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色?”
祁溶月點頭:“沒錯,不用吃藥,再過幾天你這舌頭就能恢複正常,下次記得,西番蓮要切開吃,隻有裡面的那團白色果ròu才是能吃的,皮嘛,用來染染布還是可以的!”
男人一臉赤紅,尴尬的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祁溶月朝雪兒道:“帶他去結賬!”
雪兒一直站在祁溶月的身側,憋笑已經快憋出内傷來了:“請吧!”
男人逃也似的沖到櫃台,啪的一聲取出一張百兩的銀票按在了桌上,轉身就走!
雪兒忙喊道:“還要找你一兩銀子!”
那男人頭也不回的往外跑:“賞你了!”
雪兒終于忍不住樂出了聲:“逗,真逗!”
手拿三号牌的是一位五十出頭的老者,他引着一位打扮入時的中年婦人來到診台前:“祁小姐,這位是我們錢府的大夫人!”
祁溶月點頭,面色依舊平淡,隻朝着那夫人點了點頭:“錢夫人,您身子哪裡不适?”
錢夫人和先前那老太太一樣,一臉的倨傲之色,挑了眉道:“我可告訴你,我們錢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若治不好我這病,我——”
“錢夫人,請問您身子哪裡不适?”祁溶月打斷她的話,複問。
錢夫人面泛怒容,她這話還沒說完呢,這丫頭也太沒教養了,難怪會被親生父親給趕出家門。
雪兒見那錢夫人面色變來變去,跟蜥蜴似的,哼道:“這位錢夫人,我家小姐問你話呢,你究竟看不看病?不看病的話就走吧,後面還有人等着呢!”拿喬,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錢家了不起啊,不就是有錢有祁永春做靠山,當誰不知道呢?
祁溶月沒有打斷雪兒,由着她去教訓這錢夫人,有些人,就是欠教訓,走哪裡都将自己當成蔥了。
錢夫人咬唇,惡狠狠的瞪向雪兒,雪兒也不客氣,回以同樣的眼神直接給她瞪回來。
走嗎?還是留?
還是走吧,這一照面就結了怨,她能為她好好治病?怕是不能吧,那還是走吧!
錢夫人起了身,恨聲道:“如此無禮的丫頭,可以想見,其主子的家教是有多麼的惡劣,這樣的醫館,也不知是醫人的,還是害人的。”
祁溶月挑眉看着眼前的錢夫人,眉目清冷,眸光han咧:“是醫人的還是害人的,自有世人說道,你既然不看病了,那就請回吧,溶瑜堂的大門,還請錢夫人往後不要再邁了!”
錢夫人被嗆的發不出一言,隻惡狠狠的跺了跺腳,咬牙道:“你們,你們等着瞧!”
☆、99.第99章 治病五百兩
99
錢夫人和祁家是什麼關系,在場的人心裡都一清二楚,再說了,這錢夫人也不是好相處的,大家心裡都明白,她走了也好,可以早些輪到他們看病了。
雪兒看也不看怒氣沖沖往外走的錢夫人一眼,隻揚着嗓子喊道:“下一位!”
剛走到門口的錢夫人一聽這話,氣得差點沒摔出去,心裡又有些後悔,她今日來這裡,并不是來吵架示威的,她是來看病的,這回倒好,病沒看成,反讓人當笑話看了。
可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也不可能再回頭,隻能硬着頭皮往下走。
心裡默默的安慰自己,言道這祁溶月一定是個庸醫,她的病就算讓她治,也一定治不好,還費錢費力費工夫。
這麼一想,錢夫人還真好受了許多,在下人的攙扶下爬上馬車,迅速離開溶瑜堂大門外。
周安帶着母親來時,恰好祁溶月正在給劉家老太太瞧病,雪兒便先安排他們在碳盆旁坐下候着。
“劉老夫人,您這頭疼病犯起來時,是不是先似針紮般自太陽穴而起,逐漸蔓延至眉心,疼到後來腦仁内似一陣陣痙攣,同時伴有han症,由頭至腳一片冰涼,發作一次至少要疼三日,可是這些症狀?”
劉老夫人面現激動之色,忙不疊的點頭:“對對對,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每回犯病都是這樣的,吃多少藥都不見好,犯一次得要我半條老命,祁小姐,聽我兒子說你有妙手回春之術,我這病可還有得治?”
祁溶月淡笑,聲音輕柔卻肯定:“當然能治,您這病雖然犯起來難受,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惡疾,您先去診間休息一會,我讓雪兒拿藥進去,你先吃藥,過半個時辰我再來為你施針!”
劉老夫人一聽這話,高興極了,她就怕聽到大夫說她這病難辦,難治,難好,有多難。
在來溶瑜堂之前,這種讓她以為自己活不過三日的話她可真聽了不少,這還是頭一回聽見一個大夫對自己的病如此輕描淡寫,她能不高興麼?
祁溶月朝雪兒吩了幾句,雪兒會意,領着劉老夫人的兒子劉老爺去到櫃台處,命夥計取了一瓶成藥,她将整瓶藥都遞給了劉老爺,道:“劉老爺,這是老夫人要吃的藥,每天三次,一次一顆,飯後半個時辰吃,這裡頭是半月的量,再配合每十天一次的行針,一個月後便能痊愈。”
劉老爺趕忙接過,朝雪兒道了謝,雪兒擺手:“不必謝我,我們治病收錢,這藥也得收錢,這一瓶藥,一百兩,每次行針也是一百兩。”
劉老爺吃了一驚,這麼小的一瓶藥就要一百兩?每次行針還要另收一百兩?
這麼算下來,行針三次是三百兩,診金一百兩,藥錢一百兩,他老娘這看一回病,就得五百兩啊!!
雖然貴,劉老爺依然咬牙交了錢,他是個孝子,每次見母親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時,他都恨不能自己替母親承受這苦痛,五百兩算什麼?隻要能治好母親的病,值,都值。
☆、100.第100章 值
100
在劉老太太進診間服藥等候的期間,祁溶月也沒閑着,讓最後一位手持号牌的病患坐到了診台之前。
三隻碳火盆前就隻坐着周安母子二人,周老夫人瞧着那燃得紅又旺的碳火道:“這得多費錢啊,咱們兩也用不着三隻碳盆,讓他們撤去兩隻。”窮日子過慣了,也見不得這種浪費。
“娘,這裡是溶瑜堂,不是咱家,這種事您就别操心了,溶瑜堂不缺這一點!”治一個病,收人家五百兩,這五百兩得買多少上好的木碳啊?
他再次覺得自己是幸運的!不僅可以讓母親在溶瑜堂免費治病,他還能得到祁小姐的資助,完成他一直以來的遺憾。
“兒啊,這大夫是個小姑娘,她真能治好娘的病嗎?”
周老太太雖沒見過什麼世面,可大夫她卻看了不少,幾乎都是男的,還都是年紀大的男的,連年輕的都極少,更何況是女人還是個小姑娘!生出這種懷疑,也是情理之中。
周安将目光撇向診台處正細心問診的祁溶月,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始終都挂着淡淡的笑,笑容清淡又疏離,目光始終都是波瀾不驚,不會因為病患的病而皺上一分眉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說可以,就一定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