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8 章
轉身時落下,心酸,又喜悅。
半個時辰後,她重新出現在祁溶月的面前,不再是從前那動不動便鳳冠壓頂的富麗裝扮,她穿了一件素色滿繡粉梅的長裙,頭發也梳的簡單,頭上隻用一隻鳳頭赤金步搖點綴,再無其它,面上的粉也擦的極薄,沒有了從前的濃妝豔抹,原本就生得極好看,少了濃豔的妝扮,更顯得麗尖脫塵。
她就像完全變了一個人,連祁溶月都驚的合不攏嘴:“看來你真的開竅了,早這樣多好。”天齊并非真的讨厭女色,隻是後宮裡的這些女子,成天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跟青樓裡那些豔俗的美妓也無甚區别,他自是不喜,便極少來後宮。
上官瑤本就因多日未出門而顯得皮膚蒼白,這般裝扮,看着更顯嬌弱,真真是我見猶憐。
彤兒被宮女帶來時,見到這樣的母後,也是驚了一跳:“母後?你真的是母後?”
☆、1647.第1647章
第1646章
上官瑤哭笑不得:“傻孩子,怎的連母後也不認得了?”
彤兒笑着拍手:“母後今天真好看。”
上官瑤笑問:“母後以前不好看?”
彤兒搖頭:“不好看,像個老妖婆,好吓人。”
上官瑤一愣,随即和祁溶月笑得直不腰來。
禦和殿
宴席已開,楚天齊等人已經落座,正聊的暢快,卻聽外頭太監傳唱:“皇後娘娘到。”
鄭仲文等人趕忙起身迎駕,楚天齊依然坐在主位,他閑閑的端了一杯清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時,擡眼看見那道清麗的身影由外而入。
目光落在那窈窕的身影上,便再也移不開。
這是——上官瑤?
沒錯,她就是上官瑤,今日的上官瑤,和他往日所見過的上官瑤很不同,十分不同。
“參見皇後娘娘。”鄭仲文等人行禮。
上官瑤擡手:“免禮!”
她快步上前,帶着一雙兒女跪在了楚天齊的面前:“臣妾參見皇上!”
楚天齊擡手:“起來罷,不必多禮,都坐,大家都坐吧。”
上官瑤起身,擡眼看向楚天齊,楚天齊正好也在看她,四目相交,似有一種莫明的情緒在空中發生了反應,她匆忙收回目光,在席間看了一圈,想着自己該做哪裡。
從前家宴,楚天齊的身邊一般都坐着鄭念文,今日鄭念文坐在了萬琨和祁溶月的身邊,楚天齊的兩側都沒人,她該坐哪裡?
祁溶月見她這模樣,趕忙拉了她到楚天齊的右邊,按着她坐下:“你是皇後,理應坐在這裡。”
祁溶月又朝彤兒和宏兒招手,讓他們坐在了天齊的左邊,一家四口,齊齊整整,多好。
楚天齊看着在自身邊坐下的彤兒和宏兒,笑問:“父皇昨日交給你們的功課,可有做?”
宏兒和彤兒趕忙應答:“回父皇,兒臣已經做好了。”
楚天齊點頭,伸手摸了摸彤兒烏黑的長發,笑道:“很好,功課每天都要做,不能落下。”
彤兒笑着點頭:“兒臣明白,兒臣想要變得和文姐姐一樣厲害,就要多做功課。”
看着楚天齊和兒女間的互動,上官瑤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皇上何時關心過彤兒和宏兒的功課?又何時這般溫和的對孩子們說過話?他們之間的關系,是一直這樣?還是隻有今天這樣?
直到此時,她才發現自己有多失敗,從前,她一直沉浸在怨恨當中,用她充滿怨恨和嫉妒的眼睛去看他,去看這個世界,所以她看不到美好的東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不公,而如今,她用另一種目光去看他們,卻發覺,自己看見了一種完全不一樣的風景。
原來,并不是楚天齊待她的孩子不好,而是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看到他好的一面。
他一直很好,隻是她沒發現。
開宴後,楚天齊不僅為兒女布菜,也為坐在右邊的上官瑤布菜,水晶蝦仁,糖藕,糯米蒸ròu,這些都是她愛吃的,他怎會知道?
原來,皇上并非沒有注意過她,隻是她不知道罷了。
☆、1648.第1648章
第1647章
祁溶月見氣氛不錯,半開玩笑半認真道:“皇上,皇後,咱們楚家人丁向來單薄,如今趁着你們都還年輕,不如再生兩個,不計男女,也讓咱們楚家血脈興旺起來。”
上官瑤羞紅了臉,垂下頭不言語,楚天齊卻面不改色道:“好,就依皇姐。”
簡單的話,像是随口一應,卻又像是一種承諾,聽得上官瑤小心肝砰砰跳個不停,當年初見楚天齊,對他一見傾心的那種感覺仿佛又回來了,她以為她這輩子都得不到他的歡心,原來是她錯了,是她一直走在了錯誤的道路上,好在她沒有一條道走到黑,她回頭了,回頭找回了真正屬于自己的人生。
從楚宮出來,祁溶月無比的輕松,解決了天齊政務繁忙的事,又解決了他和皇後之間的嫌隙,看樣子,今天晚上昭元殿有的忙了。
“你在笑什麼?賊兮兮的。”鄭仲文伸臂将妻子摟進了懷裡,俯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溶月裝傻:“我笑了嗎?我才沒笑。”
“你明明笑了,老實交待,剛剛在想什麼壞事呢?”鄭仲文正打算再親一口,這時兒子又爬上了他們的馬車。
鄭仲文十分不滿:“你怎麼又來了?”
鄭州傻樂,擠在老爹身邊坐下:“隻要跟你們擠一擠,回頭就能去聚寶齋挑寶貝,多好的買賣。”
鄭仲文聽了這話,眼前立馬一亮,笑道:“隻挑一件?你可上來了兩回,就隻一件?”
鄭州知道瞞不過老爹,隻好伸出了兩根手指:“兩件!”
鄭仲文樂了:“這樣,咱倆一人一件,公平。”
鄭州忙嚷嚷:“這怎麼公平了?一點也不公平,這是琨哥給我的,跟你有什麼關系,不行。”
鄭仲文聳肩:“既然這樣,那你下去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鄭州拿眼去看祁溶月:“娘親——爹他欺負我。”
祁溶月笑道:“一人一件,确實公平,我不覺得你爹欺負你呀。”
鄭州無奈,隻得同意老爹的無理要求,卻依然忿忿不平:“娘,你怎麼能幫爹不幫我呢?我可是你的親兒子。”
鄭仲文道:“我還是你親爹呢,你娘是我媳婦,她當然得幫我了,你若想有人幫你,趕緊長大,娶個媳婦進門,她定然會站在你這一邊的。”
娶媳婦?虧老爹想得出來,他現在才十歲。。。。
萬琨送念文回府後,便跟鄭仲文和祁溶月告辭。
祁溶月道:“琨兒,明天一早你來王府,咱們一起去給師傅上柱香,順便看看你爹,若可以,把他接回來吧。”
萬琨原本便打算明日去看爹娘,聽了祁溶月的話,立馬便點了頭:“好,我明天一早就來。”
看着萬琨漸漸消失的背影,溶月長長歎了一息:“若是師傅還在就好了,她就能看着琨兒成親,還能看着小孫子出世