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3 章
她身上的綁縛被盡數解去,嘴中的布巾取掉,她的眼睛也沒有眨過一眼。
待雙手重獲自由,她一把揪住祁溶月的衣領口,用力一扯,領口的盤扣脫開,露出胸前那雪白細嫩的肌膚,在那片雪肌之上,鮮紅的火焰印記栩栩如生。
簡蘊的手輕輕顫抖着,看着那印記,又看着祁溶月的臉,顫聲道:“瑜兒,是你嗎?是你嗎瑜兒?”
祁溶月的眼淚霎時洶湧而出,哽咽着撲入簡蘊的懷裡:“師傅!”
這個動作,簡蘊何其的熟悉,天瑜每次向她撒嬌時,都會向現在這樣撲入她的懷裡。
天瑜十三歲時拜她為師,師徒五載,她就像是上天賜給她的禮物,就像是她親生的女兒一樣貼心,有她在的日子,沒有一日是不開心的,她從沒想過,那一别,就是永别。
但她也知道,瑜兒不會死,在她的身上,有至寶護命,這也是她當初願意收瑜兒為徒的最大原因,她本想解開她身上至寶護命之迷,卻沒想到,什麼都沒來得及做,她便出事了。
這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祁溶月趕忙自師傅的懷裡鑽出,系好領口的盤扣,低聲道:“師傅,此事闵恒之不知情,您隻當我是您後收的小徒弟,祁溶月!”
簡蘊點頭,這種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沖進來的,不是闵恒之,而是聽到了動靜迅速趕來的護院。
護院拔出長劍,撲身便上,劍招十分的淩厲。
☆、387.第387章 來得及時
第386章
簡蘊深知她這個徒兒的本事,她醫術了得,可武藝卻隻能算是勉強,顯然不是眼前這些高手的對手,可恨自己身中軟骨散之毒,無法出手相助,隻能囑她小心應對。
祁溶月雖打不赢,要逃卻并不會太難,可她的身後,是她視若再生父母般的師傅,她怎會逃,怎能逃?
她以短刃迎戰對方的長劍,本就吃虧,不過三招手臂便被刺傷,她卻連哼都沒哼一聲,任那鮮血飛濺,一步也不肯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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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蘊吓得不輕,忙道:“溶月,你快走,他們不會傷我,你先走!”
祁溶月搖頭:“我不走,我絕不走!”她不想再失去一個親人,不想!
就在那長劍破風而來,眼看就要刺中她的胸膛之時,一把破鎖狠狠砸中了長劍,迫長劍刺偏,隻是擦傷了祁溶月的左臂。
随即一道熟悉的身影蹿入了房内,立時便與那護衛交上了手。
“仲文?”她驚訝又驚喜的看着眼前将她護在身後的男人,心頭大安,有他在,她什麼也不怕了。
護衛被狂怒的鄭仲文逼得節節敗退,最終殒命于鄭仲文之手。
他回身,細細打量着眼前的女孩,素色的衣衫染上了鮮紅的血迹,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蒼白一片,他的心重重的抽痛:“我真該死,若我早點來,再早一點,你就不會!”
祁溶月搖頭,笑道:“你來的很及時!”
“溶月,他是誰?”簡蘊扶着床沿站起,朝着祁溶月問道。
祁溶月忙道:“師傅,他是仲文,鄭仲文!”
簡蘊顯然不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目光略有閃爍,忙問:“可是永平侯府的鄭世子?”
鄭仲文朝簡蘊拱手:“正是在下,師傅有禮!”
他也叫她師傅,看來他和瑜兒的關系不一般,也好,也好!
這時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已經打草驚蛇的闵恒之也尋到了這裡,見祁溶月和鄭仲文已經救出了師傅,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闵恒之道:“師傅,逃掉了兩人,我已經派人去追了。”
簡蘊目光銳利的掃了闵恒之一眼,淡淡點頭:“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闵恒之忙道:“去王府吧,那裡安全。”
簡蘊不理闵恒之,卻朝祁溶月道:“溶月,你住哪裡?”
溶月道:“我在晉城開了一家溶瑜堂,平日就住在溶瑜堂中,不過現在那兩人還沒抓到,您去溶瑜堂怕是不太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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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仲文忙道:“師傅可以去我家暫住,我的住處不起眼,相對安全些。”
簡蘊點頭:“好,就去你那!”
鄭仲文有些受寵若驚,忙側身:“師傅請!”
簡蘊中了軟骨散之毒,周身氣力有限,走路也是力不從心。
闵恒之見狀,趕忙上前道:“師傅,我來背你!”
簡蘊依然不理闵恒之,而是将目光瞥向了鄭仲文,鄭仲文迅速來到她身前蹲下。
簡蘊二話不說便俯身而上,再未看闵恒之一眼,由鄭仲文背着出了院子,将她安置上外頭的馬車。
☆、388.第388章 殺父之仇,滅族之恨
第387章
闵恒之看着師傅和溶月那冷漠疏離的面孔,心頭也十分難受,師傅和祁溶月一樣,恨他怨他,他無可辯駁。
一行人來到鄭仲文的居所,一個小院子,三間簡單的居室,院裡種着一棵桃樹,樹上結滿了青綠色的桃子,在夜風中輕輕搖擺。
院子雖小,收拾的卻很幹淨整潔,瞧着很是溫馨,倒是合了簡蘊的胃口。
三貴聽見動靜出來,瞧見公子領了不少人回家,背上還背着一個女人,站在他身邊的祁小姐似乎受了傷,他吓得不輕。
鄭仲文道:“别愣着,快去收拾出一間客房!”
三貴哪敢遲疑,慌慌張張的就去了。
鄭仲文先将簡蘊帶到自己的房中,又找來幹淨的布巾為溶月簡單包紮了傷口。
瞧見鄭仲文這小心翼翼又一臉心疼的模樣,簡蘊心中暗暗點頭,緣分真是個奇妙的東西,兜兜轉轉,終是沒能負了那最初的紅線。
“疼嗎?”他的小心翼翼,令她暖心不已,她搖頭:“不疼!”
“怎會不疼,傷口這麼深,我這也沒藥,不成,我得讓三貴去溶瑜堂取你的藥箱來。”說着他沖出了房間,在院裡喊着三貴的名字。
闵恒之趁機走上前,想要查看祁溶月的傷口,祁溶月卻淡漠的轉身:“我沒事,不勞晉王挂心。”
他尴尬的縮回了手,将目光移到了師傅的身上:“師傅,您怎麼樣?”
簡蘊以同樣淡漠的言語回他:“我沒事,不勞晉王挂心!”每每想到天瑜因他而死,她的心便如刀割般難受,盡管現在天瑜還活着,可她經曆過的那痛苦,都将永遠烙印在她的心裡,更何況,她的父皇和母後已經不在人世,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闵恒之皺眉道:“師傅,您還在怨我嗎?”
“不敢!”她淡聲道。
闵恒之撲通一聲跪在了簡蘊的身前,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師傅,我錯了,我不該被仇恨蒙蔽雙眼,做了這麼多的錯事,雖然報了仇,可我卻一點也不快樂,還因此失去了我最愛的人,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