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209章 男人的骨氣都沒有,還敢講條件
申屠玦緊抿的唇角抽搐,看向梁崇月這個瘋女人的目光陰深得像是一頭發怒的雄獅。
梁崇月坐在一旁的實木椅子上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懼的對視回去。
絲毫沒将申屠玦這副樣子放在心上:
“階下囚還敢這樣嚣張,真當你不在意這些人的死活,本公主就拿你沒轍了?”
梁崇月的視線在這座特意建造的牢房裡掃過去,說是牢房,更應該算是審訊室。
梁崇月目光落在一旁牆上挂着的弓弩上,那是她在商城裡購買的圖紙叫人打造出來的。
比她幾年前給渣爹的那批弓弩還要厲害,隻是一直在這不見天日的暗牢裡挂着,還沒有機會能在人前展示一番。
梁崇月起身拿過那張精美異常的弓弩,當時建造的時候,她還特意讓人按照她的喜好,将玉石鑲嵌進去。
哪怕是在隻能靠夜明珠照明的暗牢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眼前之物并非俗物。
梁崇月也不多話,将弩箭放好後,架在手臂上,緩緩擡起,對準這牢房裡的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跟着你出生入死的手下,一個個死在你面前,本公主真是好奇要殺到第幾個才能讓你開口。”
梁崇月聲音剛落下,牢房就騷動了起來,大夏這位公主的手段實在殘忍,雖然都是抱着必死的決心才跟随大王至此,可戰場上英勇就義和在這如同地獄般的地方被折磨緻死可不一樣。
前者他們死去是狼瓦的英雄,家裡人還能得到一大筆撫恤銀,若是死在這裡,怕是屍體都爛完了也不會有人知曉。
梁崇月見他們軍心已散,手下更是毫不留情,直接将眼神最兇狠的那幾個一個個按照先後順序一箭擊殺。
隻留下幾個還有些骨氣的,擡着頭閉着眼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和一群滿臉都是被濺到的鮮血,吓到靈魂升天的。
“既然你不願意講,那就将機會留給願意的人來吧,誰能說些有用的,本公主不知道的東西,本公主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
正好手上的弓弩剛才裝的那些弩箭全都打完了,梁崇月卸下手臂上的弓弩,晃了晃有些發酸的手臂後,隔了一會兒再次拿出一包弩箭,當着這群人的面,還往上面沾了點毒。
怕有人不信,梁崇月出其不意,弓弩還未裝好,梁崇月直接将弓弩擡起,一箭射向了距離申屠玦最近的男人。
弩箭直接從男人額頭中間打穿過去,弩箭射斷在牆壁上的瞬間,男人也應聲倒地。
額頭上留下的黑洞洞的箭孔以一種極快的速度瘋狂向兩邊擴散,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男人直接化成了一灘屍水。
梁崇月晃了晃兌了水後用到見底的化屍水,還是第一次用稀釋過的,看樣子效果還算不錯,下次節省一點,不趕時間還是可以稀釋一下再用的。
“我說,我願意說,但是你這個女子得信守諾言放我離開。”
梁崇月擡眼仔細觀察着那個将手舉起,蹩腳的用夏話說自己願意說的男人下一秒就連手帶人一齊被周圍的男人給按了下去。
像是疊羅漢一般将男人壓在身下,不給他多留一絲喘息之機。
梁崇月手裡動作不停,弩箭還未完全裝好,一邊裝配弩箭,還能一邊聽到那些男人在氣憤的叽裡呱啦的聲音。
之後再有男人心中有想法,想要用消息換命的,不等那些忠心傲骨的男人出手,申屠玦直接上手掐住了他們的脖子,不出幾息之間,就将男人掐死了。
直到她弩箭裝好,梁崇月還順帶從商城裡買了吃下去就能讓人說真心話的藥丸。
本來不想浪費氣運,花在申屠玦身上的,但看這個死鴨子嘴硬,怕是整間牢房的人都死完了,他也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正好她的耐心也耗盡了,與其和他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來顆藥管用。
梁崇月整理好弩箭,申屠玦已經親手殺了不少一路跟随他的護衛,隻留下幾個忠心一些的還護在他身側,想靠肉體将他再多護着一段時間。
梁崇月拿起身旁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水,将商城裡買來的真心話藥丸直接丢了進去。
一接觸到熱水,藥丸立馬化開,很快便融入了水中。
梁崇月做這些也不背着人,申屠玦和他身邊的護衛正對着她,将她方才的動作盡收眼底,申屠玦身邊的護衛将他護得更緊了些。
“啧啧啧,真是衷心,那本公主再辛苦一下,送你們上路吧,黃泉路上,多一個人多一份陪伴啊。”
說罷,梁崇月擡手舉起弓弩,直接将申屠玦面前擋着的大塊頭一箭射殺,他們的武器已經被收繳,身邊躺倒的屍體也都被化屍水化了個幹淨。
一點能用的遮擋物都沒了,梁崇月眼中冷厲盡顯,看向眼前的這群男人時,像是在看一群死人一般。
手中弓弩射出,牢房中的男人們躲都不躲,拼着最後一口氣也要護住身後的申屠玦。
最後一個護衛倒下的時候,梁崇月發出一道冷哼,面上盡是對申屠玦的不屑一顧:
“本公主猜猜,你狼瓦新王的位置不會也是身邊的護衛拼死為你打下來的吧?小鹌鹑?”
别說大王了,一點男人該有的骨氣都沒有,梁崇月猶豫再三,看着身旁的茶盞,還是将手裡的弓弩給放了下來。
梁崇月一遍遍在腦子裡給自己洗腦,這個廢物還有用處,現在弄死就功虧一篑了,一晚上的努力就白費了。
梁崇月端起一旁的茶盞,思索着沾取多少合适時,面前剛才像是個懦夫一樣縮在護衛身後的男人突然開口了:
“若是本王将大乾的消息透露于你,你可願放我們離開?”
陰恻恻的聲音中還帶着些許高傲的态度。
梁崇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直接冷笑出聲,剛才那群護衛還活着的時候,他但凡早些講這句話,那群護衛不說能活多少,起碼死的不會這麼痛苦。
梁崇月擡頭,目光在申屠玦身上停留片刻後,轉頭看向那個被鐵鍊捆在架子上的死人,血已經快要流幹了,臉色灰白,一雙眼睛也變得黯淡無光起來。
原來這就是他的選擇,不是不願意認慫,隻是不想當着下屬的面認慫,要臉面還得等到下屬都死絕了,确保他活着回去之後,沒有人知道他今日所受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