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6 章
:“我和你爹爹長得很像嗎?”
小家夥點頭:“像,你就是我爹爹,我要告訴娘親,畫上的爹爹走出來了。”
鄭仲文的胸口突然開始疼痛,那種強烈的,令他連呼吸都無法順暢的疼痛,那兩年間,從未再感受過的疼痛。
他抱着孩子轉身,眼睛盯着那半開的大門,那輕柔的腳步聲,是那樣的熟悉。
那腳步,每走近他一步,他就能感受到更強烈的痛苦。
是她,是她來了?難道這兩年來,她一直都在晉城?
眨眼間,一位蒙着面紗的女子邁步而入,跟在她身後的姑娘手中提了個藥箱,她一眼看見抱着孩子的鄭仲文,身子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四目相對,他在她眼中看見驚訝,她在他眼中看見驚喜。
“娘親,娘親——”小家夥在鄭仲文懷裡扭動着身子,掙紮着往下跳,鄭仲文隻得先将她放下。
小家夥走路還不是太穩,跑起來卻很快,三步兩步的跑到了娘親的身前。
她将孩子抱起,垂下眸,不發一言徑直往樓上走。
小家夥窩在她懷裡,奶聲奶氣道:“娘親,我看見爹爹了,你看,這是爹爹。”
她伸手捂住孩子的嘴,低聲道:“别胡說,跟我回去。”
她擡腳便要上樓,鄭仲文卻攔在了她的身前:“你沒有話要對我說的嗎?”
她不看他,眼神落在别處:“這位公子真是好笑,你我素未謀面,我又怎會有話對你說?”
素未謀面?他笑,無聲。
壓下那痛,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祁溶月,你說我們是素未謀面的關系?”
她的眼神依然看着别處:“公子認錯人了,我姓楚,不是你說的祁溶月。”
“是嗎?”他冷笑:“既然如此,那你為何不敢看着我?你看着我,看着我說,說你不是祁溶月,說你不認識我鄭仲文。”
☆、795.第795章 楚念文
第7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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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緩緩扭轉過頭,眼神清亮的看着他,眼底有一縷縷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我不是祁溶月,我不認識你,現在可以讓開了嗎?”
一旁愣了一會的青年快步上前,朝鄭仲文道:“這位公子,您一定是認錯人了,我家小姐姓楚,并不是您說的祁小姐,還請公子讓開。”
鄭仲文不讓,身似銅牆鐵壁,他指着她懷裡的孩子問:“她為什麼叫我爹爹?”
她皺眉:“童言無忌,你不會要跟一個孩子較真吧?她見了誰都喊爹爹,若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計較,那我們溶瑜堂一天不知要有多少個你這樣的人。”
趁其不備,他出手如電,一把扯下了她臉上的面紗,果然如他所料,她又易了容,和兩年前在京城街上見到的那張臉一模一樣,眼睛卻依然是祁溶月的眼睛,無論她怎麼僞裝怎麼狡辯無濟于事,他心口的疼痛不會騙人。
“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笃定你就是祁溶月嗎?”他問。
她默然不語。
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那裡有一道疤,一道這一世都無法磨滅的疤痕。
“因為這裡疼,每次想到你,這裡就疼,可那種疼和現在的疼不一樣,你離我越近,我就越疼,就像有人拿刀子,一刀一刀的捅我,你可以易容,你還可以變聲,你甚至可以隐姓改名,可我胸口的疼不會變,也騙不了人。”
就像她現在胸口的印記像着了火一樣,離他越近,那種灼燙感便越猛烈。
她不敢再與他對視,垂下了眼眸,一把将他推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抱着孩子迅速上樓,砰的一聲将自己和孩子關在了屋裡,再也不肯出來。
一旁的天虎愣了老半天,直到人姑娘走了,這才朝鄭仲文道:“她不會就是你那個跑了的未婚妻吧?”
鄭仲文沒理他,徑直朝那青年問:“她來晉城多久了?”
青年也被剛剛的情況給驚呆了,此時也不知該不該說,便當做沒聽見他的問話,轉身走開了。
“哎——你别走啊,我這手臂的傷還沒治呢。”天虎朝那青年喊着。
青年無奈,直得再次折返了身,領着天虎進了那小隔間。
半個時辰後,天虎出來,手臂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他一臉得意的走向鄭仲文,拉着他到角落裡,低聲道:“我都幫你打聽清楚了,剛剛那愣頭青是一年前來的溶瑜堂,他來時楚小姐就已經在了,當時孩子剛剛半歲,如今已經一歲半了,且從來沒有見過她的爹爹出現過。”
見鄭仲文默然不語,天虎神秘兮兮道:“我還問了那小孩叫什麼名字,你猜叫什麼?”
鄭仲文挑眉看他:“叫什麼?”
“念文,楚念文。你說這念文的文字,是不是你鄭仲文的文字?”
鄭仲文心頭一動,他剛說什麼?孩子一歲半?這樣算的話,豈不是當年他去周朝時懷上的?是他的孩子?
他的心瘋狂的跳着,撒腿便往樓上沖,樓上一排有五間房,他徑直來到正中間的那一間,熟悉的仿佛來過無數次。
☆、796.第796章 喜新厭舊
第795章
他拍門,聲沉如牛:“開門。”
裡面沒有人回應他。
他繼續拍門“祁溶月,我再說一次,立刻開門,别逼我破門而入。”
他連續的拍門聲以及他高亢的嗓門,吓得裡頭的小念文哇哇大哭。
祁溶月沉聲道:“你吓着孩子了。”
他停下了拍門,聽着屋裡小念文的哭聲,他的心都要碎了,隔着門闆,他的聲音立時又變得柔軟:“念文乖,爹爹不是有意要大聲的,爹爹是太着急了,你讓你娘出來,爹爹有話要跟你娘說。”
小念文止了哭聲,擡眼去看娘親,娘親沒作聲,她扁了扁嘴,正準備再哭一場,祁溶月忙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小東西,白養你這麼久,見異思遷,喜新厭舊是吧?”
小念文破涕為笑:“爹爹,爹爹,文兒要爹爹。”
她歎了一氣,以她對仲文的了解,他這樣的性子,是不會輕易放手離開的,今兒若不跟他好好談談,他就有可能一晚上都站在這門外,甚至會和從前一樣,翻窗而入。
她将懷裡的念文放在了床上,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他一步邁入,還沒看清眼前祁溶月的模樣,床榻上的小念文便朝他張開了雙手:“爹爹,爹爹抱。”
仲文趕忙上前将念文抱起,緊緊的摟在懷裡,看着小家夥和自己有着幾分相似的眉眼,眼睛一熱,眼淚竟滾滾而落,這是他的女兒啊,他的骨ròu,身上流淌着他的血脈,難怪一見到她就喜歡。
白白嫩嫩的小手摸到了仲文的臉上,摸得滿手心都濕哒哒,秀氣的小眉頭皺了起來:“爹爹哭,爹爹哭。”
一旁的祁溶月也是清淚長流,她以為,他們父女這一生都不會再相見,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仲文在小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