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5 章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從前總問我為什麼不笑,為什麼明明還是個孩子,卻整日要裝成大人的模樣,為什麼我學什麼都比你快,學什麼都比你好。”
“我從前對你的問題總是裝做沒聽見,從未回答過你,我現在告訴你為什麼。”
捂着耳朵的手漸漸滑下,她雖沒有轉身面對他,心頭的怒火卻已經平熄大半。
“因為我生來便比你小兩歲,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不希望被你當成小孩看待,所以我就學着大人的樣子,成天闆着臉,希望借此來掩蓋我比你小兩歲的事實。”
“我的天賦未必就比你好,你學什麼都比你快,那是因為,我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後,除了睡覺的時間,其餘所有的時間我都在練習,你和周焦在荷池釣魚時我在練習紮針,你和周焦爬上樹摘果子時我在練劍,你和周焦偷溜出去玩時,我在和父親學習經商,我不是天生就能做好一切的人,我是用了所有你們在玩的時間用來學習,不為别的,我隻想盡早成為一個配得上你的人,而不是小你兩歲的弟弟,是一個可以保護你,帶給你安全感,讓你依靠的男人。”
所以,在她決定來晉城裡,他也來了。
所以,在她獨自去山裡采藥時,他也去了。
在她所有需要他的地方,他都會在。
“文兒,我的人生沒有别的,隻有你,隻有你。”
她突然坐起身,轉頭面對他,道:“所以,你在見到我和尹書唯在一起時,便醋意大發,當街将的擄走?”
萬琨皺眉:“我當時确實有些過份了,是我不對。”
念文道:“我和尹書唯隻是普通朋友的關系,在他眼裡,我是個男人,你連這也要吃醋,那我将來是不是再也不要出門,更不要和任何男人說上哪怕一句話?”
萬琨心道,若真可以這樣,自然是好的,但顯然不行。
“我不是這意思。”
念文哼道:“當初在京都,周焦還沒離開時,我和他整日在一起,也沒見你多說什麼,這會是怎的?已經将我鄭念文當成你的所有物了?”
☆、1261.第1261章 公主真傳
第1260章
萬琨的眉毛擰成了一條麻花:“我知道你對周焦隻是尋常的兄妹之情,我很放心,盡管周焦并不這麼想。”
“那尹書唯你就不放心了?他那樣一個謙謙公子,行事處處有禮,你有什麼不放心的?”她實在想不明白,萬琨怎會将尹書唯當成假相敵,尹書唯多溫順的一個人。
萬琨沉着臉道:“你看看你,才認識他幾天,就處處向着他說話。”
瞧這股酸勁,念文突然想笑,她拼命忍着,雙臂抱胸道:“我就事論事,沒有向着誰說話,好了,你要說的如果說完了,就請離開,我要午睡。”
萬琨盯着她依然氣鼓鼓的小臉,歎道:“行行行,我走,但你可别像昨天一樣偷跑出去。”
念文心道:我跑了還不得被你抓回來,我費那勁幹嘛。
萬琨走後,她伸手摸了摸一直在發燙的臉頰,心頭一團亂麻,斬不斷,理還亂。
次日,她照常來到知府衙門,剛進大門便瞧見坐在大門後喝茶的尹書唯,驚訝道:“尹兄,你怎麼在這裡喝茶?”
尹書唯笑了笑,起身:“沒什麼,你今兒可來晚了。”
念文歎了一氣:“昨晚沒睡好,早上起晚了,耽誤了些時辰,趕緊走吧,這會正好是行針最好的時候。”
她拎着藥箱,轉身便往後衙趕。
尹書唯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纖細的背影,總覺得他太瘦了些,若非他走路和他一樣大步流星,單看背影,真有可能會将她誤認成女子。
他若真是女子,該有多好。
尹書唯苦笑,搖頭歎了一氣,加快腳步趕上他:“楚文,昨天回去後,萬公子有沒有為難你?”
有沒有為難?被他強吻算不算?
她搖頭,“沒有,他哪敢,雖然他是我小師叔,可我畢竟比他大兩歲,他還得叫我一聲姐姐呢。”咳,這話也就敢在背地裡說一說。
尹書唯道:“是嗎?沒有為難你就好。”昨日萬琨從他身邊将楚文帶走,那黑沉的臉色,仿佛一場瘋狂的暴風雨就要來臨,他着實擔心了好一陣,也想不明白,萬琨為何會有那樣的反應。
尹逸軒今天看起來氣色已經和尋常人差不多,念文扶着他下來走了幾步,也沒了先前的那種頭暈眼黑的情況。
念文道:“大人恢複的不錯,明天起不用再施針,隻需按時服藥便可。”
一旁的尹夫人聽了這話,高興的合不攏嘴:“楚大夫雖然年輕,醫術可真是不簡單,老爺被你們救回來時,那模樣跟個死人也沒什麼區别,這才幾日的功夫,便能恢複成現在這模樣,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尹逸軒笑道:“她和普通的大夫怎會一樣,她母親當年被人稱為神醫,這可不是浪得虛名。”
尹夫人的笑容僵在臉上,幹笑道:“也是,看來楚大夫是深得公主真傳了。”
念文擺手:“其實不然,我打小跟在師尊身邊學醫,我這一身醫術,都是師尊所授,母親她随師尊學醫的日子并沒有我長,但她實戰經驗比我豐足許多,在同樣的基礎上,自行悟出了她自己的醫技。”
☆、1262.第1262章 幸福的人生
第1261章
尹逸軒聽了連連點頭:“是啊,當初許多被人認定了必死無疑的重病患者,都被你母親救活,那時她的風頭,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能聽到母親的這些事迹,念文心裡很開心,她問:“大人您當初是怎麼認識我母親的?”
尹逸軒滿是笑容的臉上現出尴尬之色,“我和你母親,有過一段淵源,在她還沒出生之時,她便是我的未婚妻,直到她十七歲那年,因被祁永春夫妻趕出家門,我和她的婚約才算廢除了。”
念文驚得目瞪口呆,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的尹大人,和母親竟然有過這樣一段淵源。
“她後來選擇了我的好友,當初的永平侯世子,事實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隻有仲文那樣的人,才配得上你母親。”
自己的未婚妻,和自己吹了後,選擇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這果然是一段黑曆史,難道他數次話到嘴邊又咽回去,這真的很難說出口。
念文笑道:“這隻能證明,我母親她不是您命中注定的良緣,我瞧尹夫人與您也是極相配的,夫人眼裡心裡隻有您,您也是好福氣。”
尹逸軒的目光落在一旁紅了臉的廖氏身上,心中泛起絲絲歉意,這個女人,從未做錯什麼,卻因他的一股子執念,而受盡了苦頭,是他對不起她。
念文道:“我母親說過,世上最難的事,不是記住一個人,也不是仇恨一個人,是放下,若能将那些曾經的執念放下,人們才能真正的享受到生活的美好,才能過上真正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