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也似乎忘了掙脫,兩人就這樣保持着極度暧昧的姿勢,沉默了許久。
她隻穿着薄薄的裡衣,身子緊緊的貼着他,她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他身體上的熱量透過衣裳傳到她的肌膚上,狠狠的灼燙着她,幸好是熄了燈的夜晚,他看不見她紅至脖頸的膚色。
她低聲道:“放開!”
鄭仲文哦了一聲,正欲放開,可又突然想到什麼,又不放了:“不行,你不說清楚,我就不放。”
她扭了下身體,想要使勁掙脫開他的禁锢,卻感覺自己被他箍的更緊了,隻聽他深吸了一口氣,啞着嗓子道:“别動,别亂動。”
她咬唇,臉紅似火燒,室内十分安靜,安靜的,她能清楚的聽見他的心跳聲,砰砰砰的很是急促,仿佛有一百隻小鹿在他胸口亂撞。
“你先放開!”她聲音越發的低,低得連她自己都聽不見。
鄭仲文猶豫了一下,依然放開了她,他們畢竟還不是那種關系,這樣抱着,似乎不太好,她會不會認為他是個流氓?
☆、246.第246章 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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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避他于幾步開外,刻意壓低了聲道:“鄭世子,我認為我已經将話說的很清楚了,你這樣深夜翻窗,真的合适嗎?”
鄭仲文皺眉,不滿道:“你若肯見我,我用得着深夜翻窗嗎?”
她默然不語,轉身背對着他。
他上前了兩步,也僅是兩步,并沒有再近前:“告訴我,你今天對我說的那些話,讓雪兒轉述的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對嗎?”
她深吸了一口氣,蓦然轉身,面對着他,昏暗中,她望着他晶亮的眼睛,一字字道:“是真心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消失在我面前,不要再見面。”
“為什麼?”他不信,她分明不是這樣的人,為何突然要這樣做?他做錯了什麼嗎?或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她搖頭:“我有喜歡的人,那個人不是你。”
“是誰?”他急問。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心裡已經有了人,塞的滿滿的,你就算于努力也進不來,所以,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像你這樣優秀的人,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喜歡你,我——”
“好了,不要說了!”他的心一點點的沉下去,仿佛墜入了深淵,周身一片冰han。
他後退了三步,朝她拱手道:“抱歉,打擾了!”他轉身,依然翻窗離開,再沒有回頭。
她閉目,任那清淚滴滴滑落,濕了衣襟,疼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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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夫人中風後經溶瑜堂的祁小姐救治,避免了半身不遂的慘境,恢複的十分好,說話利索,腿腳也沒有不便,連向來挑剔的單老爺都直誇祁小姐醫術十分精妙,晉城說大也大,可有些圈子就是那麼小,祁小姐的名聲很快就在圈中散開了,這幾日前來找祁小姐看病的不在少數,惹得那八大醫館紛紛眼紅嫉妒。
溶瑜堂接診病患的診金可比他們貴多了,普通病症也要收一百兩銀子,還不包含藥費,複雜的難症還得加錢,兩百兩至五百兩不等,那一罐罐的成藥更是金貴,沒有個上千兩銀子休想買到。
可越是如此,那些有錢有勢的人,擠破頭一樣要擠進去,好像有錢沒地方花一樣。
那祁小姐更是奇怪,她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接診,而是自己出來看,挑些急症先治,不着急的讓他們明日再來。
本以為她這樣做會引起衆人的不滿,卻未想,非但沒有引起衆人的不滿,反而赢得了一片贊美之聲,說什麼祁小姐是真正有醫德的人,是真正值得病患們信任的大夫。
聽這意思,好像就祁小姐一個人是值得病人信任的,而他們這些老牌大夫,都是臭狗/屎了!
然而,因為金八有緣故,他們這些人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誰也不願意去得罪金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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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王府
“王爺去哪了?”楚天心坐在妝台前,看着鏡中面若桃花的自己,冷聲朝身後的侍女問道。
侍女忙道:“回公主,王爺一早去了騎涼山,申時末回城的。”
楚天心皺眉:“回城後怎的沒回王府?去了哪裡?”
那侍女面色微白,低聲道:“去了梅花弄!”
☆、247.第247章 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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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楚天心将手中的胭脂重重的摔在了妝台上,她轉身瞪向那侍女,怒道:“那三色梅不是早謝了嗎?他去梅花弄做什麼?”
侍女将頭垂得更低:“奴婢打聽過了,王爺買了三色梅樹後的宅子,命人修葺了一番,時常會在那裡歇息。”
楚天心聞言氣得雙目血紅:“他竟然,他竟敢——”
楚天心怒極反笑,笑得眼淚橫流:“他始終都不肯忘了她,難道,在他的眼裡,我楚天心還比不上一個死人嗎?”
那侍女跪倒在地,不敢多說一言。
默然了一會,楚天心突然道:“你去派人盯着,隻要王爺回了王府,立刻來報。”
侍女如獲大赦,趕忙跪着爬出了房間,公主發火時,是十分恐怖的,死在公主手裡的侍女,她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個了,雖然知道自己早晚也是這個下場,可她依然想多活幾天。
傍晚時,晉王回了王府,回府後直接便去了南院。
劉伯見他回來,又是苦口婆心的一頓勸:“王爺,聽說天心公主在東院擺了席,親手跟廚娘學做了兩個菜,就等你回來一起嘗呢。”
晉王将外袍脫下,往屏架上一丢,淡聲道:“我已經吃過了,你讓人去回她,讓她自己吃吧。”
“王爺,這不太好吧,聽說天心公主忙活了一下午,就為了等你一起吃頓飯,你再怎麼累,也該去看看她。”
晉王冷哼:“也就你會信她這一套,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親手做菜,更不會為了等我一起吃頓飯而忙活一下午,不過是說給你聽,好讓這話傳進我的耳朵裡,顯得她有多賢惠,哼,我闵恒之可不是任她哄騙的愣頭青。”
劉伯道:“你說的這些,我又如何不知,可畢竟——”
他接話道:“畢竟她是公主,楚廉的掌上明珠,而我又是她的未婚夫,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該配合她,對嗎?”
劉伯知道他不願意,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王爺,我知道你心裡苦,可既然要活下去,又要以這樣的身份活下去,那麼有些事,就是不可避免的。”
這樣的道理他何嘗不知,否則,他又如何會同意與楚天心訂婚,可當他知道楚天心就是害死天瑜的兇手時,他如何還能心平氣和的面對她?他做不到,他怕他會一時控制不住,出手殺了楚天心,到那時,他自己為她賠葬也就罷了,恐怕還要連累整個晉王府,甚至晉城許多無辜的百姓。
“不必再說了,我乏了!”他脫下長靴,揮手熄了房内的燈,倒身在柔軟的床榻上,側身背對着劉伯。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