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16 章
可雲天的飯量奇大,十個都不夠他吃一頓。。。
他們再次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光蛋,帶着僅有的烤餅,騎着兩匹幹黃的瘦馬,離一節小城。
身上沒有了錢,住宿也成了一個問題,他們沒有錢住客棧,隻能是走到哪裡,便宿在哪裡。
七天後,他們終于穿過了周朝的邊境,回到楚朝,回到隴西。
“這裡就是楚朝?你的家鄉?”雲天看着眼前的荒原,挑眉問道。
念文道:“這裡是隴西,是楚朝和周朝的邊境,我的家在京都,距離此時還有千裡之遙,咱們恐怕還得再趕七日的路才行。”
雲天聳肩:“趕路倒無所謂,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上一頓飽飯?”
遠處便是連綿成片的軍帳,是隴西大軍的駐軍之地,而她的父親并肩王,便是這二十萬大軍的統帥,若她去營裡讨頓飯吃,再順便要點盤纏,應該不難吧。
“現在,現在就能讓你飽餐一頓。”她笑了起來,在這一瞬,仿佛陽光都變得更加燦爛。
他也跟着笑了起來,雖然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1598.第1598章
第1597章
“什麼人擅闖軍營?”軍營大門外,兩個手持長刀的士兵沖了出來,攔在了二人的身前。
鄭念文翻身下馬,朝那士兵道:“我是并肩王府的長樂郡主,你們的鐘将軍可在?”
士兵一聽長樂郡主的名号,并沒有立時收回了手中的長刀,二人面色皆變,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沉聲道:“聽聞長樂郡主早就死于京都叛黨之手,你為何要冒長樂郡主之名?究竟意欲何為?”
念文眉頭微皺,怎麼感覺眼前這兩個士兵表情怪怪的,說話也是奇怪,透着一股子陰怪氣。
她道:“我與你們的鐘将軍見過幾面,你若不信,大可叫鐘将軍出來一見,他自能分辨正假。”
那士兵想也不想便駁道:“鐘将軍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還不快速速退開,否則,莫怪我等刀劍無眼。”
說到刀劍無眼,念文注意到二人手中的刀,刀尖與刀身是并彎形,手柄特别長,這種兵器在楚朝并不多見,更何況是對兵器控制極嚴的軍營。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側目看去,他騎馬大前的将軍,不正是她要找的鐘将嗎?
士兵想要将她推開,免得攔了将軍的路。
可他的手卻沒能碰到念文,而是一掌推在了鄭念文身邊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的身體奇han無比,又仿佛有一股吸力在他身上,他的手被那男人的身體吸住,隻見那男人身體輕輕一抖,他便聽見幾聲咔嚓聲,手臂軟軟的垂下。
這時鄭念文已經攔下了鐘将軍的馬。
鐘将軍身邊的副将立時拔出了長劍,劍尖指着鄭念文:“什麼人?”
鄭念文不理他,眼睛直接落在鐘将軍的身上,鐘将軍也在看她,眼裡有驚豔和疑惑之色。
“姑娘有事?”
念文面上的喜色漸漸淡去,他說姑娘有事?
他沒認出她?
這不可能,鐘将軍每年都會從隴西回一躺京都,每次回去爹爹都會請他去府裡喝酒,她叫他鐘叔,他叫她小文兒。
鐘叔每次從隴西回京都,都會給她帶禮物,多是些隴西特有的小玩意,那些東西雖然不值錢,卻是鐘叔的一片心意,特意在民間為她搜羅的玩意,她始終都珍藏着。
去年他們還見過,她不信鐘叔會認不出她。
除非眼前這人,根本不是鐘叔。
她揚了揚眉,淡淡笑着“聽說鐘将軍的夫人快生了,正四處尋找女大夫,小女恰好懂些醫術,可為将軍效勞。”
先前攔下她的兩個侍衛一聽這話,面色又是一變,這丫頭前言怎的不搭後語,究竟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他們正想提醒鐘将軍一句,卻聽鐘将軍已經開了口:“确有此事,你若真是大夫,那可就再好不過,本将的夫人下月便要臨盆,有你照顧她,本将就能安心了。”
念文的心立時沉下,眼前的這位鐘叔,絕不是她認識的那個鐘叔。
鐘叔至今未娶,哪來的待産夫人,她随便胡言一句,他便順水推舟。
☆、1599.第1599章
第1598章
她的眼睛瞥向‘鐘将軍’的鬓角及下巴,尋常人或許看不出什麼,可念文不是尋常人,她的易容術得自簡蘊真傳,‘鐘将軍’的易容術雖然精妙,可卻依然逃不開她的眼睛。
看來鐘叔出事了,想及這兩個侍衛佩的刀,像極了東越國的兵器,東越國與楚朝東離境比鄰,國境并不大,起碼比起楚朝來說不大,是個民風十分剽悍的國度,長年以遊牧打獵為生,個個都是在馬背上讨生活的好手,造就了剽悍的民風。
據傳,東越國的士兵,一個能頂其他國家的士兵十個,個個身強力狀,身手敏捷,又不怕死,誰要跟他們打仗,除非有萬馬千軍集中壓制,否則,一定被他們突破圍防,便很難再攔住他們。
如今東離大軍的統帥已死,軍心渙散,正是東越國出兵的好機會,眼前的‘鐘将軍’,會不會就是東越國派人擾亂隴西大軍的奸細?
“這位是?”‘鐘将軍’的目光落在了雲天的身上。
念文忙道:“回将軍,他是我的助手,雲天。”
“那你呢?你叫什麼名字?”‘鐘将軍’目光湛湛的盯站念文,畢竟像這麼漂亮的姑娘可不常見,他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
念文淡笑:“我姓關,關文兒。”
一旁的守門士兵想要提醒他們的将軍,這個女子顯然是在說謊,她剛剛明明自稱是長樂郡主,長樂郡主應當是姓鄭才對,怎的現在又說自己姓關?還改口自稱是大夫。
他們想開口,可卻發現,就算張開了嘴,卻依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他們的脖頸側,正紮着兩根明晃晃的銀針。
鐘将軍擺手:“關姑娘,請!”
念文立時跟着鐘将軍的馬側進入軍營,她側目朝雲天使了個眼色,雲天卻看不懂她是何意。
無奈,她隻得刻意拉開與‘鐘将軍’的距離,壓低聲道:“剛剛門口那兩個家夥,怕是會壞事,你尋機解決一下。”
尋機?
要解決這兩個小喽啰,還需要尋機?
雲天揚揮了揮手,兩道無形的han氣朝距離他數十丈的營門處掠去。
han氣入體,他們當時隻覺身體一冷,接連哆嗦了幾下,感覺很不舒服,想呼救,卻又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念文急道:“你怎麼現在就動手了?一旦讓他們發現,我們豈不是要露餡了?”
雲天道:“不必擔心,他們現在不會有事,隻是會發han病,起碼也要昏迷個幾日才會死。”
念文松了口氣,不會馬上死就好,如此她的身份也就不會曝光。
她加快了幾步,跟上了‘鐘将軍’的馬,笑道:“将軍,不知夫人住的大帳在哪裡?”
‘鐘将軍’擺手:“哎,這個不急,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