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3 章
沒什麼不同,可萬琨卻察覺出,他的狀态似乎不太好。
側目間,他看見雲天的胸口染着點點血迹,這血迹在之前是沒有的,絕對沒有。
他未動聲色,回到房間後,打發走了莫離,等小二将茶水和熱騰騰的陽春面給端上來後,萬琨這才朝雲天發問:“你剛剛究竟去了哪裡?”
雲天一口氣喝下半盞茶,接着便開始吃陽春面,他面色淡淡,唇角挂着笑,答非所問:“陽春面,還是文兒煮得好吃些。”
萬琨皺眉:“你莫要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話呢,你剛剛究竟去了哪裡?”
雲天吃的很快,萬琨說話間,大半碗的陽春面便已經下肚。
萬琨這才想起,雲天的飯量向來很大,大約是一般人的四五倍。
他起身出門,吩咐夥計再送五碗陽春面上來,多放青菜和ròu片,不要辣,一點辣都不要。
吩咐完這些,萬琨突然反應過來,不知從何時起,他竟然将雲天的喜好都記住了,許是在京都時,他們在一起吃過太多次的飯,知道他愛吃什麼,不愛吃什麼。
回到客房,雲天早已吃完桌上的陽春面,他站在萬琨的床前,手裡拿着那本異聞錄。
萬琨笑問:“你也喜歡看奇聞異事嗎?”
雲天搖頭,将異聞錄放了回去,轉身看着萬琨:“這本書是你從京都帶來的?”
萬琨道:“當然不是,這是我費盡心力才找到的,上面有如何對付海怪的記錄,就是han蛟,上回咱們在海邊見過的,你救了我一命,我還沒謝過你呢。”萬琨見他臉色不太上,上前扣住他的脈。
☆、1838.第1838章
第1837章
“你受傷了?”萬琨面色微變,雲天的内腑受了傷,這是之前并沒有的傷,再看他胸前的血迹,顯然是新傷。
是誰?誰有這麼大的本事,竟然能打傷雲天?
雲天抽回自己的手,“我沒事,小傷罷了,明天就能自行痊愈。”
這倒是實話,雲天的自我修複能力特别強,這種傷,休息一兩日便能自行痊愈。
“雲天,你老實跟我說,你剛剛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究竟是誰将你打傷的?”
誰将他打傷的?誰能将他打傷?
雲天滿目苦澀,他不能說,打傷他的,其實是他的父親,其實是一隻han蛟,他不能說,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萬琨,我們算是朋友嗎?”雲天問。
萬琨點頭:“當然,我們當然是朋友,生死與共,患難之交。”
“我若求你一件事,或許很難,你能不能幫我?”
萬琨道:“不論什麼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雲天,隻要我能辦到,哪怕上天入地,我也一定幫你。”
雲天沒想到萬琨會這麼爽快,“你甚至沒問我是什麼事。”
萬琨笑道:“以你的性子,若非是毫無辦法,你一定不會向我開口,既然你向我開了口,那這件事,就一定是我能做的,否則你也不會向我開口,我若能做,便一定幫你。”
雲天心中感動,萬琨對他的信任,令他很羞愧,他甚至不敢告訴萬琨自己的真實身份。
“萬琨,我若求你不要傷害han蛟,你會答應嗎?”
萬琨愣住:“你剛剛說什麼?”
雲天無奈又痛苦的目光凝着一臉驚訝的萬琨,一字字重複道:“我說,我若求你不要傷害han蛟,不要用異聞錄上的火攻術傷害它們,你會同意嗎?”
萬琨回神,忙問:“為什麼?你為什麼會提出這樣的請求?han蛟于你而言,是什麼?難道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怪嗎?為何要替他們求情?”
雲天急道:“上岸吃人的han蛟并不代表全部的han蛟,在han蛟中,也有善惡之分,就像人類,人類也有好壞之分,就算是壞人,也會有教化的可能,它們雖然犯下了大錯,可若給它們一個機會,它們未必不知悔改。”
han蛟有好壞之分,這倒也算事實,母親是伏牛山中的那隻han蛟用自己的蛟須送給祁溶月,方才保住性命,方才有機會讓他萬琨誕生于世。
那隻han蛟不單救了母親,還救了文兒。
論起來,那隻han蛟可是他們萬家的救命恩人。
萬琨點頭:“你說的沒錯,han蛟和人一樣,有善惡之分,這次的食人事件,肯定不是全部han蛟犯下的惡行,否則,從前怎的沒發生這種事,偏偏現在才發生,定是han蛟族群中出現了什麼邪惡之徒。”
雲天面色尴尬,他怎能說出口,這個邪惡之徒,其實就是他的父親。
萬琨又道:“隻是我們也無法分辨誰好誰壞,han蛟深居北海冰域,隻要它們不出來為禍世人,我們也不可能下海去找它們報仇。”
☆、1839.第1839章
第1838章
雲天明白他的意思,隻要han蛟們不再出來害人,他便不會再找han蛟們的麻煩,可若它們再入世害人,那他們也不可能坐視不管,袖手旁觀。
雲天點頭:“你說的對,若它們入世害人,身為同類,又如何能坐視不理,眼睜睜的看着手無寸鐵的百姓成為它們的食物。”
萬琨盯着雲天問:“你今天怎的淨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究竟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雲天搖頭,重回桌前坐下,這時正好小二送了面來,他便幹脆埋頭吃面,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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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域深海
族長阿東帶着阿久和阿長回到它的住處,給了它們治傷的海草後,便開始了細細的盤問。
“阿古長老和那個人類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久搖頭:“不知道,這個人類就是上回打傷阿伍的人,他能說蛟語,入海後,眼睛是藍色的,很奇特,阿古長老第一眼見到他時,情緒就變得很奇怪。”
阿東問:“很奇怪?怎麼個奇怪法?說說清楚。”
阿久接着道:“看阿古長老的眼神,他似乎認識這個人類,可我們問它時,它又說不認識,從未見過。”
“你們以前可見過他?”
阿久搖頭:“從未見過,這些年阿古長老回來後,在上岸掠食人類之前,它一直和我們待在一起,從未見他和人類接觸過。”
阿長卻道:“誰說它一直和我們待在一起啦?一年前它不是離開了一段時間嗎?也就是從那次回來後,它便開始慫恿我們上岸掠食人類,每回它都和我們一起去,它負責殺人,我們負責吃。”
阿東問:“你确定他是從外頭回來後,才開始慫恿你們上岸吃人的?”
阿久和阿長趕忙點頭:“确定,很确定。”
“那它為何帶你們上岸,讓你們吃人,它卻不吃?”阿東問。
阿久道:“我們也問過它,它說它吃膩了,不想吃。”
“吃膩了?那它得吃了多少人?你們知道它以前住過的地方嗎?”
二蛟皆是搖頭:“不知道,隻知道它有一個兒子,它上次離開北海,就是去接兒子的,可惜回來時,依然是它自己。”
說到阿古長老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