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7 章
,不再發問。
次日一早,主仆二人簡單的洗漱後,匆匆出了客房,剛沒走兩步,便聽後頭傳來一聲粗魯的叫喝聲:“老不死的,還不快點走!”緊接着便是婦人的悶哼聲,仿佛被人粗暴的推搡而摔倒在地。
“混蛋,誰讓你們動她?”
熟悉的聲音蘊含着深沉的怒意,就這樣在祁溶月和雪兒的耳邊炸響。
雪兒正欲回頭,祁溶月卻一把拉住她,朝她搖頭,低聲道:“别回頭,走,快走!”
雪兒被祁溶月強行拉着下了樓,原本她們是打算直接退房離開的,現在生了變故,自然不能就這樣離開,而是坐在了一樓大堂的一處角落,讓小二上早點。
她在桌下握了握雪兒的手,低聲道:“不要輕舉妄動,就裝做不認識他們,一切見機行事,你一旦妄動,非但救不了他們,反而會把我們自己搭進去,明白嗎?”
雪兒點頭,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小姐放心吧!”跟在小姐身邊,大風大浪她也闖過了,這一次,她也一定能做好。
果如祁溶月所料,那幾個挾持了周安母子的人,也帶着周安坐到了廳内吃早飯。
☆、462.第462章 公良峻
第461章
那些人對周大娘十分不客氣,但對周安卻不敢造次。
這印證了祁溶月的猜測,周大娘不是周安的親生母親!
她坐在光線差的角落裡,不易被人發覺,可周安卻仍然感覺到那道清清冷冷中又透着一股子關切的目光。
他回頭,窗外金色的豔陽刺向他的眼眸,他微眯了眼,在那刺目的光影後,一張熟悉的臉孔躍然入目,他的眼眸中有明顯的驚喜,可那驚喜隻有一瞬間,想到自己此時的處境,他迅速回過了頭,若無其事的看着桌上的早點,再沒有回頭一次,仿佛剛剛根本就沒有看到認識的人。
面上平靜,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她怎麼會在這裡?巧合?
不,世上沒有這麼巧的巧合。
若不是巧合,那又是什麼?
她是來找他的?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在他身前坐下:“安公子,不餓嗎?”
周安刻意拔高了音量,朝那人道:“公良峻,你究竟想做什麼?何不痛快的說出來,又何必在這裡假惺惺的故作客氣!”
祁溶月皺眉,公良峻?他不是死了嗎?
難道那次和周波一起死掉的男人,不是公良峻?
她的目光落在公良峻的臉上,模樣和身形與師傅形容的一模一樣,也與她見到的屍體一模一樣,難道當時死的那個人,隻是公良峻的替身?
她暗暗吃驚,又或者說,周波的死,其實很有可能與公良峻脫不開關系。
師傅說過,公良峻為人陰險,城府極深,他在明知周波無法逃過一劫時,便起了易主之心。
甚至不止是易主之心,他想要的,或許更多。
公良峻并沒有注意到角落裡的祁溶月,他的眼睛,自始至終都隻盯着身前的周安。
“安公子,我說過,你可以完全的信任我,我會幫助你,得回原本就屬于你的一切!”公良峻的笑容淡淡,看着周安的目光,卻十分犀利。
周安冷哼:“少跟我來這套,你的話若是能信,我周安又豈會落得今時今日的境地?”他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年正是因為錯信了他,他的母妃被奸人陷害,慘死于宮中,而他也不得不開始了逃亡的生活,五年,整整五年,這五年來他所經曆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他現在說什麼?信任?簡直可笑!
公良峻面上的笑容漸漸淡去,目光涼淡的掃了周安一眼,最終低下頭吃早飯,不再理會周安,甚至連看都未再看他一眼。
一頓飯的功夫很快就過去,公良峻起身,朝着周安道:“安公子,走吧,該上路了。”
原本坐着的周安立時便被一旁的壯漢拉起,再沒有了先前的客氣,連扯帶推的将他帶出了客棧。
祁溶月将鄭大人的手信遞到雪兒手裡:“雪兒,我去跟着他們,你帶着阿青阿六去縣衙,将這信交給縣太爺,讓他派人來援,我會在路上留下記号,你依記号尋來便可。”
雪兒不放心她,忙搖頭道:“小姐,我不需要護衛,你帶他們去吧!”
祁溶月搖頭:“我帶人的話目标太大,容易被發現,再說,你若身邊沒個人,去了縣衙若沒見着縣太爺,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有他們在,也好護着些你!”
明天見,大家晚安!
☆、463.第463章 嗜殺之氣
第462章
雪兒眼底泛着淚光,小姐就是這樣,處處都為他人着想。
雪兒拗不過小姐,隻好帶着兩個護衛奔向縣衙,拿着鄭大人的手信去求助。
祁溶月則向店家買了一匹馬,遠遠的跟在公良峻等人身後,在城内還好,騎馬行路的人多之又多,路就這麼一條,說不上誰跟誰,可這一出了城,再跟的緊就很容易被人發現。
公良峻本就是小心謹慎之人,在城裡時他就發覺後頭的一位女子很不對勁,目光一直在他們這邊掃來掃去,便暗中注意着她,沒想到,他們出城她也出城,他們往西,她也往西,他們走官道,她也走官道,他們快,她也快,他們慢,她也慢。
這就很明顯了,這丫頭擺明了就是在跟蹤他們。
于是,他突然下令疾行,在一處大轉彎後的山道口突然又停下,命令所有人隐入山道口内,他則埋伏在山道口外,待那踏馬聲近前時,他突然發出暗器,三把薄利的飛刀狠狠的紮入馬腹之中。
馬兒栽倒在地,痛苦的嘶鳴。
公良峻拍了拍手掌,自道口轉出,笑呵呵的看向那匹栽倒在地的馬,面上的笑容在觸及空空如也的馬背時,立時凝固,他暗道不妙,迅速轉身奔入山道,卻見自己的幾個部下歪七扭八的倒在了地上,周安和琴娘已然不見了蹤迹。
電目四望,瞧見一處山路旁的枝葉左右搖擺着,而此時并無山風來往,他斷然往那山路口追了過去。
若隻是祁溶月一個人,要擺脫公良峻并不算難事,可她帶着身中軟骨散之毒的周安,還有腿腳不便利的琴娘,如何能跑得快?
一道青影在她頭頂掠過,高大的身影落在了三人身前,他緩緩轉身,眼裡是殘忍的嗜殺之氣。
“好大的膽子!”公良峻一眼認出祁溶月,冷笑道:“這不是溶瑜堂的祁小姐嗎,怎的,不在晉城與你的世子打情罵俏,管閑事管到這徐州來了?”
祁溶月亦是冷笑:“這不是周朝的公良大人麼?怎麼不跟在你的主子三王子身邊盡忠,跑到這武原來做什麼?”
提到三王子,公良峻的目光越發的陰狠:“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本來瞧你生得這般如花似玉,想要放你一馬的,既然知道了這麼多不該你知道的事,那你也就沒有繼續活着的必要了。”
祁溶月将周大娘推到自己的身後,正欲拉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