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2 章
中心髒,一個在肺部,直接貫穿肺部至後背。
可見兇手力量之強悍,且隻紮了兩次,兩次都在要害部位,所以兇手一定是個老手,殺人的老手。
鄭仲文回到念文身邊:“有什麼發現?”
念文指着死者胸前的血洞道:“爹,這可不是什麼巨獸的牙齒所咬傷,這是被鐵釺所傷,上回我和萬琨從清水湖回來時路過這裡,就是中秋節的第二天,那天這裡也死了一個人,也是個女的,傷口和這個一樣,一模一樣。”
從船上下來的兩個捕快迅速來到了鄭仲文的身邊:“王爺,剛剛您看見了嗎?這可真是邪了門了,好端端湖,突然就結冰了,我們的船在裡頭,半天都動不了一下。”
鄭仲文點頭:“看到了,好了,先不說這個,本王問你,死掉的七個人,都是什麼人?”
那捕快定了定神,回道:“王爺,說來也怪,這湖怪不知是不是公的,竟然專挑女人下手,死掉的七個,全都是女人。”
鄭仲文又問:“這七人,家住哪裡?”
捕快想了想,道:“住哪裡的都有,城裡城外的都有,年紀大約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婦人。”
念文看着婦人身上的穿着打扮,顯然不是有錢人家的女人,首先排除搶劫殺人。
☆、1656.第1656章
第1655章
既然不是搶劫殺人,又殺的都是女人,那麼還有一種可能。
這需要驗屍,同時也要驗其他的幾具屍體。
“你們衙門的仵作沒有驗屍嗎?”
捕快道:“倒是想驗,可死者的家人不肯,說這是侮辱死者,他們不肯,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讓他們将人帶回去安葬。”
“迂腐!”念文看了看左右,道:“既然現在這個死者的家屬還沒有找到,那我現在就驗屍,免得錯過抓兇良機。”
捕快一愣:“抓兇良機?這,這不是湖怪所殺嗎?還抓什麼兇?直接抓湖怪就行了啊。”
念文搖頭:“不,這不是湖怪所傷,她是被人謀殺的。”
她抓起那婦人的手,細看婦人的指甲,在指甲縫裡找到一些皮屑,這種皮屑,很明顯就是人的皮膚組織。
她放下婦人的手,伸手去解婦人的褲腰帶。
鄭仲文皺眉:“你幹什麼?”
念文道:“我要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被淫賊所害。”七天七條人命,七個人都是女人,這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
她的手沒有停,繼續做她的事,仲文歎了一氣,這丫頭,和她娘親一個性子,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也不管自己是什麼身份。
罷了罷了,随她吧。
仲文見她已經替死者穿好了衣褲,忙問:“怎麼樣?”
念文眉頭緊鎖,臉色十分不好:“果然如我所料,确實是淫賊所為,若能查驗其他六具屍體,便更能确定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
那捕快道:“可那些人已經被死者家屬帶回去了,說不定已經安葬了。”
念文蹲在湖邊洗手,一股子熟悉的氣息突然鑽進她的鼻間,雲天?
這是雲天的氣息,他的氣息和尋常人不同,她一嗅便知,她站起身,四下查看,卻哪裡有雲天的人影,就連剛剛嗅到的氣息,也瞬間散盡無蹤。
是錯覺嗎?剛剛嗅到他的氣息,隻是錯覺嗎?
“文兒,你怎麼了?”仲文見她臉色異常。
念文搖頭:“沒事,剛剛恍了下神,哦,我們說到哪兒了?”
捕快忙道:“說到其餘六具屍體已經被家人帶走,說不定已經下葬了。”
念文道:“不會這麼快,或許前頭的幾人已經下葬,但最近的幾人應該還沒有,咱們這裡辦白事也是有些講究的,現在去驗,應該還來得及。”
鄭仲文點頭:“文兒說得沒錯,想要抓到真正的兇手,就必須驗屍,确定死因後,才能開始追捕行動。”
捕快忙道:“那小人現在就帶你們去。”
這位李捕快正好經手了所有的湖怪殺人案,每個死者的地址都很清楚,他帶着他們去到近幾日出事的人家,果然還有三戶人家沒有将人下葬。
其中一戶連棺材都沒來得及備好
見并肩王和郡主親自前來,死者的家屬就算有心反對驗屍,也是不敢,隻好任他們查驗。
其實人拉回來時,他們就已經發現了一些異常,隻是這種事說出去隻是自己丢人,便幹脆裝不知道。
☆、1657.第1657章
第1656章
驗過三人的屍體後,念文并沒有當着家屬的面多說什麼,隻說會盡快找到兇手,給大家一個交待。
圍觀的村民有很多,大家都想知道内情,郡主的有意維護,令原本就傷心的家屬心裡有了一絲的安慰,千恩萬謝的送了他們出來。
回去的路上,鄭仲文見念文始終皺着眉頭,便問:“确定了?”
念文點頭:“确定了,皆是一人所人,用同樣的方法,每個人的死法都是一樣,先奸後殺,連緻她們于死地的傷口位置都一模一樣,還有一個很奇怪的事。”
“什麼?”鄭仲文急問。
“這些婦人,每個人都着同樣的藏青色長褲,且全都不合身,明顯不是自己的褲子,我悄悄問過死者的丈夫,他說也不是他的,且從未見過,三戶人家都是一樣,包括今日在半月湖邊發現的那具屍體,身上也穿着同樣的長褲。”
糟糕就糟糕在,這種長褲的布料,是很尋常的料子,生活條件差點的百姓都穿這種布料,青色又耐髒,幾乎家家戶戶都有這種顔色的衣裳褲子,從這方面着手排查,難度非常大。
鄭仲文也皺了眉頭:“還有什麼别的線索?”
念文道:“再有就是死者身上的傷口,很像是被鐵匠鋪裡常用的鐵釺所傷,且幾位死者的指甲縫裡都殘留了人的皮屑,想來是在極度痛苦的情況下,從施暴者的身上抓撓下來的。”
跟在二人身邊的捕快插話道:“還有一個情況,小人曾問詢過死者的家屬,這些死者在出事前,都是去鳳甯街買東西時出的事。”
“鳳甯街?全都是在鳳甯街出的事?”念文急問。
捕快搖頭:“第一現場是不是鳳甯街還不清楚,但她們确實是離開家去了鳳甯街,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
鳳甯街是一條老街,街上賣什麼的都有,盡是些便宜貨,在鳳甯街買東西的,大多都是些城裡生活較為困難的人家。
從街頭到街尾,足有兩裡路長,店鋪開的滿滿當當,光布莊就有十三家,鐵匠鋪也有八家,更别論其它的店鋪,加起來至少也有百餘家。
就算鐵釺是兇器,那也未必就是鐵匠鋪裡的人幹的,鐵釺雖然是鐵匠鋪裡常用的工具,但保不齊尋常人家的家裡也會有這個。
“既然有這條線索,那為何不去查,反而要相信什麼湖怪殺人的傳言?”鄭仲文問。
捕快很是汗顔,他初時也是不信的,原本也打算派人來鳳甯街走訪探查,可誰知那半月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