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9 章
曲,什麼曲子都聽過,雖彈的一般,可品曲卻是很有一套。”
“是嗎?”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也沒有重新泛起這種興緻。
三貴問:“要去看看是誰嗎?”
仲文搖頭:“我着急回去,今兒早上出門時答應了給念文帶糖葫蘆的,這一忙起來半點也沒記住,我得跟女兒賠罪去,你進去瞧瞧,不論是誰,讓他們以後彈琴就在屋裡彈,不要到園子裡來擾人清靜。”
仲文不傻,這會子,怎麼就這麼巧,就有人在他回來的路上彈琴?早不彈晚不彈,偏偏這時候彈?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他才不想看到那張滿目幽怨的臉。
仲文大步離去,遠遠站在花叢後的溶月朝身旁的涼兒吩咐了幾句,也轉身離開。
三貴摸黑進了園子,遠遠瞧見那高大的瓊花樹下垂着兩盞紅燈籠,紅燈下的女子正賣力撫琴,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一串串悠揚悅耳的音符跳入耳中。
三貴不懂音律,卻也覺得十分好聽,他一步步走的很慢,隻想多聽一段曲子。
站在薛寶珍身側的小荷瞧見一道身影由遠而近,興奮道:“小姐,來了,王爺來了。”
薛寶珍心情一陣激動,竭力穩住手中的動作,佯裝毫不知情的模樣,繼續撫琴。
待三貴走到了近前,小荷方才看清三貴的臉,而三貴的身後,再沒有别人,她驚呼:“怎麼是你?”
三貴挑眉:“不是我是誰?”
小荷沖口便問:“王爺呢?”
薛寶珍已經停下了撫琴,滿目驚訝的看着眼前的三貴,怎麼是他,怎麼會是他?
☆、846.第846章 被馬蜂蟄傷的下場
第845章
小荷的話已經問出口,薛寶珍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三貴笑問:“你們在等王爺?”
薛寶珍瞪了小荷一眼,示意她閉嘴别說話,她道:“小荷沒有别的意思,她隻是見你整天都和王爺在一起,今兒沒見到,有些奇怪罷了。”說着,她的目光也落在了三貴的身後,甚至更遠的地方,希望能看見那道高大偉岸的身影,可惜沒有,什麼都沒有。
三貴聳肩,也不想拆穿她的謊言,隻淡聲道:“王爺說了,讓你們回房撫琴,莫要在這裡擾了别人的清靜,以後都不要再來。”
薛寶珍咬唇,扭頭朝小荷遞了個眼色,小荷會意,忙自懷裡摸出一隻沉甸甸的荷包,塞入三貴的手中。
三貴掂了掂荷包的分量,笑問:“這是幹什麼?”
薛寶珍笑道:“一點子小心意,你拿去喝茶。”
三貴也沒客氣,塞進了懷裡,笑着拱手:“那就謝過側妃了。”
薛寶珍沒想到他會這麼爽快的收下,心頭一喜,忙問:“聽說王爺喜歡聽曲,這是真的嗎?”
三貴點頭:“從前是喜歡,現在就說不清了。”王爺自從失憶後,很多事情忘了,也包括聽曲。
或許王爺從來都不是真的喜歡聽曲子吧,隻是為了長公主而去喜歡,長公主沒了,而他的身邊有了另一個女人,那些的愛好,自然也就想不起來。
薛寶珍又問:“那王爺除了聽曲,還有什麼别的愛好嗎?”
三貴點頭:“有啊,王爺喜歡馴馬,越性烈的馬,他越喜歡。”
“還有呢?”
三貴唇角微勾,笑容怪異:“王爺現在最喜歡做的事,就是帶孩子,小郡主就是他的心頭ròu,恨不得天天捧在手心上。”
眼見薛寶珍的臉色越發難看,三貴便越發的開心:“時候不早了,您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小的先走一步,記得剛剛那話,不要再來這裡彈琴,王爺不喜。”
三貴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過了好一會,主仆二人這才回過神來:“小姐,咱們好像被耍了。”
薛寶珍面色陰沉:“這個三貴,看來倒确實是個忠心的奴才。”
“小姐,現在咱們怎麼辦?”小荷暗罵這三貴壞透了,既然不想告訴她們,幹嘛又要收錢?
薛寶珍沉聲道:“收拾東西回去,留在這裡丢人現眼嗎?”
她起身,揉了揉久坐酸疼的小腿,見小荷已經收好了琴和燈籠,便擡步打算離開,忽然,一陣利器破風之聲由遠而近,咚的一聲,似有什麼東西插在了樹幹上,緊接着,一隻黑呼呼的大疙瘩從樹幹上墜下,正好砸在了二人的身前。
小荷挑燈一看,好家夥,竟然是一隻馬蜂窩,一隻隻肥大的馬蜂就着小荷的燈光飛了出來。
小荷吓得魂飛魄散,一把丢了手中的燈籠,可依然免不了被馬蜂蟄傷的下場。
薛寶珍的下場比小荷要好上一些,她手裡沒有燈籠,又因及時的逃開,隻臉上被蟄了兩個大包,身上三個,小荷就比較慘了,臉被蟄成了豬頭樣,身上也至少十幾個大包。
☆、847.第847章 西疆遼王
第846章
抱月居
涼兒将弓箭收好,回到王妃的屋裡複命。
祁溶月笑問:“怎麼樣?”
涼兒想到那主仆倆的模樣,也笑了:“側妃沒什麼大事,她的丫鬟傷的不輕。”
祁溶月點頭:“借此事給她們一點教訓,再将我的話當耳邊風,下場會更慘。”
“誰的下場會更慘?”鄭仲文抱着剛剛哭鬧了一番的小念文進屋。
涼兒退下,祁溶月笑道“沒什麼,念文怎麼哭了?”
念文一臉委屈,張臂要溶月抱:“娘親,娘親抱。”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念文回頭看着爹爹,哽咽不止:“糖葫蘆,沒有糖葫蘆。”
祁溶月立時明白過來,定是仲文答應了給念文帶糖葫蘆,結果食言了。
“念文乖,娘親現在就給你做一串糖葫蘆,好不好?”
念文立時笑了,不斷拍着白白胖胖的小手:“好好,娘親棒,娘親棒棒。”
仲文笑問:“你不是吹牛吧?糖葫蘆你也會做?”
她當然會做,當年她是楚宮的公主,天齊是太子,他們生來便不平凡,自然享受不到平凡普通人的快樂。
有一次恒之從外頭買了幾串糖葫蘆給天齊,他那時還小,第一次吃糖葫蘆,很高興,吃完了還要,可恒之已經走了,又是夜裡,就算派人出宮去買,也未必能買到。
天齊鬧得不行,母後便讓禦廚做,正是巧,禦廚裡還真有一個會做的,她當時在旁邊看了,其實很簡單,自然就學會了。
她去小廚房忙活了一會,回來時,果然端着兩串精緻的糖葫蘆。
見女兒吃得香,仲文忍不住問:“你怎麼什麼都會?這世上有沒有你不會的事?”
溶月聳肩:“恐怕沒有。”
二人笑作一團,仿佛尋常人家的小夫妻。
“選妃的事怎麼樣了?”仲文問。
她搖頭:“還沒有合适的,京都城裡貴女确實多,可真正模樣端正教養又好的,實在是少,總之目前還沒有滿意的,再看看吧,這事也急不來。”
仲文道:“不急也得急了,西疆遼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