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4 章
了這話,方才讓開了位子,目光依然兇惡的瞪着方太醫,若眼神能吃人,現在方太醫一定被他生吞了。
方太醫直接無視這侍衛,徑直走到榻前,裝模做樣的診治了一番,随即朝楚天齊道:“皇上,侯爺的病越發重了,微臣現在隻能暫時控制住他的病情,無法根治。”
楚天齊挑眉,哦了一聲,又問:“上官愛卿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方太醫道:“回皇上,侯爺年輕時受過傷,當時沒有好好調養,落下了病根,病竈久存,病脈郁積不散,加之近來侯爺過多勞累,這才誘引痼疾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病來如山倒,說的大緻就是這意思了。
那侍衛聽的心慌意焦,朝着方太醫吼道:“你個庸醫,今日若治不好侯爺,我讓你豎着進來,橫着出去!”
方太醫皺眉瞪他,十分不悅道:“當着皇上的面,竟敢這般大言不慚,好大的膽子,就算是侯爺,恐怕也不會有你這麼大的權利吧?”
侍衛一愣,這才想起皇上還坐在一邊,心中有些發虛,可又想到剛剛在金殿之上,侯爺的那般威風,皇上的那般懦弱無能,他的膽子便又大了起來。
☆、1482.第1482章 施針
第1481章
他是上官拓身邊的貼身侍衛,跟着上官拓有好些年頭,今日敢在皇上面前這般大膽,也不是一時之勇,雖然有些内情他不清楚,但他知道,這個皇位,早早晚晚都是要侯爺來坐的。
眼前這個皇帝,已經是侯爺手中的棋子,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
所以他的膽子才會這般大,說話也毫無顧忌。
萬琨道:“方太醫,何必逞這口舌之能,給侯爺治病要緊,你不是說能先控制住侯爺的病嗎?既然能控制,那就先控制吧。”
這上官拓可還不能死,在将他手裡的兵權拿過來之前,他還是有活着的必要,還沒到他死的時候。
方太醫一聽萬琨這話,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便收了鋒芒,迅速自藥箱中取出早就寫好的藥方遞給萬琨:“還請公公派人去煎藥。”
他則取出銀針準備開始行針。
那侍衛一見這狀,趕忙将萬琨攔下:“你等等,這藥方怎麼回事?怎的随便從箱子裡拿出一張方子就行了?難道侯爺的病随便用什麼藥都可以?”
方太醫挑高了眉頭道:“你若不信我,大可另請高明,何必當着皇上的面,幾次三番難為于我。”
萬琨怕他們又吵起來,耽誤了救治上官拓,一會給疼死了,事可就大了,忙道:“方太醫之前給侯爺看過病,藥方也開過,這張藥方定是方太醫的存底藥單,這會時間緊迫,直接拿來用也是正常,怎會是随便拿一個方子,若說是方太醫,就算是路邊的赤腳遊醫,也不敢這麼随意罔顧人命。”
侍衛聽了覺得有理,便也不再為難,心裡也着急給侯爺治病,便退開一步讓萬琨離開了,方太醫再不理他,徑直給上官拓行針。
針行三周,萬琨的藥還沒送來,上官拓卻已經醒了,胸口的疼痛令他難以忍受,一眼瞧見方太醫,立時抓住了他的手臂:“方太醫,你在就好了,快,快給我施針。”
方太醫淡淡一笑:“侯爺,已經施過針了。”
上官拓不斷喘着粗氣,額頭冒着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裳也被冷汗浸濕,不止胸口疼,周身也虛乏無力,那感覺,比死還不如。
“施過針了?可,可我,怎麼還這麼痛?為什麼會這樣?以前,以前不是——”
方太醫道:“您現在的病情越發嚴重了,光施針不頂用,還需配合服藥才行,不過,這也隻是暫時壓制病痛的辦法。”
上官拓現在隻想解脫身上的痛苦,還管他什麼暫時不暫時,隻要現在不痛就行了,忙道:“那,那還等什麼?快,快給我用藥,立刻,馬上。”
方太醫卻搖頭:“現在還不行,藥還在煎着,恐怕最少也還要半個時辰。”
上官拓憋着一口氣去看站在床前的侍衛。
侍衛朝他點了點頭,面色灰暗。
上官拓怒道:“你,你還杵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去催催,想看着我疼死嗎?”
侍衛趕忙應聲跑了出去,殿室裡,就隻剩下方太醫和皇上二人守在他床前。
☆、1483.第1483章 滿門抄斬
第1482章
上官拓此時心裡非常清楚,他不能再像先前那般對方太醫無理,自己這病,在找到更合适的大夫之前,還得仰仗方太醫。
他從十分難看的臉上,硬扯出一絲牽強的笑容:“方太醫,今天多虧了你。”
方太醫又笑,笑容有些奇怪,起碼看在上官拓的眼裡是很奇怪的。
“侯爺客氣了,我是大夫,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天職,應該的,隻是可惜,我依然沒能找到根治您這病的辦法,實在抱歉。”
他說最後這句話時,面上依然挂着那奇怪的笑,這讓上官拓越發覺得這方太醫可疑,實在太可疑了。
可除了他的一些讓他莫明不愉快的表情外,他又實在找不出别的錯處。
這方太醫,究竟是他想的這般可疑,或隻是自己多疑了?
他現在無心糾結這些,胸口的疼痛令他痛不欲生,周身的無力也令他很絕望,這種痛苦,他隻想快些結束,快些,再快些。
方太醫說半個時辰,果然那藥準時在半個時辰後送來,萬琨親自端來的,送到了上官拓的床前。
若是從前,上官拓定然不肯就這樣服用,怎麼着也會尋個人替他先喝上一碗,緩上一會再喝。
可今日,他再也管不了這麼許多,就算現在端一碗毒藥給他,他也會一口灌下。
服下藥不久,胸口的疼痛便一如前幾次那般迅速緩解,周身的無力感也漸漸消失,他長長舒出一口氣,閉着眼調息了一會,再睜眼時,疼痛已經散去大半,周身也有了些許的氣力。
他朝方太醫問:“你給我用的是什麼藥?為何效果這般迅速?可過不了多久,又會複發呢?”
方太醫早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答案自然早就準備好了。
“侯爺,您這病主要是胸中舊疾引發的銳痛,我早就說過,沒有辦法給您根治此病,隻能開了些鎮痛救急的藥,在服用鎮痛藥之前,先行針梳筋通脈,這樣能讓藥效迅速發揮效果,令您的痛苦在最短的時間内減緩。”
上官拓急的坐起了身,“難道就找不到能徹底治好的辦法了嗎?”
方太醫道:“我正在想辦法,侯爺莫急。”
莫急?他能不急嗎?短短數日時間,他連續發病四回,一回比一回要命,疼的他死去活來。
“要多久能找到辦法?”上官拓問。
方太醫搖頭:“這個我不敢保證,隻能盡力而為。”
上官拓盡力壓制着心中的怒火,平靜的聲音裡,依然透露出他此時極度的不滿:“我不想聽盡力而為四個字,我給我三天時間,三天之内,必須找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