心蘇棠梨。
這夫妻倆,倒也是絕配。
不過....
晏珺硯忽然清了清嗓子,看向盛燾說,盛公子,我若是你,直接就將書肆送出去了。
畢竟對盛公子而言,一個書肆算什麼,隻要能修好畫,盛公子能得到的可以是更多。
盛燾聽到這裡明白了,他們並非直接想要錢財,而是想做書肆的東家,得到書肆的分紅。
但他卻是遲疑了一下,因為這家書肆是他名下,盈利算是很高的鋪子。
就這樣讓出去了,他還真有些不捨得。
但他名下能賺錢的,可不止一家書肆。
心中思量過後,盛燾頓時笑著點頭,是我疏忽了,既然請白二郎你們修畫,必然要給你們提供一切修畫需要的東西。
不過是一家書肆,我今天回去,就通知下去,將白二郎和晏郎君都提為書肆的東家。
白屹洵聽著,嘴角微微上揚,但面上還是糾結了一下,勉為其難地應下了,卻是問,那不知道我們這個分紅如何?
話落,他又補充了一句,修畫需要的書畫,我應該都有查看的權力吧?
這是自然。,盛燾對錢財並不在意,大方道,這樣吧,我分。
晏珺硯聽著,聳肩道,所以,這便是不需要我了?也對,我在南懷書院可是墊底的,修畫這種高技術的活兒,我哪裡能幹。
盛燾眨眨眼,隻好再道,我二,晏大郎三,白二如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