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1 章
的味道,舒服的味道。
“為什麼不出來?”他問。
她笑:“我出去了,你就不會進來嗎?”
他也笑,唇紅齒白,麥色的肌膚閃燿着健康的顔色,他笑起來很好看,陽光,坦率。
跟着師傅的那幾年,她見過很多人,見過很多像他這樣年紀的青年,卻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沉穩又正直,雖為世子,卻不纨绔,心有大志,淡然處世。
“看來我們之間越來越有默契了!”他伸手,将她環入懷中,低低笑道:“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她擡眸,看見他眼瞳中自己紅唇的倒影,秀白的面頰飛上紅雲,正欲側頭避開,他的手卻已經扣住她的後腦勺,俯頭便吻上那令他日思夜想的紅唇。
他的吻很輕柔,卻又很急切,仿佛怕傷到她,又刻制不住已動的情愫。
直到感覺到她的紅唇微腫,他才停下了索吻,胸膛起伏快速,喘息之聲落在她的耳中,尤為的令人情動。
“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有沒有想我?”他親了親她的耳垂,低聲問道。
她輕輕嗯了一聲!
他卻不滿足:“有沒有?”
☆、360.第360章 何幹
第359章
她低笑:“有!”
人前的沉穩冷靜,在她面前,隻剩孩子氣般的幼稚,還有一點壞,有一點色。
誰能想到,他在别的姑娘面前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在她面前,卻從來都沒有安分的時候,逮着機會便對她上下其手,恨不能立即将她拆吃入腹。
“笑什麼?”
“笑你幼稚!”
“你再笑我就咬你!”
“。。。”
————
晉王府
“王爺,祁小姐回城了。”侍衛立于晉王身畔,俯頭低語。
晉王眉眼微亮,随即問道:“她自己回來的?”
侍衛答:“鄭世子在城外接她入的城,同乘馬車去了溶瑜堂。”
晉王的眉頭又輕輕皺起,低聲道:“繼續盯着,鄭世子離開後立即來報。”
侍衛領命去後,晉王盯着手中的公文,眼珠半晌未動,她曾說過,她很快就要和鄭仲文成親,他不信,但此番入京,她去了永平侯府,三兩日的便和永平侯一起去為鄭三堂看病,永平侯對她很客氣,且态度逐漸軟化,她和鄭仲文的婚事,未必就不能成。
他心中一陣煩悶,又覺可笑,她要和誰成親,與他何幹?
可任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公文上。
亥時,侍衛來報,鄭世子攜随從離開了溶瑜堂,返回住處。
晉王随即扔下手中的公文,起身外出,并吩咐侍衛們不用跟随,他自己出去走走。
自己的侍衛當然不會跟随,可楚天心安排的眼線依然跟着他出了王府。
闵恒之獨身騎馬來到翠雲居,坐在臨街的二樓包間,點了一桌酒菜吃着,樓下的樹影之中,立着楚天心派來的兩個高手,他們緊密的盯着晉王的一舉一動。
過了一會,有個身穿官服的青年進了包間,于是闵恒之便将窗戶關上。
薄透的窗後,隐約可見晉王與來人推杯換盞的影子。
“強哥,天心公主是不是太多疑了?我就沒見過像晉王這樣潔身自好的男人,要模樣有模樣,要身份有身份,要權力有權力,他這樣的男人,卻從來都沒看過别的女人一眼,天心公主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誰說不是呢,我要是女人,我都會愛晉王,并且絕對完全的相信他,這樣的好男人,世上可不多了。”
“可也正因為他這麼好,天心公主才會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畢竟,晉王從前的未婚妻,可是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你也是見過的,那模樣,那氣度,又豈是——”
男人的話未說完,已經另一個人捂住了嘴:“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敢随便往外說,天心公主的脾氣你不知道?閉緊嘴,不該說的,一個字也别往外冒,你自己找死我不管,可别搭上我!”
“嘿嘿——一時失言,莫怪莫怪,也不知怎的,今兒話怎的這麼多呢?”
正在二人閑話時,一道黑影出現在翠雲居後門,赫然正是一身簡裝的闵恒之,有小厮牽了馬來,他随即将鬥篷上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半張臉,揚鞭打馬而去。
☆、361.第361章 夜闖嬌閨
第360章
此時的仁和街已經一片寂靜,路旁的燈籠有明有滅,光影昏暗,風起時,撩動着他身後垂至腳踝的披風。
他站在閉着門的溶瑜堂外,看着三個字中間的瑜字,緊皺的眉頭久久未能舒展。
你究竟是誰?你究竟想做什麼?
似是不甘于這樣于門外猜測,他牽着馬繞着溶瑜堂的高牆走到後院牆根,靜聽了一會後,突的身影一動,黑影閃掠間,人已從牆外掠入牆内。
連日的奔波,侍衛們早已熟睡,更何況,闵恒之的身手十分了得,武功在鄭仲文之上,他們平日連鄭仲文來過都不知道,又如何能發覺到闵恒之的到來。
闵恒之第一次夜探溶瑜堂,他并不知道祁溶月住在哪間房,輕手輕腳的來到二樓,在一間房門外聽了半天也沒聽出什麼,便悄悄開了窗戶往裡探看。
床榻上躺着一個人,已經熟睡,甚至發出輕輕的鼾聲,他看見垂挂在屏架上的衣裳,似乎是雪兒穿的樣式,便又将窗戶輕輕合上,來到另一間房外。
房間内一片漆黑,無聲無息,看起來似乎也是睡熟了,他輕輕推開窗戶,一眼便瞧見距離窗戶不遠處的屏架上,挂着一件眼熟的素色長裙,甚至有一股子熟悉的淡淡藥香味自屋内沁入他的鼻間,就是這個味,就是她。
沒有遲疑,他躍身而入,動靜極輕,可床上本已睡熟的人兒,卻立時睜開了雙眼,肢體反應極快的坐起身,下意識的将手摸向枕下的匕首,她知道這人一定不是仲文,仲文剛走,不可能這時候折返,而且這人的動靜和仲文每次來時弄出來的動靜不同,很輕,很小心,還帶着一絲緊張,就像仲文第一次來時。
“誰?”她聲音冷厲,手中已經握緊了匕首,見那黑影未作聲便已欺身而上,她迅速側身閃避,手中的匕首出鞘,雪亮的刃芒帶着一股子殺氣狠狠刺向那道黑影。
不管是誰,這樣夜闖嬌閨,鐵定是心懷不軌的,她又怎會手軟。
黑影輕巧的避開她這一刺,但卻沒有立即還手,而是伸了長臂去攬她的纖腰。
她冷喝一聲,身子猶如泥鳅一般脫滑至丈外之地:“你究竟是誰?”
黑影依然未答,突然就開始了進攻,這一次,他沒有趁機占她便宜,而是使出了淩厲的掌法。
她一看這掌法,立時便猜到了來人是誰,手中本已起好的勢,立時卸去七分,隻餘了三分力險險避過他這一掌,然後,他一掌未中接着又是一掌,她不及閃避,握緊了拳頭不肯還擊,隻這電光火石的一瞬,她的左肩便中了他一掌,胳膊一麻,整臂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