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7 章
念文挑眉:“古小姐?哪個古小姐?”
柳兒接過話頭:“就是那個掌家娘子古娴,奴婢昨兒見過她,不是個良善之輩,後來奴婢尋人打聽了一下,說她是古掌櫃的小孫女,先前萬家遭難之時,掌院的媽媽驚吓過度,病死了,院裡一時尋不到合适的人,古掌櫃便讓他的小孫女過來頂一陣子,誰知這古小姐在這院裡管事還管上瘾了,上月古掌櫃派人來接她回去,說公主嫁進來後,自然會帶掌家之人,用不上她了,再說了,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也不是這府裡的奴婢,就這麼耗在這裡也不是個事,且她已經到了說親的年紀,這兩年古掌櫃為她的事****不少心,可她死活就是不願意,也不肯走,直接将古掌櫃派來的人給轟了回去。”
說到古娴,念文立時又有了印象,當初她和雲天回到京都時,先來的萬府,那時便見過她,當時印象不深,後來再見她,是數月之後的中秋節,在萬琨的房裡,在萬琨的床上。
她竟然忘了這個人,忘了這樁事。
現在想來,真是好笑,她竟然會忘了這個人。
無非是一個想着攀上枝頭的女孩罷了,這種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見,王府這些年,甚至是萬府這些年,這種對男主人生出非分之想的女人,實在是多不勝數。
“讓她進來吧!”她倒要看看,時過半年,這個古娴,是變得本分了,還是越發不知所謂。
不一會,古娴踩着輕靈的步子進了正房,在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小丫頭。
真是好笑,就算是古掌櫃送來的掌院娘子,也不過是和府裡的老媽子一樣的地位,她竟還給自己配上丫鬟了。
她坐在桌旁,端着白玉翠底的茶盞輕輕抿着。
古娴進屋,瞧見這位從前的郡主,如今的公主,穿着華麗的錦衣,襯得那張臉,比上回見到時,越發的嬌豔。
她心中十分嫉恨,為何老天爺這般偏心,将世上所有的美好都給了她一個人,美貌,家世,身份,完美的丈夫,她仿佛天生就是人生赢家,而自己,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卻不知要費上多少功夫。
“古娴見過公主!”她屈膝行禮,雖不甘願,可人家就是公主,便是她爹娘和祖父見了,也一樣要行禮。
“免禮!”念文擡目,涼淡的目光掃向她,聲音淡淡。
古娴直起了身,面上硬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公主,您剛來府裡,怕是有些事情不太清楚,我特意來給公主說道一下。”
一旁的柳兒接過話茬道:“古小姐此言差矣,公主打小便在這府裡長大,在這住的時日,比在王府還要長久,怎是剛來府裡?”
☆、1780.第1780章
第1779章
柳兒又道:“倒是古小姐,從前怎的沒見過?”
古娴被一個下人連番的斥問,面子很是挂不住,橫了眉道:“公主見過我,不止一次呢,怎麼?非要你見過才行?”
當着她的面便敢斥罵她的丫頭?若她不在時呢?
看來她還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古小姐好大的脾氣。”
古娴見公主發話了,自是不敢再多言,立馬屈膝福了福:“古娴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呢,上回見你是什麼時候來着?去年的中秋節是嗎?”
提到去年中秋節時的事,古娴的臉立時紅了,紅了又白,倒是十分精彩。
“是,是去年的中秋節。”她悶着聲回,心裡又恨又妒又無奈,在她面前,自己卑微的像是一粒塵土,盡管自己使勁表現的不那麼卑微,可這又能改變什麼?
“古小姐,過去的事,不提也罷,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先擇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古娴咬唇不語,留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她明明知道的,又何必要問?
柳兒斥道:“公主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古娴仍然不做聲,默然不語。
念文端起了擱在桌上的茶盞,淺抿了一口,見她仍未作聲,便淡聲道:“古小姐,這或許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此時不說,或許以後都沒有機會了。”
古娴面色發白,她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她莫非是想趕自己走?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又是這萬府的女主人,讓她古娴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一旦她一聲令下,她豈有不走之理?想賴也是賴不住的吧。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索性說了,又能如何呢?
她猛然擡頭,眼睛直直的盯着那高貴端莊的公主殿下:“公主,古娴之所以留在萬府,隻因古娴的一腔癡心。”
她頓了頓,見公主面色未變,便接着又道:“不瞞公主,古娴自打十歲那年見過侯爺一面後,便對侯爺一見傾心,日思夜想,隻想着有朝一日能成為侯爺的——心上人。”
一旁的燕兒怒斥:“你放肆,當着公主的面,你竟敢——”
念文擺手:“不防事,讓她說下去。”
古娴接着又道:“公主也知道,侯爺對公主一心一意,從未将古娴放在眼裡,古娴也自知不可能成為侯爺的心上人,古娴别無所求,隻求公主能将古娴留下,讓古娴能留在侯爺身邊伺候,哪怕是作妾,哪怕是做個丫頭也行,古娴都毫無怨言。”
念文看着一臉癡情瘋狂的古娴,突然能理解萬琨的心了。
在自己不斷被别的男人追求糾纏之時,萬琨的心情恐怕就是這般吧。
“做奴婢就不必了,府裡不差你這一個,你說做妾嘛——”
她拖長了尾音,故意斷了後頭的話,給了古娴無限的遐想。
随即又道:“隻是這做妾之事,也不由我一人說了算,起碼也得侯爺同意才行,這樣,你先在這屋裡等着,一會侯爺回來,我再幫你問問,他若肯,我自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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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1.第1781章
第1780章
古娴臉色又是一白,眼裡泛出了許許絕望,她和萬琨在這府裡共處了一年多,萬琨從未正眼看過她一眼,一眼都沒有。
他甚至叫不出她的名字,認不出她的臉,更不許她靠近。
問過府裡的老人,萬琨從來都不許女子踏進他的寝房半步,除了鄭念文和他母親,誰都不許。
他院裡伺候的下人多為男子,女子少之又少,還多是些年長的婦人。
他是刻意在避嫌,不讓那些有心的奴婢們有機會沾染他,因為他的心裡,始終都裝着一個人,他的眼裡從來都看不到别人的存在。
如今他們又是新婚,正是甜如蜜的時候,讓他納妾,他怎會肯?
這分明就是變着法兒趕她走,還是讓她的心上人親自趕她走。
可就這麼拒絕,便等同于放棄這次機會,她又不甘心,說不準會有什麼奇迹發生呢?
就在她心思左右搖擺不定,猶豫不決之時,萬琨回來了,手裡拎着一個精緻的食盒,小六興沖沖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