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0 章
兔拎開,用力将那一片土層全部挖開,眼前之景令他目瞪口呆。。。
裡面果然還有人參,不止有人參,還有很多人參,且是他從未見過的人形參,皮如珠玉,須長如臂。
他将人參一隻隻從泥土裡挖出,人參出泥而不沾染一星半點的污泥,淨潔如玉。
待王老二将人參全數挖走後,鄭仲文走到那片坑洞前查看,見那坑洞排列整齊有序,實在不像是自然生長的模樣,且若是自然生長,不可能會有這麼多人參長在同一個地方。
“王老二,你從前見過這樣的情況嗎?”鄭仲文問。
王老二搖頭:“莫說見過,就是聽都沒聽說過,這簡直不可思議。”
☆、1093.第1093章 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第1092章
周安也朝太醫問:“這種事你聽說過嗎?”
太醫也十分激動,仿佛看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
“回陛下,微臣從未見過這樣的奇景,據微臣所知,一顆人參落地生根後,百步之内不可能會有第二顆人參生長,因其需要大量的養分來支持自己生長,四内左右的都不會再有其它的人參存活。”
“這麼多的人形參,且每一棵都有千年之齡,這絕非偶然,一定是人為的。”鄭仲文皺眉,又道:“這個人,為何要将這麼多的千年人參移栽在此?”
沒有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周安朝太醫問:“看看這人參,有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是在這食人藤附近找到的,心中多少會有些擔憂。
太醫和王老二皆仔細查驗了一番,紛紛搖頭:“這人參太好了,上品之上,從來沒見過這麼好的人參,趁懷疑再讓它們長幾年,會不會成精啊。”
鄭仲文道:“我猜這株食人藤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守護這些人參,食人藤,很有可能是種下這些人參的人移植而來。”
“那他究竟想要做什麼?”司馬長風疑惑道。
鄭仲文搖頭:“不知道,這個人或許還活着,或許早已不在人世,誰又能說得清楚?”
無論如何,他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現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啟程,趕回周王宮。
來時是黑夜,離開是白晝,誰能想到,不到一日一夜的時間,他們便找到了千年人參。
再肥大的樹葉都會有間隙,細細碎碎的陽光透隙而入,散落在原本漆黑的林間,為他們回去的路,點上明燈。
衆人剛剛大戰了一番,身上還帶着殺氣,加上人多,一路上遇到不少猛獸,卻并沒有猛獸向他們發起過進攻,皆是遠遠觀察了一會後,選擇了離開。
離開的路出奇的順利,馬耳奔騰在寬闊的官道上,鄭仲文簡直不敢相信,他們已經得到了千年人參,而五日之期還剩兩日。
次日清晨,他們的馬車出現在周王宮大門外,有周安在,他們的馬車直接便駛入了内宮,省去不少腳力。
慈和殿,張太醫見陛下回來,趕忙迎上前:“陛下,王後娘娘的傷情突然加重,您可算是回來了,再不用上千年人參,頂多還能撐兩個時辰。。”
仲文趕忙解下身了的包袱,自包袱裡取出一根人形參遞到張太醫的手中:“您看看這人參行嗎?”
張太醫接過人參細瞧,面上泛出驚喜之色:“這樣的上等千年人形參,我隻在古書中見過,從未見過其趁物,今日有幸。今日有幸啊!”
仲文道:“别說這麼多廢話了,東西沒問題就趕緊用上。”
張太醫趕忙應是,去到一旁切藥,将那玉雕般的千年人參切下幾片。
一片置入祁溶月的嘴中讓她含着,其餘置入藥爐中煎煮成人參湯。
鄭仲文坐在床畔,緊緊握着那冰涼的手,疼如萬箭穿心,他多希望,躺在這裡的人,是他,而不是她,她這一生,吃了太多太多的苦,為何老天爺偏就不肯讓她過上幾日舒坦的日子?
☆、1094.第1094章 重複
第1093章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一直在往下掉,不斷的往下掉,落入那片陰冷黑暗之中,她聽見不遠處有嘈雜吵鬧之聲,令她十分不安的情緒得到些許的緩和,摸着黑,手碰觸到那冰涼刺骨的牆壁,一步步循聲而至,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頭終于有了星星點點的光亮,繼續往前,那光亮便來越刺目。
穿過那片光明的幕簾,她發覺自己來到了一間殿室,無比熟悉的殿室。
她看見被綁在柱子上的天齊,看見倒在血泊中的父皇母後,看着楚廉揚着那殘忍的笑容,眼神兇惡的盯着大殿的門口。
她捂着胸口,疼痛又無助,她想要解開綁住天齊的繩子,卻發覺自己的手,竟然什麼都碰不到。
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天齊小小的身子因憤怒和恐懼不斷顫抖着。
沉重的腳步聲從殿門口處傳來,她看見天齊的眼中泛出了光彩,她回頭看去,看見自己大步而來,手提長劍,劍尖還滴着鮮血。
一切都是在重複着,每一句話,她身上挨的每一刀,都再一次重演。
她甚至能感覺到那種切膚之痛,也能感覺到天齊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姐姐慘死時的絕望與傷心。
一陣風吹來,透心涼,也讓她此時虛幻的身體離地而起,将她帶離這間滿是血腥的殿室。
落地時,她出現在永平侯府,仲文的房中。
仲文閉着眼躺在房裡的榻上,父親和母親圍在床前與他說話。
“仲文,長公主已經沒了,你再這般傷心,又有何用?”
“仲文,你要記住,你不隻是鄭仲文,你還是這永平侯府的世子,是我們的兒子啊!”
“仲文,你不能這般任性,你是個男人,男人就該拿得起,放得下。”
“仲文,你這是要急死爹娘啊,爹娘可就你這一個兒子,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我們可怎麼活呀。”
原來在那時,仲文便已對她情根深種,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風再起時,她又來到了另一個地方,一間簡樸的小房子,她看見已經成為祁溶月的自己白着臉躺在床榻上。
仲文隻穿了件中衣,站在門外的han風之中,凍得瑟瑟發抖,他卻沒有着急進屋,而是等身體徹底的涼透了,這才回到屋裡,爬上了她躺着的床榻,将她高熱不退的滾燙身體摟在了懷裡,用他目前冰涼的體溫,助她盡快降下高熱。
如此不斷的反複着,直到他也han侵入體,咳嗽不止。
那一次,她醒來時見他病着,還取笑他身體孱弱,原來他是為了救她才生病。
風再起,身形飄起又落下,這一次,她又回到了永平侯府,哦,現在是永定公府。
這似乎是仲文的書房,當時的她,遠在周朝,而仲文,已經徹底将他們之間的種種都忘記。
仲文鎖着眉,坐在書桌前寫寫畫畫,她走近,看着他筆下的人,眼眶一陣陣的發熱,他在畫她,盡管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可他依然還記得她的模樣,記得這般清楚,連她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