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7 章
兩道黑影遠遠的跟着張副将,見他進了小樹林後來到一條通往山下的小徑,一棵歪脖樹上栓着兩匹馬,他牽了其中一匹,打馬下山。
張副将下山後直接往距離西盤山三十裡路的西原鎮趕,在夜幕降臨前到達了西原鎮,張副将顯然常來,對鎮上的街街巷巷十分熟悉,進城後他從主街拐入一條挂滿各式紅燈籠的長街,街上很是熱鬧,在街上走來走去的人,多是男人,對着樓前衣着暴露的女子調笑招呼。
張副将徑直往杏花樓裡去了,老鸨熟絡的招呼着:“張公子,您可有好些日子沒來了,如玉姑娘成天就盼着您來呢。”
張副将樂的眯起了眼睛,他朝老鸨道:“如玉姑娘現在有空?”
老鸨笑道:“有有有,她呀,成天心心念念想着公子您,别的客人她都愛理不理的,就等着您來呢。”
老鸨拉着張副将上樓,直接來到了如玉姑娘的屋外,敲了敲門:“如玉啊,張公子來了,還不快出來迎?”
正在裡頭梳妝的如玉一聽老鸨這話,立馬樂開了花,這張公子年輕力壯,又是營裡的将軍,将來前途不可限量,若是能哄好了他,将來進他府裡做個妾,也好過留在這杏花樓迎來送往,總不是個頭。
她朝鏡中的自己甜甜一笑,小跑着前來開門,一見到張副将,那眼睛便泛了紅,哽咽着聲道:“公子,您可來了,奴家等的您好苦啊!”
☆、1444.第1444章 何配為将?
第1443章
張副将伸手便将小娘子攬入懷中,大手不安分的撫過那裹着薄紗的美背,心頭開始蕩漾:“美人,我這不是來了嗎,近是事多且忙,沒能顧得上你,一會我自罰,自罰三杯可好?”
老鸨笑眯眯的将房門給他們關上,安排了人去将上好的酒菜給送來,可屋裡的男女卻如何等得了,猶如幹柴遇到烈火,一點就燃。
門剛關上,張副将便将懷裡的美人給抱上了床,修長的身子壓了上去,那大手剛扯開美人的薄紗衣領,一柄透着han氣的利刃便抵在了他脖頸上:“别出聲,否則讓你們一刀兩命。”
火熱的激情瞬間散盡,取而代之的,是那無盡的恐懼。
“好漢,好漢若是要錢,我這裡有,别沖動,千萬别沖動。”張副将原本随身攜帶的佩刀放在遠遠的桌子上,他就算再有本事,也取拿不到。
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他從床上拖下,另一個黑衣人上前劈出一掌,床榻上的美人便昏死過去。
此時張副将才看清挾持他的人,竟是兩個個頭高大的黑衣男人,一臉肅殺之氣,且有些面熟,好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那漢饒命。”就算不看他們的臉,他也能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殺氣。
“堂堂副将,竟然這般沒骨氣,何配為将?”
他心頭一驚,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此時又感覺到那鋒利的刀刃距他的脖頸更近了兩分。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張副将的臉色越發慘白,心裡隐隐有了某中預感。
黑衣人道:“看來張副将是貴人多忘事,忘了我曾和你共事之誼。”黑衣男人緊盯着張副将的眼睛,一字字問:“說,侯爺身在何處?”
張副将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想起了眼前人的身份,他是天虎的親信,從前黑騎軍中的分隊小頭目,極得天虎信任,去年天虎交待了一個任務,便是和這個小頭目一起去完成的,此人武功極高,且手段冷厲,落在他的手裡,絕對讨不了好。
張副将賠着笑道:“原來是胡大哥,失敬失敬,剛剛一時眼拙,沒認出來您,莫怪莫怪。”
胡海冷眼看着他,複問:“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侯爺身在何處?”
張副将的臉立時苦了下來:“胡大哥,實不相瞞,如今我們也在找侯爺的下落,這不還沒找着麼,我也着急啊。”
“來青樓找?我們侯爺是會逛青樓的人?”胡海挑眉。
張副将幹笑:“我這,我這不是來碰碰運氣麼,興許是侯爺和夫人吵了嘴,不肯回家,所又才——”
“你閉嘴,張副将,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還不老實,那就别怪我下手無情,畢竟知道侯爺下落的,并不止你一個人,你說是嗎?”
張副将吓的夠嗆,這胡海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主,殺人更是連眼睛都不眨,他能說出這番話,那就證明他們不止盯上了他一個人。
☆、1445.第1445章 虎園
第1444章
李副将看來也落入了他們的手中,若自己咬牙不說,而李副将說了。。。
可若說了,他們也不肯放過自己,出當如何?
他眼珠轉了幾轉,終于想到一條妙計,忙道:“我說我說,隻是我說了,你們能否留我一條性命?”
胡海皺眉,“快說,再拖下去,我一刀結果了你。”
張副将忙道“我說,我說,您别激動,侯爺他,他其實就在西街的虎園裡。”
胡海道:“你若膽敢耍花樣,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張副将道:“你若不信,我親自帶你們去,你們去了就知道了。”
胡海扭頭朝身邊的何軍道:“何軍,你速回西盤山回話,我先帶張副将去虎園。”
何軍點頭,矯健的身影自窗口掠出,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這時外頭有小二送來酒菜,張副将識實務的吼着讓那小二滾蛋了,接着便被胡海揪着衣領跳窗出開杏花樓。
何軍一路飛奔回到西盤山的營地,元寶将軍和并肩王正在審李副将。
這李副将的嘴可比張副将嚴實,軟硬不吃,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來,一口咬定這事跟他沒關系。
直到何軍回來,當着李副将的面說張副将已經交待了。
李副将的臉色這才開始變得十分難看,坐在角落裡的祁溶月始終盯着李副将面上的情緒變化,當何軍說張副将交待出侯爺就被他們關在虎園時,李副将繃着的臉明顯松懈了幾分。
祁溶月暗叫不好,看來胡海目了張副将的當,天虎絕對不在虎園。
她将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了幾案上,起身朝元寶道:“元寶,你繼續審他,我和仲文随何軍去一趟虎園。”
見祁溶月臉色有異,元寶也察覺出不妙,心火立時騰升而起,将怒氣全都撒在了李副将的身上,一腳将之踢翻在地,怒道:“你們去吧,我今天若撬不開這張嘴,我就将元寶二字倒過來寫。”
祁溶月和鄭仲文随着何軍下了西盤山,一路飛奔趕到了西原鎮,虎園就在鎮上的西街尾,何軍不止來過一次,熟門熟路。
三人來到虎園,并沒有敲門,而是悄悄翻牆入院,來到後院,時有尖雜吵鬧的聲音傳入耳中,此時夜已深,有這樣的吵鬧聲,顯然不正常。
“張偉,你不木一錯再錯,侯爺對你可不薄,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胡海氣急敗壞,手裡的長劍已經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