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2 章
當然,咱們窮苦人家的孩子,若沒有一點力氣,還怎麼幹活?”
見老娘這般說話,英子頓時沒了胃口,丢下碗筷起身便走,一路走還一路罵罵咧咧的。
黃大娘一臉尴尬,朝祁溶月道:“你們莫怪,她就是這脾氣,心眼是不壞的。”
祁溶月擺手:“沒事,大娘不必自責,不過我看英子姐這模樣,應該不是先天的,應是受了什麼刺激吧。”
黃大娘忙點頭:“是啊是啊,她從前并不是這樣的,自打孩子沒了後,就變成了這模樣,也請大夫給她瞧過,可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婆家那邊實在受不了她這神神叨叨又愛管閑事的毛病,加上再也不能生育,就把她給休了,我将她接回家後,也沒少給她請大夫看,藥也吃了,針也紮了,半點效用都沒有,哎——”
祁溶月道:“黃大娘,我們村原來也有一個英子姐這樣的姑娘,有一位郎中路過他們家,讨了碗水喝,與那姑娘的老爹聊了幾句,頗為投緣,又得知其女生有此疾,便給她開了一個藥方,吃了幾劑便好。”
黃大娘一聽這話,立時高興的站了起來,拉着祁溶月的手道:“真有這事啊,好姑娘,快給大娘說說看,那郎中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要怎麼才能找到他?”
☆、630.第630章 密信
第629章
祁溶月扶着黃大娘坐下,淡笑道:“大娘别急,聽我說完。”
“那郎中雲遊四方,隻是路過我們村,他叫什麼,要去哪裡,我們全然不知,不過,他留下的方子,我也看過,能記住,我馬上寫出來給你,藥都是尋常的藥,不貴。”
黃大娘一聽這話,高興極了:“隻要能治好英子的病,你們姐妹倆就放心住在我們家,房錢一分不收,想住多久都行。”
祁溶月笑着應是,她是大夫,為病人解憂,是她的職責所在,也很高興一個個的病患在她的治療之下,重獲健康。
次日,黃大娘帶着祁溶月和雪兒一并來到胡府送菜,來時是巳時,廚房裡卻忙的熱火朝天,黃大娘很是驚訝:“李管事,這才巳時,怎的就開始做午飯了?”
李管事道:“今兒府裡來了客人,夫人吩咐我們早些準備,你們來得正好,我們今兒人手不夠,有三個告假的沒來,你們三個頂一陣子,一會給你們算工錢,如何?”
黃大娘一聽,忙笑着應下,胡府廚房裡的活她知道,她們留下頂多就是洗洗切切菜,掌勺這種活輪不上她們。
祁溶月也求之不得,和雪兒一起留在廚房裡打下手,忙活了一陣,她推說内急,在李管事的允許下離開了廚房。
京都的房子格局都差不太多,她在茅房打暈了一個剛方便完的侍女,将其拖到角落裡換下她的衣裳頭飾,若無其事又大搖大擺的進了内院。
在内院走了一圈才知道,原來今兒是胡大人的女兒從晉城回娘家探親的日子。
也正好,大家夥都忙的腳不沾地,正給了她大方行事的機會。
小姐回娘家,上房本是該最熱鬧的地兒,她正苦惱着要怎麼混進去,卻發覺上房裡并沒有想象中那般熱鬧,相反十分冷清,原來胡小姐還沒到家,胡夫人和老爺正等在前堂,上房自然空寂。
她見丫頭們都在忙活着,沒人注意到她,便溜了進去,将封了火漆的信封塞在了胡夫人的枕下,随即悄然離開。
回到茅房的角落,跟那侍女将衣服頭飾全換了回來,再将她扶到門口處,掐其人中。
“姑娘你醒啦,你怎麼在這裡睡着了?”她貌似一臉關切的問。
那侍女一臉迷糊?摸了摸疼痛的後頸,她真是睡着了而不是被人打暈了嗎?
午時,胡小姐回府,帶來久日未見的胖孫子,胡夫人樂的合不攏嘴,讓女婿和老爺在前頭喝酒,她拉着女兒和小外孫回到内院上房,遣退了一應下人,隻母女兩個說些體己的話,飯也在房裡用了,胡小姐賴在母親身邊不肯走,偏要和母親一塊午睡。
胡夫人隻得吩咐身邊的大丫鬟再去取一隻枕頭來換下老爺睡的那隻。
胡小姐将枕頭拿在手裡,一眼瞧見枕頭底下放着的信封,奇道:“娘,你這裡有封信,還封了火漆,是給我的嗎?”
胡夫人上前将信拿在手裡,上頭寫着胡大人親啟的字迹,别的便什麼也沒寫。
☆、631.第631章 南渭關
第630章
她嘀咕道:“真是奇怪,你爹的信怎麼會在這裡?”
胡小姐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許是昨兒夜裡爹随手一放,今兒忘了取走吧。”
胡夫人苦笑,女兒還年紀,又怎知老婦人的房裡,是留不住男人的,老爺已經好些日子沒在她房裡留宿了,要麼在兩個姨娘那裡宿,要麼就在書房裡待一夜。
他現在是甯可在書房裡待一夜,也不願在她房裡留宿。
可是這些話,她又怎能對女兒說。
“想來是吧。”她朝一旁的丫鬟道:“你将這信送去給老爺,就說是他遺落在我房裡的。”
丫鬟接了信匆匆去了,不一會,母女倆剛躺下,還沒睡着呢,胡大人氣勢洶洶的沖了進來。
他一進來便朝夫人嚷道:“夫人,你這信從何而來?”
胡夫人趕忙下床,疑惑道:“這不是你落下的嗎?”
胡大人搖頭:“你别問這麼多,就告訴我,這信從何而來。”
胡夫人道:“就在你的枕頭下發現的,還以為是你放的,莫非不是?”
胡大人又問:“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來過?”
胡夫人朝看屋裡的丫鬟們問道:“我和小姐沒回來之前,可有什麼陌生的人進來過?”
丫鬟們紛紛搖頭,表示未曾看見。
今兒為了迎接小姐,她們忙活了一上午,哪裡有空去管旁的閑事,總之是沒看見。
“爹,怎麼了?這信有什麼問題嗎?”胡小姐問
胡大人看了母女倆一眼,欲言又止,随即擺手道:“你們休息吧,我先走了。”
胡大人回到前堂,無心再和女婿喝酒,命人帶姑爺去客房休息,他則攥着信回到書房,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将信中的每一個字都牢牢記下後,這才一把火給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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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渭關
武将軍趕到南渭時,已經離京七日之久,一入南渭城,他便馬不停蹄的來到恒國公府宣旨。
阮國公依舊杵着拐仗,武将軍宣旨時,他沒有下跪,告稱腿疾不便。
武将軍也不與他計較這些,隻讓他快些交出兵符。
阮國公心裡很清楚,隻要他交出兵符,整個阮家會像多年前的闵家一樣,舉族覆滅,楚廉就是這樣一個殘忍無情之人,在他的眼裡,人命有如草芥,可随意輕踐踩踏。
“将軍路遠而來,不如先住下歇息兩日,待我将軍中事務一應理清楚,再交與你不遲。”阮國公道。
武将軍皺眉,立時取出另一道聖旨:“皇上有令,若阮國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