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公主權傾朝野,魚塘擠不下了

第一卷:默認 第587章 不争氣的淚

  目送李彧安走遠,梁崇月并未将人送到午門外,斐禾已經帶人在那裡等着了,有什麼事,斐禾會處理幹淨的。

  梁崇月回到養心殿的時候,系統懷裡抱着鸢尾她們幾個前些日子剛給它做好的玩偶,躺在整個養心殿内陽光最好的地方曬着太陽睡覺。

  “它倒是惬意了。”

  梁崇月路過系統身邊的時候,還能聽見它輕微的呼噜聲,雲苓将早就準備好的牛乳茶端了上來,放到了陛下手邊。

  按照慣例,梁崇月抿了口牛乳茶,就開始批閱奏折了。

  今日的奏折,明顯比從前的質量要高,若說從前那些個大臣們寫的奏折空洞,不知所雲,今日的明顯不一樣。

  從前每日朝堂上争論的政事大都不是一般大臣敢随便摻和的,所以就連上表的奏折都避重就輕,說不到點上。

  今日涉及家鄉,不少飽讀詩書的寒門學子,将從前讀書時的抱負躍然紙上,好幾份瞧着若不是奏折紙張有限,還能寫得更多。

  “去給朕拿個筐子過來。”

  梁崇月一邊批閱奏折,一邊連頭都沒空擡的朝雲苓吩咐道。

  過了沒一會兒,身邊傳來細微的動靜,雲苓已經将竹筐放到了她腳邊。

  梁崇月将批閱好的奏折,按照不同程度的分類,最有用的那一批全都放入了竹筐裡。

  堆滿了整個龍案的奏折,梁崇月直到批到日落西山才批完,主要是朝臣們難得有這樣舍己為國的精神,梁崇月也必須嚴肅對待。

  “除了這一筐外,剩下來的就按平時一樣處理了吧。”

  有人真的舍己為國,就有人在裡面濫竽充數,想要混個好名聲的同時還想憑借此事更上一層樓。

  梁崇月也不是傻子,隻不過她如今穩坐釣魚台,也就不必再像從前那樣對這樣行徑之人趕盡殺絕。

  隻要是人總有惡的一面,人非完人,孰能無過。

  現在朝堂之上可用之才太少,北境要送一批大臣過去,扶農也要有人,還算穩定的也就隻有關中了。

  梁崇月思索片刻,從櫃子裡拿出一卷還沒開封的聖旨。

  從前這些東西都是放在禮部的,自從她呆在養心殿久了,一讨渣爹高興,渣爹就給她封官加爵,賞賜無數金銀珠寶。

  時日長了,這聖旨每次要用,還要去禮部取,本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傳揚出去那些多事的大臣,總要在早朝的時候對渣爹規勸幾句。

  渣爹嫌煩,櫃子裡面便時常備着空白聖旨。

  懂事的大臣們明白了渣爹的意思,不懂事的那些要不了多久就成為别人的替罪羊了。

  梁崇月将聖旨攤開,無需思索,在紙上寫下:

  《開科取士诏:

  朕承天命,踐祚登基,君臨天下。自朕即位以來,夙興夜寐,殚精竭慮,欲緻邦國之盛,黎庶之安。然觀朝堂之象,賢能之士未足充盈,諸多要務,施為維艱。

  治世之道,首在得人。今之朝堂,雖不乏忠良,然面對四海之廣、百事之繁,可用之才仍顯匮乏。為廣納賢才,充實朝堂,朕特頒此诏,再開科舉。

  此次科舉,不論出身貴賤,不分士農工商,凡有真才實學、懷報國之志者,皆可應考。朕将親自甄選,量才授職,使能者在職,賢者在位。策論經史,以考學識之深淺;時務對策,以察謀略之優劣。朕唯才是舉,不拘一格,務期網羅天下英才,共襄盛舉。

  望諸郡縣,悉心訪求,推舉賢能。一應士子,當勤勉向學,踴躍赴考。若有真才實學,必能脫穎而出,榮登朝堂,一展宏圖。朕亦将厚待賢才,使其無後顧之憂,得以全心報國。

  此次開科,乃國之盛事,望天下臣民,鹹知朕意,共助此事。》

  這封诏書的前半段都是按照渣爹當日突然昭告天下第二年科舉的诏書所寫,隻是後面梁崇月加了些内容。

  她有意将男女平權之事拉倒朝堂之上,士農工商在科舉之事上也該平等相待。

  梁崇月寫完後,蓋上玉玺,等墨迹幹透後,放到了手邊,等到明日早朝時,再宣旨。

  “陛下,李瑾公公前來傳話,太後娘娘已經帶着小殿下用過晚膳了,就不邀陛下前去慈甯宮了。”

  平安從殿外走來,弓着身子站在殿中傳話,梁崇月看了眼一旁記錄時間的香爐,确實有些晚了。

  “那就起駕東宮,朕許久沒看過言庭了。”

  赫言庭長得貌美,身材也好,不過最近梁崇月事多,眼前打轉的美男實在是多,赫言庭那實在是顧不上他。

  現下走了兩個難纏的,她也終于空出時間來好好陪陪他了。

  晚上天黑,不到萬不得已,梁崇月不會乘坐轎辇,走到東宮的時候,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面傳來撫琴的聲音。

  梁崇月朝着裡面走去,撫琴的聲音越發的清楚,站在赫言庭居住的西殿門外,看着急匆匆進去通傳的太監。

  琴聲剛到最動聽的部分戛然而止,很快立馬就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梁崇月邁步走近,正好撞見着急出來的赫言庭。

  一襲湖水藍色的袍子顯然是剛攏好的,領口處還有些松垮,身上帶着淡淡的酒香,與撲面而來的男人身上的香氣融合,聞着并不讨厭。

  “臣妾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許久沒見赫言庭,現下瞧着他垂眸時眼底揉不碎的紅暈和不算清明的眼神,比起白日裡看着更好看了。

  “這是喝了多少?可用膳了?”

  梁崇月見S起意,上前将人扶起。

  此時外頭天邊的晚霞還未散去,将整片天空都染成了誘人的豔紅色。

  尚未入夜便酒醉,在宮裡是嫔妃絕不該犯的錯,赫言庭從前在雲州野慣了,在殿下府上的時候,殿下身邊時常有人圍着。

  他争不過那些個沒臉沒皮的,隻好一個人躲起來喝悶酒,殿下十日裡能來瞧他三五回就不錯了。

  入了宮,殿下成了陛下,平日裡更忙了。

  他沒有李君後的賢能,就算去了禦前也隻會耽誤陛下時間,縮在東宮久了,隻能靠望着陛下的畫像相思。

  本該是害怕陛下責罰的,赫言庭的酒醒了大半,可想着想着他也是真覺着委屈了,陛下一開口,沒有責罰,他的淚不争氣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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