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5 章
樣?”
祁溶月的目光投向大宮女珠兒,道:“讓州兒過來。”
州兒雖然身上多處受傷,可一雙眼睛依然十分的明亮,他沒有向尋常孩子那樣哭鬧,而是時刻注意着身邊人的動向,尋找逃脫的時機。
珠兒一手抓住鄭州的肩膀,搖頭道:“不行,你先放了皇後娘娘。”
祁溶月動了動自己的手,冷笑道:“我這手可舉累了,一會若控制不住傷了你家娘娘,可别怪我沒提醒你。”
上官瑤恨的要死,隻想手撕了眼前這女人,可又無能為力,她連動一下都不敢,還談什麼别的。
她能感覺到不斷有熱流自脖頸間溢下,浸入衣内,心裡也是驚怕,再這麼下去,她就算不被她一簪子刺死,說不定也會因流血過多而死。
可就這樣讓好不容易到手的鄭州送回給她,她如何能甘心?
兩方對峙,誰也不肯松口,氣氛緊張到極點,珠兒的注意力一直在皇後身上,手中的力道自然也漸漸松開,鄭州打小練武,雖然沒有琨哥和姐姐那樣的天賦,可力氣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看準機會,一把将松了手的珠兒推開,迅速沖到了母親的身邊。
溶月忙道:“州兒快到我身後。”
鄭州趕忙聽話的躲到了母親的身後,一雙眼睛依然警惕的看着四周左右,又防有人偷襲。
上官瑤道:“你兒子已經還給你了,還不放了我?”
溶月冷哼:“在我們還沒有真正的安全之前,你覺得我會放了你?”
她押着上官瑤剛走出昭元殿,便見一身明黃的楚天齊帶着太監和幾個高手護衛匆匆而來。
她正欲開口質問,卻聽楚天齊指着她叫嚣道:“哪裡來的潑婦,竟敢挾持皇後,還不放開皇後,速速束手就擒。”
☆、1350.第1350章 掉包了
第1349章
溶月瞪圓了眼睛,哪裡來的潑婦?
眼前的楚天齊,那模樣,分明就是自己熟悉的那個楚天齊,那他臉上的神情,他看着她時那種陌生的目光,他說話時的表情,甚至是他站立時的姿态,以哪裡是天齊,這分明是另外一個人。
天齊一出生便是太子,打小便養就一身皇家威儀,眉目間的不怒自威,舉手投足間的皇家儀态和風度,在眼前這個人身上,通通都沒有。
她冷笑,搖頭道:“難怪宮裡出了這麼多的事,我竟一點也不知情,難怪你上官瑤敢對我師傅下手,難怪你連我祁溶月的兒子都敢動,原來皇上早就被你掉包了,上官瑤,你好大的膽子,這主意是你那兄長出的吧,怎麼?東離待膩味了,想來京都發展發展?”
周圍的侍衛和宮女們,并不全是新來的,也有許多舊人,一聽祁溶月這話,個個面色大變,紛紛将目光投向臉色慘白的‘楚天齊’身上。
‘楚天齊’轉目去看上官瑤,見其面色難看,眼神狠厲,心中也是驚了一跳,随即道:“你胡說什麼?朕就是朕,說什麼掉包?你少拿這種無稽之談來搪塞朕,快說,你挾持皇後,究竟意欲何為?”
祁溶月懶得跟這冒牌貨說話,手中的金簪動了動,驚得上官瑤連連呼痛。
“上官瑤,你身為皇後,你的兒子就算現在不是太子,将來也會是太子,你的一世尊榮,還有你兒子的大好江山,都跑不了,我真不懂,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上官瑤道:“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懂?好,我就說的再明白點,我知道這事你一個人辦不成,你的的兄長上官拓一定幫了你不少忙吧。”
上官瑤沒做聲,祁溶月接着道:“可你要知道,這世上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的掉餡餅,你已經擁有了一切,現在卻将一手好牌打爛,你以為你的兒子能早一點得到帝位?”
她冷笑:“你以為你的兄長,真是那麼大公無私之人?他是會盡心輔佐他年幼無知的小外甥?還是會趁機把持住朝政,待時機成熟後,幹脆取而代之?”
上官瑤心頭大驚,這事她從未想過,當初和兄長議談時,兄長隻說會扶她的兒子登基為帝,她便是宮裡唯一的皇太後。
可她沒有想過,朝政由誰把持?兒子年幼,自然不可能,她一個婦道人家,朝堂之事全然不懂,而國中所有的兵權都集兄長一手,到那時,還不是都由兄長說了算?
祁溶月又道:“你也不想想,他好好的東離土皇帝不做,為何非要上京都摻和這事,他難道就沒有目的嗎?難道拼着舉族覆滅的危險,就隻是為了讓你的兒子早幾年登上帝位?早幾年和晚幾年,對于你們來說,究竟有什麼不同?”
“對于你們來說或許根本就沒有好處,但對于他來說就不一樣了,他可以因皇上年幼為由攝政,也可以讓皇上主動禅位,就此改朝換代。”
☆、1351.第1351章 可想過你的兒子?
第1350章
“上官瑤,你說你蠢不蠢?好好的日子放着不過,坑害自己也就罷了,你可想過你的兒子?”
上官瑤心中大駭,這些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雖然祁溶月現在說這些,有些威脅的意思在,可仔細想想,她說的确實很有道理。
可盡管有道理,她現在也不能認同,隻能反駁:“祁溶月,你少在本宮面前危言聳聽,本宮行得正,坐得端,根本沒有做過你說的這些事,本宮的兄長也一樣,你不必當着宮裡人的面血口噴人。”
祁溶月懶得跟她廢話,沉聲道:“你愛聽不聽,愛信不信,立刻派人将馬車拉到玉華門前,立刻。”
上官瑤能感覺到她的憤怒,真怕她一個沖動便将手中的簪子刺入她的咽喉。
“你别沖動,本宮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她心中想到,隻要能先從她手裡脫身,别的自然好說,她就算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宮裡的三千禁衛?
一旁的‘楚天齊’早在祁溶月說出那些話時,面色已然變得十分難看,眼睛裡除了擔憂之色,更多的是驚懼。
他沒想到,隻一個照面,他小心隐藏的身份便暴露無餘。
也怪他一時着急,口不擇言,讓對方起了疑心。
“皇後,她現在要馬車,分明是想要逃走,不能讓她得逞。”‘楚天齊’道。
上官瑤咬牙“不能讓她逃走,便能讓我死在她的手裡嗎?”
‘楚天齊’一愣,看着皇後那一臉的痛苦之色,心裡糾結難下。
祁溶月冷笑:“上官瑤,看到了嗎?他這才剛剛上位,一切還需仰仗你的時候,便敢将你的安危置于不顧,一旦我們鄭家的勢力在朝中被徹底剪除,上官家一頭獨大,到那時,還會有你上官瑤說話的份嗎?”
上官瑤怒道:“你閉嘴,難不成現在你們鄭家一頭獨大,就會有我上官瑤說話的份?”
祁溶月哼道:“起碼你生了個姓楚的兒子,母憑子貴,我們鄭家一生都會效忠楚皇,當然包括你這個皇後,可對于上官拓而言,姓楚的人,甚至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