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2 章
才是最重要的,您說是吧。”
周安搖頭:“不必再說,我自有我的打算,你退下吧。”
徐來再急也是無用,遇到這樣一個溫吞的主帥,還能咋的?
徐來剛走,一位小将便進了大帳,朝周安道:“安王子,這是您的信。”
周安挑眉:“誰送來的?”
小将搖頭:“末将不知,據說是一位小孩送來的,送了信就走了,末将也沒見到人。”
周安接過信打開,字迹蒼勁潇灑,可見落筆之人筆力十分深厚,字字看似十分肆意,仿佛随性而寫,卻又排列工整,不見草迹。
他覽信後,面露喜色,喃喃自語:“一切順利就好,順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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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晉王一入京便被楚廉叫進了廉王府。
楚廉定神打量着眼前的闵恒之,眉目英俊,氣度不凡,身形挺拔,目帶桃花,這樣的男人,也難怪天心會對他傾心不已。
“恒之,本王知道你很忙,可你時刻要記住,你不止是晉王,你還是心兒的未婚夫。”
闵恒之垂目,接話道:“恒之沒有一刻忘記,隻是近來實是公務繁忙,這才沒有尋得空閑入京探望,恒之有錯。”
楚廉揮手:“你沒有錯,男人嘛,自然以事業為先,隻是心兒她是本王獨女,打小便嬌寵慣了,受不得一丁點的委屈,她那麼喜歡,可卻又總見不着你,一個人的時候又愛胡思亂想,這才——”他擡眉又看了眼闵恒之,後邊的話吞了下去。
闵恒之豈會不知原由,心中冷笑,面上卻作出一臉關切的模樣:“公主她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楚廉擺手:“也沒什麼事,隻是近來思君不得,心情有些郁郁,身子不太爽利,你來了就好,有你這劑良藥在,她這病啊,很快就能好起來。”
闵恒之淡笑:“王爺說笑了。”
楚廉又道:“恒之啊,你要記住,心兒是本王唯一的女兒,待本王登基後,你和心兒生下的孩子,便會是楚朝的儲君。”
呵——楚廉這是在給他下餌嗎?讓他多為前途考慮,莫要太在意他女兒那張已經不能看的臉?
☆、518.第518章 一心無二
第517章
闵恒之笑應:“王爺多慮了,即便不是如此,我對公主也是一心無二。”
楚廉雖不盡信,卻也露出了爽快的笑容:“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二人聊說了一會公事,楚廉便急匆匆的趕着闵恒之去雙心閣,讓他多抽些時間陪陪他的寶貝女兒。
雙心閣
“公主,晉王來了。”憐兒白着一張臉站在床畔,朝半躺在床榻上的楚天心道。
楚天心的身子迅速坐起,滿目驚慌:“他,他怎的來了?他怎的突然就來了?”她慌慌張張的抓起身畔的被子,一頭鑽了進去,将臉捂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外頭已經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闵恒之低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主,你在裡面嗎?”
楚天心的聲音從被子裡傳出,悶悶的又很急促:“我在,可我現在不方便見你,你還是回去吧。”
闵恒之求之不得,他又何嘗願意見她,不論她是貌若天仙,還是醜至無顔,他都不想見她,他怕自己一想到天瑜的死,就會忍不住想要殺了她。
闵恒之正欲應聲離去,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由遠而近的走來,多日未見,她似乎瘦了,身形纖弱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将她吹走。
想到她被尹逸軒設計逼婚之事,心裡忍不住的陣陣心疼,她孤身來京,無依無靠,肩上挑着令人無法想象的沉重擔子,他多想替她分擔一些,隻可惜,礙于身份,他能做的很有限。
當鄭仲文提出護送天齊去漠北之時,他多想也說出同樣的話,可他不能,他的身份,注定不能像鄭仲文那般随心所欲。
他扭頭,朝着屋裡道:“天心,聽說你近來身子不太爽利,我特意前來探望,這還沒見上面,你就要趕我走嗎?”
言語中的委屈,令楚天心即甜蜜又無奈,她何嘗不想見他,可現在,現在她這般模樣,如何能見他。
“恒之,你先回去,等我好些了,便會來王府尋你。”她的頭依然蒙在被子裡,不敢伸出來,就怕闵恒之突然從外頭闖進來。
闵恒之的眼睛看着漸漸走近的祁溶月,言語倔強道:“不見到你,我決不走。”
此時祁溶月已經走近,她與闵恒之交換了一個眼神,沒有言語,卻能從對方的面部表情上,看出對方的意思。
祁溶月徑直越過他身邊,沒有絲毫的停頓,推門而入再關門。
楚天心聽見開門關門的聲音,趕忙朝憐兒問:“他,他進來了?”
憐兒搖頭:“沒有,是祁小姐來了。”
楚天心這才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将被子掀開一個角,見屋裡除了憐兒外,便隻有祁溶月,雕花镂空的門上,糊着薄透的明紙,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印在明紙之上,落入楚天心的眼中。
他還在外頭,幸好沒進來。
祁溶月打量了憐兒一眼,這丫頭面色蒼白,站在床畔的身形也時時輕顫着,看來近日受了楚天心不少罪,還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迹了。
她朝楚天心道:“公主,該用藥了。”
☆、519.第519章 爽快的時光
第518章
藥已經先一步被侍女送進了楚天心的房裡,她不待楚天心回答,轉身便走向藥碗,熟練的将特制的白色紗皮浸入了藥碗之中。
楚天心忙道:“先等一下,等晉王走了再開始。”
祁溶月搖頭:“公主,這可不能等,藥也是有時效的,一旦過了這個時辰,這藥效便會大大下降,需要重新熬制,可今日再熬恐怕已經來不及了。”
楚天心一臉為難,她不想耽誤治療,可又不想讓闵恒之看見或聽見她的狼狽。
祁溶月順着她的目光掃了眼印在明紙上的身影,淡笑道:“公主,您不如讓人去知會晉王,請他去偏廳等候,如此便可将他支開一陣子。”
楚天心貪戀的多看了那道身影幾眼,低落道:“隻能如此了。”她扭頭:“憐兒,還不快去?”
憐兒趕忙出去了,屋裡便隻剩下楚天心和祁溶月二人。
祁溶月自藥碗中取出那浸潤着藥汁的白紗布,一步步朝楚天心走去。
楚天心狠狠咽下一口口水,東西還沒敷上臉,她仿佛已經感覺到了那種蝕骨的疼痛,心情不由開始緊張,絞着被角的手也不住輕顫着,濃郁的恐懼由心底往外擴散蔓延。
祁溶月在她床前站定,面色平靜,眼眸閃現着熠熠華光。
“公主,要用藥了。”
楚天心胡亂點頭嗯了兩聲,接着便是緊閉着雙目,不敢看祁溶月手裡拿着的那塊紗布。
沒有嘗過滋味的人,永遠都不知道這種疼,究竟有多疼。
就像她被楚廉的爪牙砍殺之時,那種痛,除非經曆過,否則任你用盡世間所有極端的話語,也無法去形容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